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皇子被托孤给摄政王之后(72)
这荔玫公主的府邸景致不错,假山假水遍地建造。
唐谦跟在白煦辰和江磐的身后,一直到了一处堪称紫色仙境的地方,才停了脚步。
"这紫色瀑布还真是好看,想找公主讨一株回去种着,我哥铁定很高兴。"
江磐瞧着那紫藤萝花,两眼放光,像是要趁人不备给挖了去一般。
白煦辰走到那花下,拈了一朵来瞧。
"这花......我记得,王府里好像也有,忘记植在哪个方位了。"
江磐先是惊讶王府里居然也有,接着便是惊叹这白煦辰日日在王府里,居然不记得是在哪个地方种了这花木。
白煦辰耸了耸肩,很是无奈,低声解释道:"你只知我日日在王府里,却不知我从那日起,便被禁足在房内,同个闺中姑娘似的,简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磐惊诧得两眼瞪大,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唐谦一眼,瞧着人的确与这边有一段距离,才凑近白煦辰,在人耳边低语。
"摄政王将你禁足于房内?!这同传到外头的说法不一样啊。"
白煦辰说:"他将我禁足,只会对外头说我身子不适,不宜外出,怎会与你们说那是他强制将我锁在房内?说出去,言官不得用唾沫将他喷死?"
江磐后知后觉,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摄政王有没有伤害到你?我瞧你敌不过他,小心他伤着了你。"
白煦辰回想了一番,只有那次发怒时粗暴了些,后面对他也算得上是温柔,况且,他的身子也没叫人破了,便摇了摇头,说:"他不曾伤我,你不必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江磐倒也放下了心。
虽然自己在情事上总欺负他哥,但他总不想白煦辰叫人给伤着了。
迟听澜近来心情不定,随时都能火冒三丈,连皇帝都避了他几分。
白煦辰在迟听澜那张床上,还是会受委屈的。
江磐思绪发散的想着些有的没的,同白煦辰站在花木下吹着夜风。
周边点着灯笼,将这景色照的温馨烂漫,夜间的虫子在草丛里细语,似在奏乐。
白煦辰低下脑袋,瞧着脖子上挂着的暗黄色圆珠。
圆珠上发着淡淡的光,很是幽静。
因为莫名的有些灼热,白煦辰才低头看了眼。
也就是那一眼,他像是喝了酒般,脑子开始晕乎乎的,脚上力气也被夺了般,软绵无力。
白煦辰抓住江磐的衣袖,还没抓紧,两眼便是一黑,再之后,便没了意识。
江磐忙将人托住,不远处的唐谦冲上来,把人从江磐手里要了过去。
"江二爷,还是卑职来吧。"
唐谦匆匆将人带去廊下的椅子上放着,探了探人的鼻息,又试了试人的温度,不觉有任何异样。
"殿下这是喝醉酒了?"江磐问。
唐谦摇摇头,拉了个过路的仆人去前厅把摄政王叫来,才回答江磐的话:"王爷不让殿下喝酒,不可能是喝醉了,兴许是吃错了东西。"
江磐也开始焦急:"那怎么办,殿下会不会出事?"
没多久,迟听澜被那仆人领了来,后头还跟着郎中模样的人,以及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江济。
迟听澜忙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探探这,探探那,后知后觉郎中就在这里,便叫人前来查看。
那郎中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不是吃食间的相冲,却莫名的晕了去。
迟听澜手抖着,不甚触到白煦辰衣襟上发烫的坠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你事了。"迟听澜对那郎中说,"下去吧,本王带殿下回府瞧瞧。"
郎中没说什么,摄政王府有一西南来的医师,那是众所周知的事,许是那府医瞧了,兴许能瞧出个什么来,便只身退了下去。
第 61 章
白煦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变化万千。
自完满的童年,紧接着遭受痛苦,继而遇上缘人,接着生出野心。
零零总总,也不过是他十几个年岁的生活。
已逝的人不会归来,健在的人却想着离开他。
他这辈子哪来一件如意的事?
梦里那人明明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却在半途松了手,自行远去。
他不愿松了那人,便使劲的抓着那只手,然而,那人却在他手里化为碎屑,凭空消散。
这算什么呢?
他为什么阻止不了?
次日辰时三刻。
白煦辰眼睫微颤,似有要醒的节奏。
守在一旁的迟听澜摸了摸白煦辰的脸颊,果真在下一秒,人醒了。
朦胧的睡眼掺杂这恐惧,盯了半晌的人,才猛的扑进了迟听澜的怀里。
迟听澜什么也没说,双手环抱着人,安抚人的情绪。
他若没有猜错,因为那内丹的缘故,白煦辰的失忆症好了。
"迟听澜,你不要走。"
这久违的称呼,迟听澜心尖颤动,手上安抚着人,绕开了这话,低声问人:"做噩梦了?怎么哭了?"
白煦辰不带丝毫掩饰的哭了,眼泪都沾湿了迟听澜的那方布料。
"你不要走,我就只剩你了,你一走,我身边就再没有人了。"
"小辰。"迟听澜叹了口气,无奈道,"这话应该是我来说,你还有皇兄皇姐,我才是真的没人了。"
白煦辰不说话,只在人怀里哭泣。
迟听澜抓起那只仍裹着纱布的手,说:"你想起来了,是吗?"
白煦辰指尖动了动,回答了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