冷妃皇子被托孤给摄政王之后(26)
府里驱车的马夫上前来:"大人,还不回去吗?"
江济垂下眸子,衣袖下的指尖狠狠抠挖着掌心的肉,再抬起眼来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去芳华街。"
江济说完,往马车那边走去,只是步伐不如先前般快,有些刻意的缓下步子来。
上马车时,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的常态,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等撩开车帘,看到车内还有人时,江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然而,车里的人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拉了回来。
江济结结实实的扑倒了那人怀里。
"哥哥,去芳华街做什么?累了一天,难道不是该回府去歇息吗?"
马车里的人正是江磐。
迟听澜若是在,就会发现,此刻的江磐,与平日里的江磐大为不同。
昨日怕江济怕得要死,今日却是以下犯上。
江济没有回答江磐的话,反倒是憋出了三个字来:"......小畜生。"
哼。
江磐轻笑一声,江济被他摁在怀里,马车已经向前行驶,他抹了一下江济的嘴唇,说:"哥哥昨夜劳累得太晚了,还是先回府歇息吧。"
江济偏了头,两只手被江磐抓着,挣脱不了。
江磐早早的就埋伏在了这里,他要抓人,不可能让江济有逃跑的机会。
可能是江济今天想的事情太多,都没发现车夫的异样,若是平时,车夫哪里会上前来催促,就算他耽搁得再久,也只是默默的等着。
第 22 章
马车抵达江府门口,江磐想搀扶着江济下马车,他有些怕江济脚步不稳,给摔在了地上。
手才刚刚碰到江济,就被甩了清脆的一巴掌。
江磐耸耸肩,收回了手,自己先一步下了马车,站在地上等着江济。
江济面无表情的下车,江磐的手便揽上了他的腰。
江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江磐这才松开手,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在踏上府门的台阶之前,江济好好的看了一眼江磐。
还真是......越看越烦躁。
还没来皇城之前,江磐就有半夜偷亲他的习惯,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好几次江济都醒着。
没睁开眼打破那面镜子,是看在兄弟情的份上。
他本以为江磐只止于偷亲,谁知道昨天夜里,他还在挑灯夜读,这混小子白天挨了打,却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眼前。
江磐手上端着甜食,轻轻敲响房门,像是来赔罪似的。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济没有理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处理手上的活。
江磐却拿着一块糕点贴着他的唇缝:"哥,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江济被他烦的要死,抬手接过那块糕点,毫无防备的就吃了下去。
等吃完,江济仍旧没有好脾气,对着江磐低喝道:"吃完了,滚回去歇息。"
"哦。"江磐将那盘甜食放在江济手边,低下脑袋,又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哥哥一定要吃完。"
然后江磐便拖着自己耷拉下来的尾巴出去了。
江济也没有想太多,既然是江磐自己做的,那他便也赏脸吃了。
又吃了一块甜食时,江济觉得自己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口中发干,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端起桌上凉了的茶水灌了下去,仍旧解不了渴。
他都怕自己发了热症。
放下那块糕点,准备叫人来添茶时,走了一刻钟的江磐推门进来。
江济抬眼看他,有些疑惑:"你不是回去歇息了吗?"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溺在潮水里一样,哑得难受。
这下他觉得自己铁定是害了热症了。
江磐反锁上了门,一步一步走到江济面前。
"夜里有些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这是白煦辰教他的。
江济现在的脑袋转不过来,疑惑不解:"什么?你都多大人了,还怕什么东西?滚回去老老实实睡觉。"
江磐没有滚回去,而是走到江济身边,伸手拿了一块甜食,对着烛光看了看:"哥,我做的好吃吗?"
江济不明所以,他觉得还不错,但口是心非的给了评价:"很难吃。"
"哦。"江磐一只空着的手突然掐住江济的下巴,力道不重,但还是让江济吓了一跳,在江济开口骂人之前,江磐将那块糕点堵在江济的唇上,"那哥再试试,我觉得做得还不错的。"
江济想骂他有病,但还是张了嘴咬了一口。
江磐这才松开了他。
等江济咽下嘴里的糕点后,江磐幽幽的开口:"今日我和殿下去花楼,是去买一味药,现下哥哥已经服下,什么感觉?"
江济诧异的转头去看江磐,发现江磐眼底传来另他生畏的东西。
花楼里卖的药能是什么?
江济猛然间站起身来。
啪--
江磐脸上多出一个浅浅的巴掌印。
江济打他从来就不打他的脸,这下是真的动怒了,这声巴掌声真是清脆,好在力道不大,否则他明日就要顶着他哥给他的烙印到处乱逛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济身上泄了力,只能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掺着春/药的糕点啊。"江磐如实回答。
江济气得发抖,之后便是一番枉为人伦的事情。
江磐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江济昨夜的确没有休息好,在江磐的跟随下,回了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