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敌国太子一统天下(2)
云歇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垂眸道:“不急。”
虎生急的脸涨得通红,却是不说话了,抱着怀里剑老老实实的靠在车壁上。
又过了一会,葛老头也掀了帘子进来了,他虽拍了几下身子,但身上沾的雪花也不少,带进来的寒气让虎生一下子跳脚:“你又冻不死那就在外面待着呗!冻坏了公子怎么办!”
天下哪里有冻不死的凡人呢?
云歇仍然低垂着眉目,手却是拿了块放的发硬的绿豆糕塞进了虎生的嘴里。
那绿豆糕带上轿子时还是温热的,只是天寒地冻,轿子里做了再多的防护也护不住这娇贵物件。
但虎生也不是什么娇贵的人,饿狠了的时候就连树皮也吃的,这样冷硬的绿豆糕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云歇这招叫手动闭嘴。
葛老爷子闷不做声的扫了二人一眼,也不说话,只是随手将烟杆丢了出去。
再厚重的的帘子也阻挡不了风雪的入侵,虎生沉着脸坐到边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扶着那晃动帘子,虽然收效甚微,但聊胜于无。
又是不知道多久之后,云歇缓缓睁开眼睛,攥着狐裘的手都松了松。
几个呼吸之后,葛老爷子身手按在了自己腰侧,那里有他随身藏着的暗器。
葛老爷子回想云歇刚才的动作,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他,压着嗓子道:“云公子,是个高手。”
“废人罢了。”
云歇道。
葛老爷子不再接他的话,扭头将帘子掀开了微微的小缝隙,随手将又要跳脚的虎生一只手按住,仔细的听着风雪中传来的声音。
一行,约莫有二十几人。
此时,虎生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葛老爷子瞥他一眼,凉凉道:“你口口声声公子公子,真靠你这个废材保护,他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虎生难得没与他呛,只是握紧了剑柄。
屏息……
风雪中的人马越靠越近,身影逐渐清晰了些,虎生瞪大了眼睛,惊喜道:“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的人!是……太子……殿下?”
虎生傻了眼。
为首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的衣服分明是只有太子才配穿着的四爪蟒袍!
葛老爷子回头瞧了一眼那仍然端坐的云歇,眼底的尊敬更加真心实意了一些。
乖乖,这样的天气都能亲自来接,是得有多大本事的能人啊!
不想那么多,葛老爷子和虎生一起下了轿子,对太子行叩拜大礼。
“吁!”
男人急急忙忙的下了马就往轿子里冲,看都没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直到看见那心尖尖上的宝贝仍然完完整整的坐在那里才放心。
云歇轻轻喊了声:“子阙。”
林阙立刻接下身上的貂皮大氅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将人打横抱了出去。
云歇也不反抗,任由他动作,只是接触到风雪时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男人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了。
“子阙真是,我才回来就让我出这样大的风头。”
瞧瞧,地下那跪着的林老头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林阙冷哼一声,一张本就威严的脸更显得冷酷无情:“你还有闲心管出不出风头,这样大的风雪你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怕今日就此冻毙于风雪之中?若真是如此死法,只怕你云公子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子阙,”云歇是半点也不恼,甚至伸出了手用指尖去拨弄他的下巴,只道:“会让我冻毙于风雪之中么?”
老狐貍。
林阙憋了一口气,却还是道:“……不会。”
于是云歇笑了,轻声道:
“我有子阙,足以不惧风雪。”
——题外话分界线——
怕有人一眼不看作话
云歇是攻云歇是攻云歇是攻!
重要的话说三遍。
另,本文副西皮一堆,都不太进行细致描写,作者本人杂食党,塑料袋和沃尔玛购物袋都能磕一口,成分极其复杂,谨慎观看。
贫穷东宫
林阙脚下动作不停,眼睛却是盯着他瞧了好一会,良久,意味不明的呲笑一声。
“你啊……也就心情好的时候愿意哄我两句。”
林阙抱着怀中轻飘飘的人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比起云歇先前坐的那辆更大更豪华,轿子内部每一处都铺上了厚厚的毛毯,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林阙将人放下,又拿出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塞进了云歇的手里。
云歇笑着接过,也不反驳林阙那近乎于控诉的话,还仰起头反问:“如今又死一仇敌,子阙不为我贺?”
“贺贺贺,”林阙随口敷衍了一句,又冲外面的属下们吩咐道:“起。”
他回过头,对上云歇明亮的眼睛晃了会神,随后故作自然的坐到他的身侧,“别借着这个由头喝酒就成。”
云歇不说话,只轻轻拽了下林阙的衣袖。
“……一杯。”
“……”
“……两杯!”林阙收回自己的袖子:“不可再多!”
云歇重新捧起汤婆子,轿子中安静了一会,他又道:“子阙,轿子过于奢华。”
“分别半年,才见了面你就要做先生?不好吧。”
林阙随手挥挥袖子,面上并不是很在意,“最多被申斥;两句,龙椅那位巴不得我多做些失民心的混账事。”
说来也是可笑,林阙是正儿八经的大宣皇族,是一统整个北方的宣武帝林成与孝惠皇后徐书意的独子,一出生就受封太子,是大宣国江山最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林阙尚未出世时,他的生父宣武帝战死沙场,那时正值几国大混战,一个还未出生不知性别的孩童自是无法让宣国于乱世中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