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伪人(140)

领队将情况上报给卡尔文后，才宣布解散。

卡尔里斯正准备离开，领队却叫住了他，“布莱克，总队长让我通知你一声，明后两天他们将对市中心的几个大教堂进行统一排查，希望你能一起去。”

“我明白了。”卡尔里斯说。

市中心的大教堂一共有三座，其中两个的规模略小，仅一个礼拜堂就是全部，剩下的那个则非常可观。旧金山大教堂，它的名讳可谓是远近闻名，不仅仅是因为仿照米兰大教堂，更因为现任的神父。

那位神父被称为上帝的使者。

古今中外，神父并不少见，但能够得到“上帝使者”这一称号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卡尔里斯听自己身边所认识的教徒提过，当亲眼所见他的时候，就仿若看见了天使。他所散发而出的光辉以及那无法掩盖的博爱令人神往，他爱着这个人世间，毫无疑问。

天使……

卡尔里斯怔愣住。加百列……大天使……

不会又是他的错觉吧？

回到家中，他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眼尖的看见自家门缝里塞着什么东西。卡尔里斯左右观察一番，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这才弯下腰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还是一个信封，和之前一样即没有署名也没写收件人，封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一点灰尘。

卡尔里斯扭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刚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信封。

里面还是一张纸，不过用料变了，不是那种雪白的机制纸，而是微微泛黄的羊皮纸，倒像是教会人员喜欢用的。纸张边缘粗糙，字迹也较为潦草，但能看出出自同一人。路西菲尔似乎很急切，字迹落笔处的墨痕晕染开，且向左起飞式的滑去，显然是快速地写完后就塞进了信封里导致的。

当他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后，瞳孔不经睁大，手上用力，将牛皮纸的边缘捏出折痕。上面依然只有两个字。

——尽快。

尽快。他深呼吸，为什么要尽快。

卡尔里斯看向窗外，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去，外面漆黑一片，也许是有雾霾的缘故，看不到一颗星星。他有一百万种猜想，比如路西菲尔等不及了，又或者是单纯地催促，唯独最后一种想都不敢想。他们是不是被怀疑了？

第 78 章

小丑的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查理王柔顺的毛，余光里看见路西菲尔从阴影处走出来。她脸色苍白，状态极差。

他问：“加百列又对你说什么了？”

路西菲尔：“没什么。”

他眯着豌豆大的小眼睛，帮查理王顺毛的动作停下了，“谁叫你死性不改。我提醒过很多次，还不知道收敛。”

路西菲尔冷笑了一下，“你也不是一样？”

“我只是不愿意理他，又没干什么其他坏事。”撒斯姆说。

场面一度十分冷清，只能听见查理王呼哧哈哧的哈气声。小狗看不懂气氛，照样乐得直摇尾巴，它用嘴巴拱了拱小丑的手，示意他继续为自己顺毛。

路西菲尔走了，小丑看着她直到消失在拐角处，这才移开视线，继续为查理王整理毛发。

“小丑。”路西菲尔突然回来了。她一惊一乍地，撒斯姆没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揪了一小撮狗毛下来。查理王看着他手里棕白交加的毛愣了好一会，仰天嗷嗷大叫起来。

在凄厉的狗叫声中，路西菲尔说：“如果加百列让你去除掉某个人，希望你拒绝。”

小丑在狗头上轻轻拍着以示安慰，“可以，反正我也懒得理他。但我不在了还有丹特利安，你又该怎么办？”

“丹特利安那边我有办法。”路西菲尔像是在说什么很轻松的事情。

.

路西菲尔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这里一片黑暗，但她能看地清楚。

丹特利安今天破天荒地不在，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用人类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家里蹲，而且是极品型。这个特性在他囚丨禁自己的妻子以后更为显着，除了完成加百列交代的任务以外，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曾经一段时间因为太过于阴沉，昔拉为此心痛不已。加百列迫于无奈，让他成为了一名牧师，谁料到牧师没当几天就无法自拔地变态般地迷上了前来祷告祈福的人——也就是他现在被关在地窖里的妻子。

如果让路西菲尔真心实意地评价丹特利安一番，她甚至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只用两个字代替。

废物。

路西菲尔在一间地窖前停下了脚步，这一次丹特利安倒是记得锁门了。她将手放在锁孔上，白皙的手化作液体涌入锁孔，路西菲尔皱着眉头操作一番，只听咔嗒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一条小缝，屋内的灯光照射出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铜板，顺着记忆将铜板撕成一个钥匙的形状。她观察了粗糙的钥匙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推门而入，被囚在床上的那个女孩用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惊恐地看着她。

路西菲尔正打算喊她，但想了好一会也没记起她的名字。马拉……还是玛卡？她甚至连这个女孩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不过路西菲尔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是——

有什么金属制的东西朝自己的方向抛了过来，好巧不巧落在床铺上。玛丽吓得一哆嗦，将脸全部埋进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她感觉自己手上的铁链发出响动，出于好奇，从被子里漏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一把形状粗糙的黄铜钥匙躺床边，她的眼睛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