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道三百年后(110)
娘子留点力气水里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温热的薄唇贴至宋弋清那冰凉如水的软唇时,宋弋清还颤了一下,徐子澜立刻掐着人的下颌,恶狠狠掰过她别开的脸。
“为何要躲”
“当初在马车内,你可是说,喜欢我这般亲你的,还说多亲亲你就不疼了。”
“如今不喜欢了吗”
徐子澜的呼吸吐在宋弋清淡红的肌肤之上,眸光水润猩红:“宋弋清,你的喜欢来得好快,这是又走了吗是我哪里惹你不满了吗”
刻意压低放软的语气,徐子澜将他的姿态摆得极低。
“那可如何是好我……”
“现在也好喜欢你。”
倘若可以,宋弋清想把耳朵堵着,避免这些污言秽语入了她的耳,令她染上浊气。
赧颜汗下,无地自容欲堕海:“少废话,要弄就弄。”
细闻一声低笑,勾儿极了:“所以是你等不及了吗”
“好!”
徐子澜又是急性子又经不住宋弋清的激将法,唇齿相依,已经开始汲取宋弋清口中的清甜了。
她的薄唇很嫩,羞怯时千娇百媚,更是引得人心痒难耐。
游弋在宋弋清腰肢上的手也是急色,只因品尝过那滋味后,就再难做一位圣人了。
从喉口溢出的吟鸣过于情谊绵长了,勾得徐子澜更是理智尽失。
宋弋清紧闭双眼的琼玉雪白小脸可让徐子澜一览无余,藕节的纤臂攥上徐子澜的前襟。
湖面上萦绕着一股馥郁的兰花香,宋弋清清喉娇啭。
瘦弱枯槁的腕骨被钳制在宋弋清头顶,清癯修长的手指压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头一次发现,徐子澜的手掌又烫又大,像是密网一样,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中。
徐子澜身上的香气很淡,大多是她裹挟到他身上了,在这冷飕飕的湖面上,被冷风一拂,带着丝丝清冽的薄凉。
滚烫的檀口贴在宋弋清嫩脸之上,她是死人魔体,身躯总是凉如并,被徐子澜一吻,烫得她一颤一颤的。
难怪她贪恋徐子澜,太炙人了。
宋弋清睁眼,满瞳氤氲潮气,逆着月光的男子额头溢出细汗,当然,她自己也是湿漉汗涔,浑身粘腻。
徐子澜的墨发垂落在她身上,擦过她的肌肤,令她泛起一阵轻痒,像是被瑟瑟凉意入体,激起浑身战栗。
他的唇色红如血,一眉一眼,都明暗交织,介于清秀与凛然之间的气势,倒是有了几分仙人之气。
宋弋清啜泣出声,腰肢袅娜似弱柳,终究只有一声:“徐子澜~”
徐子澜如今倒是胆大妄为,早一月前,他连目视宋弋清都要拿出莫大的胆量,如今这已经不算是以下犯上了,算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他都敢顶撞宋弋清了。
松开宋弋清一直反抗的细腕儿,抓过一旁自己的衣袂给人轻抹了一把泪,徐子澜狐疑诧异:“你为何每次都哭得这么厉害宋弋清,你好厉害,好能哭,从头哭到尾。”
宋弋清:“……”她也不知徐子澜在怪声怪气什么。
受不住不行吗?
只是徐子澜一擦,眼滚滚泪珠又是夺眶而出,滑如两鬓的发缝中,湿润得白光乍显,他便爱抚下那数颗热咸的湿泪。
星光袅雾在她眼里,水乡的江南梅雨季或许也同宋弋清如今这般。
宋弋清的双手勾上徐子澜的后颈,她浑身无力虚软,十指插入徐子澜的发丛,揪的那几丝力气同徐子澜报复给她的,微乎其微,反倒是苦了她自己。
宋弋清咬着唇,醉颜微酡,腮晕潮红,翕张唇齿,又让徐子澜逮住了可乘之机。
月下影缠.绵.悱.恻,两瓣舌尖共处一室,旖旎浓情。
宋弋清想躲,徐子澜在她耳边咬了一句低沉的恶语:“宋弋清,先诱人泥足深陷的人没资格反抗。”
“是你先要来招惹我的,我拒绝过了,但你还要,所以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
“所以,就算我想怎么对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照你喜好
一声惊叫,宋弋清被徐子澜抱坐起身,两人齐眉而视,但宋弋清几乎只能看清一个朦胧虚影。
宋弋清原先眉目清冽如冰雪,此刻稠艳似俗画,但她不俗,是自己引她落俗的。
温香软玉在怀,徐子澜抓过宋弋清的双手压在自己胸膛口,随后,又压着宋弋清吻了上去,汲取着她的呼吸。
他如今确实是精壮了些,之前瘦弱不堪,现如今再不缺男子气概,眼神也由软弱变得愈发明锐。
宋弋清腰背凹陷,双手抓着徐子澜的衣襟摇摇欲坠,啼哭不止,泪水涟涟如断了线的珍珠。
呼出的热气濡湿了赤红的唇珠,红如血滴,清眸也水光颤颤。
最终还是跌在了徐子澜怀中,双手穿过徐子澜的臂窝,整张脸埋入那坚实的胸膛中,细弱的腰肢也被徐子澜箍紧,逃脱无能。
湖面的波澜漾处一朵朵水花,久久不能平静。
……
宋弋清被徐子澜抱在怀里,双目失神虚妄,任由徐子澜帮她捋发抚汗。
“受累了。”
事后给她装贤者正人君子,也不知是谁之前说让她再怎样也受着的。
徐子澜搂着人的腰身,感受着宋弋清羸弱的身姿抵在他身上,满脸餍足恣态。
两人依偎在一起,俨然是浓情蜜意的眷侣。
宋弋清耳畔的鬓发被热汗濡湿,原先一丝不茍的发髻也乱作一团,可见此前才遭受了什么。
宋弋清颓然倦怠的吐着薄气,徐子澜倒是不知收敛,拨弄玩她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又开始撮揉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