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抱抱你(112)

程璐进了林昕彦卧室，他还在浴室没出来。

她把眼镜摘了，靠在床头等他，顺手又把空调调低了些。

林昕彦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到了过来，俯身吻了她额头，而后低眼看她。

程璐愣愣，看他只裹着条浴巾在腰上。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今晚不会这样吧？”

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不敢挪开视线。

林昕彦的喉结滚了滚：“想要吗？”

嗓音低哑地询问，像是轻柔的羽毛触了她心底，她抿着嘴一动不敢动，抓着床单的手几乎抠着手心。

知道自己的眼神和呼吸已经出卖了自己，只好点点头：“嗯。”

林昕彦摘了她的眼镜，又滚了滚喉结，嘴角微微勾起。

程璐知道他改变注意了，没多想，便伸手勾下他的脖颈，要吻他。

林昕彦却推开她：“等我一下。”

急忙转身就出了房间。

程璐恍然间，他又回来了，进门就关上灯，只留了温柔的壁灯。

程璐看见他手里捏着的东西，心下明了。

“我叫了跑腿。”

……

清晨，程璐清醒时，仍贴在林昕彦的怀里。

凉被里，他的手覆在她腰上，手指偶尔移动。

她的肚脐微微发痒。

浑身粘腻却又不太想动。

昨晚匆忙间没拉好的窗帘，漏进来的光线照在两人的小腿。特别刺眼。

程璐回了神：“几点了？”

声音不大，却哑着。

她咽了咽喉咙，想起手机昨晚落在客厅。

闹钟不知道响了多少遍。

“老婆……”林昕彦抱紧她：“累吗，要不，今天在家休息吧。”

他的声音更哑，却慵懒迷人。

程璐抿嘴“嗯”了声，顿了两秒，掰他的手：“不行，我没请假。”

她掰开他一根根手指，坚持起床，抓了床头的的睡衣穿好，戴上眼镜。

脚踩在木地板上，就像踩着细沙海滩。很不真实。

回头再看床上的男人，仍慵懒地侧卧，目光随着她。

她看看他腰间横着的凉被，笑笑，先去拉开窗帘。

“快点起床，我要迟到了。”

她先进了浴室，一边挤着牙膏，一边从浴室墙边伸头看床上，林昕彦还在床上，支着头，看她。

晨光大亮，男人一头乱发，满脸疲惫，是她的“杰作”。

转头看镜子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不禁心底回想昨夜他，跟平日里温柔斯文的他截然不同。

不知道她自己又是什么模样。

场景来去变化无数遍，忘乎自我的时刻，她的意识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程璐满脑子昨夜旖旎，好一会才挤好两人的牙膏。

林昕彦下床，来到浴室，接过她给他挤好的牙膏，抱住她的腰：“谢谢老婆。”

蓬头垢面的两人，对着镜子里的彼此傻笑着沙哑。

时间不早了，程璐推开林昕彦，赶紧去冲了个澡，化了个快手妆。气色才看起来好一些。

林昕彦已经打理好自己，洗漱完，恢复了平日的精神。他递了条领带给程璐：“会吗？”

程璐摇摇头。

林昕彦把领带挂脖子上，抓起她的手：“我教你。”

程璐瞥了眼手表，真的不早了。

林昕彦握着程璐的手，慢条斯理地教她打领带。

“你今天穿得好正式……”

“有会要开。”林昕彦闻了闻她半干的头发，闭上眼睛，略带鼻音地含糊了声，“不想去。”

“啊？”程璐愣愣，忍不住笑了声。

知道他在撒娇，她理了理他腰间的衬衫，给他理了领带结，笑他：“你没睡好吗？”

“……”林昕彦抓住程璐的手，又撒了个娇：“嗯，老婆，请个婚假吧。”

她在他唇上亲了下，摇摇头：“我还没告诉公司呢。”

*

出门碰上高峰期塞车，比平时到公司车库晚了十分钟。

程璐瞄了眼对面卢总的车，跟林昕彦拉着手进了电梯。

她看看电梯里摄像头，歪着头靠在他手臂，在电梯门镜面里看着他笑。

她今天迟到半小时是破天荒的。

同事群里问了两嘴，她都没回复。

现在只有她一个助理，虽然不是太忙，同事有点什么事，都还是找她。

程璐：“我待会到公司，去说一下我结婚……”

话没说完，电梯门“叮”的一声，停在一楼。

电梯门开，卢总拎着早饭走了进来。

程璐赶紧站直，松开了林昕彦的手。

卢总见到电梯里两人，愣了愣，他对林昕彦点点头，又看看程璐，皱着眉问：“迟到了？”

程璐朝里退了步：“嗯，忘记调闹钟了。”

卢总随口问完，没再说什么，转身对着电梯门，留了个后背给两人，在电梯门镜面里打量程璐。

程璐觉得卢总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电梯里弥漫着早餐的味道。

卢总刚拎进来的包子味特别重。

程璐寻思着在这里跟领导说结婚的事情，好像有点突兀。

林昕彦碰了碰她的手。

她勾了下他的小指，将他手里的早餐袋接了过来。

到了公司这层，电梯门移开，卢总咳嗽两声，头也没回迈步出门，给程璐安排工作：“这周五要叫所有业务员开会，现在的工作周报都敷衍了事，拜访记录在糊弄……”

程璐听着领导指示，回头看了眼林昕彦，跟在领导身后进公司。刚放了早餐在桌上，拿上笔记本，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一会出来，早饭已经不怎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