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恶毒男配后(62)
“少爷,您金枝玉叶的,下厨房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少爷,我最拿手的就是面条了。”
“少爷,我长得帅吧,不比那些纯情男高差,我,脸在江山在!”
……
“你是谁?我为什么记不得?”宴墨生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块,他在无意识中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但他却一点儿也不记得。
宴墨生把锅里剩的面条捞出来,放进冰箱里,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面。
屋子里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
早上,宴墨生一个人吃完早餐后,宴原才从警局里出来。
他满脸晦气的用柚子叶去去身上的晦气,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他没有告诉宴墨生昨夜那场风波最后发展成了什么样子,宴墨生也懒得问。
宴原洗完澡出来后,对着宴墨生说道:“阮家那小子想跟你交好,你平常没事的,多跟他来往来往。”
宴墨生:“……你把我当什么?”
宴原问:“什么?”
宴墨生难得的在宴原身边笑了一下,但却不是孺慕,而是嘲讽。
“你把我当什么?交际花还是鸭子?你想要讨好谁,就把我送到他们的床上是吗?”宴墨生像是真的好奇一般的问道。
宴原把手里的毛巾狠狠的砸向宴墨生,毛巾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自然也砸不到宴墨生的身上。
毛巾最终还是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看着地上那软趴趴的毛巾,宴墨生想,他肯定能勒住宴原的脖子,让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开口了。
宴原不知道对面的宴墨生正在谋划让他永远开不了口的打算,他仍在大声叫嚷着:“你说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你永远不懂我在你身上耗费的所有苦心!”
宴墨生无视宴原嘴里那些道貌岸然的话,弯腰拾起那条长且柔软的毛巾,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灰尘。
宴原以为他要将那条毛巾给自己,神色和缓之余又夹杂着几丝不屑,他走近几步,趾高气扬又像是意料之中的说道:“墨生,把毛巾给我,爸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太懦弱了,不过没关系,爸爸会教你的。”
宴墨生轻笑了一下,看着比他矮了半头的宴原,捋了捋手里的毛巾,然后一下子绷紧,勒住了宴原的脖子。
他慢慢的用力,看着宴原的脸渐渐失了血色,他忽然想起,他曾经也这样对待过宴家。
只不过这次用毛巾,上一次用的刀。
那层薄薄的迷雾终于被宴墨生拂开,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像镜子碎片一样分崩离析。
“少爷,我是你的。”
“少爷,我是你的狗。”
“My master is here。”
……
宴墨生的脑子像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所有被遗忘的事情又被他想了起来。
他是在梦里。
梦里所有人的言语,动作,都在告诉他,要他尊崇服从,要他怯懦,要他没有主见。
因为这样的宴墨生才是原文作者笔下真正的宴墨生。
有主见,敢反抗,有手腕的宴墨生是超出原文轨迹的产物,他们没有办法杀了他,只能用尽一切手段,明里暗里,潜移默化的告诉宴墨生要走回正轨,要遵从正道,要屈服天命。
宴墨生的天命是什么?是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没有得到一丝真情的炮灰。兄长的漠视,亲人的不屑,爱人的弱小,朋友的背叛,最终导致了宴墨生死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夜,导致他在最热闹的一天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在众人欢庆新年时,他走到了属于自己的终点。
宴墨生在原文的笔下只是一个为了衬托主角天命所归的打脸工具人。
没有人在乎他疼不疼,因为他只是一个炮灰。
一个不重要的炮灰。
没有记忆
宴墨生再次醒来的时候,还在那个荒凉的郊外院子里,仍是黑沉沉的夜色。
梦里的几天只是现实里的几个小时,多荒谬啊。
周遭的一切和宴墨生未昏迷时一模一样,身旁是还在昏迷不醒的荆赦。
周围风声鹤唳,了无人烟,宴墨生用巧劲摩擦着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快要脱身时,虚空中又传来声音。
“醒得这么早啊?真不愧是……有主见的少爷。”
一句话就将他的最终目的展露完了,宴墨生嗤笑道:“怎么?你的算盘落空了,伤心了?”
“那怎么会呢,戏当然是越精彩越好看啦哈哈哈哈哈哈。”
宴墨生听出了他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的意思,他思考着脱身之策。
虚空里的那道声音就开始幸灾乐祸的说道:“你醒了,荆赦却还是沉浸在梦魇之中呢,时间久了,他可就彻底的醒不过来了。”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而且是安然无恙的回去,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做赔本的生意。”虚空里一个的声音蛊惑着宴墨生。
宴墨生没有回话,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荆赦。
“你在犹豫?为什么?”
宴墨生并没有被怪物的三言两语而迷了心智,他冷静的问道:“让我安然无恙出去的前提是什么?”
“哈哈哈哈你真聪明,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前提就是不管他。”
只要不管荆赦,自己就能够安然无恙的出去,不会有一点儿生命之忧。
怪物看他并没有立即回应,又加大了筹码,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宴墨生很熟悉的人。
是宴琛。
宴琛面前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地上摆的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阵法,宴琛焦急道:“找不到人?怎么会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