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恶毒男配后(24)
宴墨生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道:“他倒是厉害。”
在商场老狐貍的手下都能扳回一城。
荆赦道:“跳梁小丑而已,你什么时候玩腻了和我说。”
宴墨生问出了一直以来自己想问的话,“荆赦,你为什么喜欢我?”
荆赦的目光里又是宴墨生看不懂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止是喜欢你,我爱你。”
宴墨生不解,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的脸吗?”
为什么爱我?为什么看见了我恶毒的一面还用这么炽热的目光看着我?
为什么男主角会喜欢上一个死于非命的炮灰。
荆赦的眼睛里又有了泪意,他低下头,不愿意让宴墨生看到他软弱的样子,但话并没有止住:“为什么要这么怀疑自己呢?你很优秀,专业课那么难你都可以考第一,你很聪明,能够清晰且准确的分析出每个人的心理,你很厉害,你擅长很多东西,你的脸和这些比起来简直弱爆了,为什么要这样贬低你自己呢?”
荆赦说到最后,已经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宴墨生看着褐色的布料沙发逐渐被泪浸润,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笨拙的安慰着看起来很伤心的荆赦。
他觉得,比起自己的不自知,荆赦更加伤心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优点。
他真的很在乎我。宴墨生道。
宴墨生道:“别哭了,啧,怎么还哭?没怀疑你的真心,别哭了,再哭我不耐烦了啊。”
荆赦道:“生生,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怀疑你自己,你真的很优秀。”
宴墨生有些愣,原文里宴墨生从始至终没有被人夸过一句优秀,每当有人提及他时后面总离不开一句话:“沾了宴家的光罢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可以把他的所有努力都归咎到宴家这个名号上。
宴墨生。嚣张跋扈也好,还是优秀卓越也好,最终的目的都是希望宴原和廖聆能够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无视他,他只希望有一天宴原能夸他一句,能够以他为骄傲。
可宴原自始至终都把他当做是耻辱。
淡墨生绡谱就,待俏横拖一笔,带出九疑青。
纳兰性德的诗,多讽刺啊。
原文里的内容就像是扎在宴墨生心里的一根无形刺,即使拔掉了,伤口也无法愈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都会让宴墨生感到疼痛。
宴墨生道:“我觉得感情这东西,它不是我的必需品。”
所以你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荆赦低着头,道:“我明白的,少爷,我爱你就好,爱情也不是我的必需品,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宴墨生想说荆赦。执迷不悟,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又很喜欢荆赦热烈的爱意。
初中时学过一篇课文,上面对爱分了几种类。
第一种是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
第二种是我需要你,因为我爱你。
宴墨生不懂什么是爱,荆赦也不懂,宴墨生理解的爱是因为我需要你,所以我才爱你,如果我不需要,那么我就不会爱你。
而荆赦是一个完全不知道爱什么东西的人,在他的还年幼的时候,他就知道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不相信爱,他也极度自负,认为自己不会陷爱的泥沼。
荆赦像是完全明白宴墨生要说什么,他牵起宴墨生的手,说:“少爷,我会越来越有用的,你会越来越需要我的。”
你越来越需要我,就会越来越爱我。
荆赦是不懂爱,但他会学习。
宴墨生道:“现在的你不像你。”
荆赦摇头,道:“不,少爷,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完整的我。”
宴墨生抚摸着荆赦的眼睛,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清清的,惟有看向宴墨生的时候,里面的温度热的像是要灼伤人,他道:“吻我。”
下一刻,荆赦便吻了上来。
这一次,没有人的打扰,宴墨生明显感觉到两人都起了反应,他喘着粗气问:“要吗?”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荆赦摇头拒绝了,他拉下宴墨生上撩的有些过分的衣服,道:“少爷,这个不行,我可是要名分的。”
宴墨生哼笑一声,踹开了他,起身向浴室走去,“免了吧,你就是个妾。”
“古代还有宠妾灭妻的呢。”荆赦道。
宴墨生懒得理他,“哐”的一下,关上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响,宴墨生想起了原文里的剧情点。
原文里,过不久的宴会上,阮青被当众认回阮家,在宴会上大放异彩,而宴墨生因为刚被宴原训了一顿,所以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而吸引了阮青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阮青很会拿捏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装可怜,装柔弱,所以他有了很多为他痴狂的好哥哥。
而他的这一套在宴墨生身上完全不适用,于是他装作热情小太阳,让宴墨生对他卸下了一两分心防。
阮青认为宴墨生对他敞开了心扉,所以在这一刻他开始疯狂鼓吹他的那些好哥哥们欺压宴墨生,宴原的不分青红皂白是压垮宴墨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青在这一刻才图穷匕见,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他充当宴墨生的救世主,企图把宴墨生拉出泥沼,而在宴墨生身世暴露的那一刻,也是他觉得宴墨生脏,加快了宴墨生的死亡的进度。
阮青,一个虚伪自私伪善的人。
【作者有话说】:淡墨生绡谱就,待俏横拖一笔,带出九疑青。”——纳兰性德《水调歌头·题岳阳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