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皇子被托孤给摄政王之后(55)
迟听澜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又怎么了?如今叫人起床都是错的了?
他真不想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争吵,便掩饰了心中的莫名其妙。
迟听澜尽量放缓了语气:“你今日过生辰,我做了长寿面,你确定不起来吃?”
白煦辰将被子扯回去:“你出去,不要你。”
迟听澜叹了口气,自动屏蔽了白煦辰说不要他的话,站起身来:“行,我出去,你快些起来。”
迟听澜出去了。
白煦辰翻了个身,坐起身子。
迟听澜又回来了。
两人相相打了个照面,接着便是大眼瞪小眼。
“你出去!”
迟听澜听他这话,不仅没出去,甚至把门给带上了。
见了他这一番动作,白煦辰下意识的往墙那边挪了挪:“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迟听澜走至床边,将人给拉了出来,“既然起来了,就不要再赖着了。”
"你滚出去!"
迟听澜没有听他的,蹲下身子,给其穿好鞋袜:"再有什么气,等会再发。没听说过吗?人过生辰发脾气,是会短寿的。"
白煦辰两手拽着床沿,对迟听澜的话语表现出极其不满:"你竟在这忽悠我!"
帮人穿好鞋袜,迟听澜两只手覆盖住白煦辰的两只手,抬起眼眸看他:"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谁是对,谁是错,我先道歉,我错了,昨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白煦辰盯着他的眼睛,觉得手背上的温度实在是烫人,他冷哼一声:"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第 46 章
今日外头下着毛毛细雨,昏沉的天气将室内也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来,那燃着的熏香也是在添堵。
白煦辰抽出自己的手,立马伸出去扼制住迟听澜的脖子,恶狠狠道:"有些事情,不是说算就算的。若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们早叫我弄死了,你该庆幸,你是迟听澜,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昨天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你的很多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都知晓,你别以为瞒得过我。"
白煦辰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想离开这里,怎么不来问问我同不同意?我不会放你离开,你想都不要想。"
迟听澜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暗沉全数藏了起来,喉结在白煦辰的掌心下滚动,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煦辰答道:"是迟听澜,是摄政王。"
迟听澜继续问:"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白煦辰不明所以,思考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先帝将他托付给迟听澜,他也一直住在迟听澜那儿,两人之间能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义父义子,还能是什么关系?
"义父?"白煦辰疑惑着说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对两人来说都实在是陌生,两人之间都没有这么叫过。
白煦辰更是只叫对方的大名,迟听澜也不曾改过他的叫法。
迟听澜摇了摇头,取下白煦辰的手,低了下头,接着站了起来:"你说我隐瞒的事情你都知晓,但这方面你还是不知道。"
迟听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还是说:"我本是你的舅父,夜听澜。"
不等白煦辰反应过来,又说:"你母亲惠嫔,就是我的长姐,我照顾你,不是因为先帝的遗言,而是因为你本就是我至亲的人,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道阿姊有没有同你提过我,若是提过,你不该是不认识我的。
那时我只去过两次皇宫,一次是去看害了喜的阿姊,一次是去看出了月子阿姊。"
迟听澜在白煦辰面前比划着:"当时你就这么小一个,抱在怀里跟小猫一样。清城离皇城实在是太远了,阿姊又是进了那皇宫,见一面实在是难。
你不认得我,是正常的。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那样做,你怨我,我也认了。"
迟听澜蹲下身子,与白煦辰平视,他看见那双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我的确实是要离开了,你若想同我一起走,我有千万个法子能让我俩消失,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一点。
我现在问你,同不同我走?"
白煦辰没有马上说话,回答迟听澜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迟听澜被打偏了头,嘴角也溢出了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就是你给我的生辰礼?"白煦辰站了起来,一把将人推开了去,"你连自己的外甥都下得去手,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迟听澜的舌尖顶了顶发疼的那边脸颊,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继续问:"你同不同我走?"
"本王不走,还请摄政王出去。"
迟听澜垂下眼睫,看见白煦辰寝衣下的手,正细微的颤抖着,尽管他攥紧了拳头,极力的忍着,却还是透露些许出来。
"你既要与我这般生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都是我的错......"
白煦辰忽然高声喝道:'这本就是你的错!"
迟听澜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离开之前,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
迟听澜转身往门口走去,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就在他的手碰上门的瞬间,白煦辰抄起床上的软枕朝迟听澜那砸去:"你他娘的真走?没我的允许你敢跨出这间屋子!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叫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迟听澜回过身,捡起地上的软枕,不清楚白煦辰又要整哪一出,该说的也说了,白煦辰现在的反应的确是不能接受他,那他只有离开这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