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娇(14)
之前不去,是因为心中有担忧,此时开心上头,她道:“准备些果子,我要去探望殿下。”
海棠:“是。”
……
一墙之隔倒也不需要车马,海棠在前,江蓁在后,刚入府海棠便被拦住,江蓁只得自己拎着锦盒进去。
前方带路的下人辗转片刻后把她带去偏厅,这处偏厅江蓁只夜里来过。
那夜,谢昭吃醉了酒,缠着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后孟浪至极,竟然抱着她来到偏厅。
在这偌大的厅堂中,让她无地自容。
她眸光瞟到那把红木椅子,脸颊上也泛出淡淡的红,他便是在这张椅子上折腾的她差点死掉。
还咬着她唇瓣威胁,“孤要你叫你便叫,不然,孤让所有人都来看。”
她不敢再压着,只能猫儿似的叫出声音。
忆到这江蓁脸上红晕越发重,她抿抿唇,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不知往哪里走,很随意转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而听到身侧屋内传来谈话声。
“殿下事情已办妥。”
“其他人可曾起疑?”
“未曾。”
谢昭轻嗤,“那帮蠢货。”
江蓁知道偷听不好,转身要折回,又听谢昭问道:“成海呢?”
“被关在了地牢里。”
“用刑没有?”
“已按殿下吩咐挑断手筋脚筋。”
那人顿了下又道:“舌头也已割掉,殿下还想如何处置?要杀掉吗?”
“杀掉?”谢昭冷笑,“那太便宜他了,眼睛也别留着了,挖下去喂狗。”
那人抱拳作揖,“是。”
江蓁听到这,脸上血色全无,怕自己叫出声,她用手死死捂住唇,泪珠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终是害了成海。
脚步一个踉跄,她朝后退去,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花盆。
哐当,花盆碎了。
紧闭的房门倏然打开,江蓁见到了人前温润如玉,人后成疯成魔的男人。
她边摇头边后退,实在很难想象方才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口的。
她以为他即便再坏,但良知尚存,也不会真的坏到哪里去。
可她错了,他是朽木,从里到外都是坏的,他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于无形。
他是魔鬼。
“谢昭,你怎么能——”江蓁话未讲完便被谢昭一掌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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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蓁醒来时人在床榻上,手脚都被绳索绑着,她看着站在床榻前披散着发丝的男人,先是战栗一下,随后想起成海,怒从中烧,质问道:“为何要那般对成海?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他?你为何食言?”
“谢昭,你简直丧心病狂。”
“成海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说。”
谢昭等她发泄完,才慢慢开口,“你心里还在意他是不是?”
“你一直未曾忘记他对不对?”
“你爱他胜过爱我?”
“不对,你只爱他,不爱我。”
他抬起手递到她眼前,“我这只手是为你受伤的,你可曾关心过一下。”
“你满眼满心都是他,你可知我会生气。”
“江蓁,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对不对?”
“呵,果然女人都小贱,只喜欢被凌虐。”
谢昭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像是被附了体似的,眼神狠戾,“好啊,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便这样。”
他一把掐上江蓁纤细的脖颈,慢慢挤掉她胸腔里的气息,“你想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指尖力道收紧再收紧。
江蓁脸颊涨红,窒息感袭来,手脚被绑着她无力挣扎,更无力自救。
想通后,她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哑声道:“谢昭,你今夜最好杀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谢昭脸颊突然凑近,鼻尖抵上她的鼻尖,“好啊,孤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
指尖力道蓦地收起,他唇堵上她的唇,咬住她的舌尖吮吸,尝到血腥味后还是没有松开。
撞击,撕扯,他几乎要把她的舌尖咬掉。
“江蓁,你是我的,你心里只能有我。”谢昭箍紧她的腰肢,手指深深陷了进去,掐出了血痕,“成海也罢,周海也罢,若是你敢招惹,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他含住她耳垂把弄,“他们的命不是握在孤的手里,是你。”
“他们是死还是活,也都看你。”
“所以,你要成海活吗?”他问。
绳索已经勒进了肉里,江蓁颤抖不已,惨白着脸色回:“我要他活。”
谢昭退开些,居高临下睨着她,“好,亲我。”
第10章碎裂
第10章
江蓁抬起头,忍着屈辱贴上他的唇瓣,见他不为所动,她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缓缓探出舌尖,沿着他的唇缝游走。
触到上面湿漉漉的潮意后,莫名颤了一下,舌尖继续游走,意欲探进他口中。
谢昭凤眸大睁,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意,笑得瘆人,“你竟然为了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好,非常好。”
“那便让孤看看你还能做到哪。”
谢昭张开唇,等着她探进去。
江蓁忽地不敢了,之前两人在一起主动权在他那,她任他欲与欲求,他想如何便如何。
今日主动权在她这,心里的胆怯陡然升起,那一步她始终无法跨出。
她真的好怕疼,尤其怕他不顾死活的蹉跎,想到那个瞬间,她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唇瓣也隐隐在抖。
腕间的绳索好像又紧了些许,她偏头看去,只见血色已浸湿了白色衣裙。
他对她,是真狠。
“怎么不继续了?”戏谑夹杂着嘲讽袭来,谢昭注视着她,阴戾的眼神夺了她的呼吸,几乎要把她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