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侯爷想要炒cp翻身(59)
“你会看脉?”
周祈远捏着腕处经脉,食指在上揉了揉,很是有模有样。
“章太医离开前教了一手,看看你体内的毒去干净了没。”
苍凌自己拉个枕头垫背,冰凉的指尖按在脉上,他呆呆看对方的手,此前炭火灼伤的伤疤还留着红斑。
“之前不是让你涂药膏吗?”
“太贵,买不起。”
还真是……直白。
庆幸自己老子有家底兜着,不然成婚后还真要贫贱夫妻百事哀。
“你的身体很好。”
好的不像中过剧毒两回的,当真是医学奇迹。
探脉的手收回之际苍凌反手去追,捏到了对方四个指头,拇指蹭过指腹,果真有习武留下的茧子。
“你手真凉。”
周祈远无情抬高从而抽去,“是你太热。”
苍凌舔湿嘴角干涩处,什么虎狼之词。
“我想梅先生把你的骑射教的很好,可愿意教我?不白嫖,算你小时钱。”
提到梅七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帐篷内不太乐意的往事,苍凌没去看周祈远神情,视线放空。
给钱总会教吧?
没有那么小气吧?
好吧……
正当要放弃这个念头,周祈远开口问道:“怎么突然要学这个?”
苍凌想也不想回道:“逃命。”,他抬眸接了周祈远的目光,“三十六计,跑为上计。我可没有其他想法。”
周祈远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嗯了一声再道:“你想学我教便是。”
苍凌笑了声开玩笑道:“殿下真是个大好人。”
烛光拉长人影,周祈远顺手吹了烛,只有窗台留一缕月光。
*
晴天大风,余土敲门进书房,从怀里掏出木匣子。
“殿下看看满意吗?”
周祈远放下书,接手后打开,里边是一枚和田玉戒,没有镂空设计样式简单。
余土补充道:“殿下半年的俸禄都交代出去了,再多花样弄不出来,店家说了全京城今年才进口十个,其余的做成饰品送进皇宫,这块玉最后的囤货。”
白玉捏在指间,阳光爬上桌案。
周祈远摸了一回道:“镂空虽好看但浪费材料,简单的好。”戒指放进木匣子,“大理寺最近闲着暂不用你去忙,你替我打听下京中最大的马场。”
余土应下:“是。梅先生回信说过些天回来,这屋里还得腾出个空房,小侯爷好说,就怕下边人嘴碎传出去。”
“我来办,你处理好手上的事情。”
余土挠挠胡腮,“自从殿下成婚后属下手上的活一下变少,这杂事有府上下人处理,朝中的复杂事有小侯爷出主意,属下跟养老似得。”
往日余土当爹又是当妈,他在十岁时恒亲王将还是幼童的周祈远交到手中照顾,转眼间已经是好些个年,今日当真是过得轻松许多。
“先生回来后也可以干点大活活动筋骨,属下先退了。”
定远
午时,大理寺墙内大树遮阳,枝上的麻雀打起盹。
屋里理事的苍凌睡了有半个时辰,新案子多数留在刑部,送来的卷宗都是以往的案例,钟小八整理完埋在册子边上眯着。
“大人这是定远地方贪污案的卷宗要放哪……”韩步云进门没留意到地上睡着个人踢到人屁股上,赶忙道歉。
钟小八迷瞪着捶腿,小声道:“大人休息呢放这儿吧。”
韩步云将卷宗稳放在桌案上,抬眼刚好见苍凌醒了过来。
“定远的案子?”
韩步云点头。
这午觉睡的苍凌下半身难受,两腿一直盘着曲久了直起来简直不是滋味。
苍凌:“这案子怎么突然要公开了?”
送到大理寺表示要开始审判,卷宗用黄布裹得严实,显然是没有动过。
韩步云:“卷宗是侯爷差人送来的,属下听说这两日陛下召见了两位侯爷和国公想来是商讨完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苍凌起身扶着腰走了两步,“这一个月来宫里事杂,我听小八说大理寺各处事一直由你来打理?”
韩步云:“属下只是尽本分。”
苍凌知晓这人心思重,赶在没彻底坏前点醒点醒就当是积德了,说:“我写个推荐信,大理正的空位由你担任,凭你的本事和性子最是适合。”
苍凌不在的几日大理寺偷懒的人多,一些人仗着张大石各种耍浑闹坏了原先值班规矩,韩步云在院里顶顶的大好人,两头都顾着忙的差点心力交瘁。
原本这些事他只愿能讨个好的人情,不敢奢想苍凌会看到能抬举自己。
钟小八鼓掌道:“恭喜韩兄!前日张大石还夸下海口说职位非他不可,打脸来的真快!”
韩步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沉稳谦虚,嘴角还是不禁上扬,他在这里摸爬滚打十余年总算有出头之日。
“谢大人,属下定会不负大人所托。”
苍凌拍拍他的肩,“谋事在人,你要谢也是谢你往日的坚持。”
晚些屋子里只苍凌一人专注看卷,他拿了个稿纸将卷宗上重点记下,恍然有种当财会错觉,附赠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地方近几年缴来的税钱。
苍凌拿出定远人户册又算了一遍,当真对的上账本上的数目。
“青天大老爷!三年偷税十万两银千斤的粮食,这陈计睡得安稳么?”苍凌又算上一遍,自言自语,“秦家沈家都牵涉其中,我这官帽要不保了……小命要紧吶。”
卷宗看完已近黄昏,苍凌看得口干涩早原地伸个懒腰。
下班路上苍凌反复看起稿纸上的细节,修安在旁一同看着,说:“怪不得侯爷让公子回去待两天,这上面的数目让人心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