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111)
他对着鸣蝉挥了挥手,示意鸣蝉出门,这才将季冠灼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剥个干净,只剩下一条亵裤。
做完这一切,师从烨将季冠灼又塞回被褥之中。
孙国辅抬手,将被子往下压了压,开始替季冠灼施针。
房中一时间静默无比,只剩下季冠灼沉重的呼吸声。
最后一针落下,季冠灼脸色总算好些,伏在褥间沉沉睡去。
师从烨眉头也略微松散,转头压低声音问道:“季爱卿为何会病得如此重?”
孙国辅起身,拱手道:“季大人前几日便感染了风寒,加之冷翠阁虽好,可地势走高,寒风一吹,门窗难挡,并不适合养病。”
“季大人偏偏又急着处理政事,连续几日都未好好休息,才会病情加重,拖成今日之景。”
闻言,师从烨心底陡然浮现起几分愧疚的情绪,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当日命季冠灼住在冷翠阁中,只是为着监视季冠灼方便。
毕竟这般身份不明,又几乎手捏他命脉之人,他信不过,也不可能信得过。
如今见着季冠灼因冷翠阁病情加重,师从烨眉眼间落满沉寂。
“还有一件事,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半晌,孙国辅又道。
“讲。”师从烨张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孙国辅似乎也有些为难,半晌才道:“季大人身子骨比普通男子要虚弱许多,似是天生带来的弱症。”
“这种弱症无法可解,只能小心养着。”
他话说得艰难,师从烨转头看了一眼倒在被褥之中,仍旧睡得昏昏沉沉的季冠灼。
这样的人,当真有可能是北狄派来的探子吗?
从前他势必会怀疑,是
半晌,孙国辅听到师从烨的声音响起:“朕知道了。”
当晚的宫宴之上,季冠灼并未现身。
即便因着针灸退烧了,但他风寒到底未能好,还需得在屋中歇着。
桌边搁置着鸣蝉特地给他熬得白粥,熊书染坐在床边,监督季冠灼乖乖喝药。
他们平日都习惯听从季冠灼的安排,是以若是季冠灼不醒,二人都各自忙各自的。
今日这一遭,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季大人,我听孙太医说,你从娘胎就带了弱症。这么多年,便没找旁的医生瞧过吗?”瞧着季冠灼喝完药,鸣蝉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从烨临走之前,命他二人好好守着季冠灼,她也是才知道此事。
闻言,季冠灼一惊,残余的药汁呛进喉咙,呛得季冠灼咳嗽起来。
熊书染急忙上前,在他后背上慌乱地拍着:“鸣蝉姐姐,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讲!”
“我没事……”季冠灼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摆摆,生怕熊书染再给自己拍个好歹出来,“这病,先前爹娘也找大夫给我瞧过,都说是治不好。”
废话,当然治不好。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弱症,而是Omega分化后身体固定产生的变化。
绝大多数Omega的身体在经历过分化之后,都会变得相对羸弱一些。
这种变化并非只是为Alpha服务,更多的还是一种保护机制。
会使得他们发情期的症状趋于缓和一些,不至于太过激烈,免于过于剧烈的结合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
比如x裂什么的。
这在现代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高科技和长时间研究的结合,让现代有多种方式可以避免Omega过于羸弱导致的体虚易病。
但在这个时代,没有多种手段的保护,就只能真的把这种情况当做是天生体虚好好养着。
闻言,鸣蝉有些忧愁地叹气。
“冷翠阁冬日透风,终究不是好居所,也不知皇上愿不愿意让您换。”
宫宴之上,师从烨看着正在唱戏的戏子,一时间却是有些走神。
李公公随侍在旁,师从烨的轻微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急忙凑过去,小心问:“皇上,怎么了?是今日这戏,不得您趣吗?”
师从烨指节轻轻地在桌案上敲了敲,发出轻微的击木声。
半晌,他低声问道:“这宫里可有离御书房和太和殿都不太远的宫殿?”
李公公一时间想不明白师从烨问此作甚,但还是恭敬道:“自然是椒房宫了。”
那是前朝皇后的居所。为了方便皇后协理六宫,同时也方便皇上去寻皇后,自然是离御书房和太和殿近。
离乾清宫更近,中间只隔着一个交泰殿。
师从烨没再说什么,目光又落在正在唱戏的戏子身上。
“朕知道了。”
李公公满腹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但很快,他便知道了师从烨的盘算。
宫宴结束后,大臣散场,各自离开宫中。
师从烨这才说道:“传朕旨意,命季爱卿搬到椒房殿中。再安排两个宫人给他。”
他这话说的淡淡,好似只是一桩小事。
李公公先是一怔,却又小心说道:“这……不太好吧?椒房殿乃是皇后居所,季大人再怎么唇红齿白,也是个男人。外男住在椒房殿中,日后若当真有了中宫皇后,那可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这般多话了?”
师从烨略微嫌弃的撩起眼皮,不紧不慢道:“冷翠阁先前不也是宫中女子所居之地?季爱卿不都住得?”
他用李公公递过来的湿布巾擦干净手,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但李公公已经能明白师从烨的意思,不由得在心底摇头。
这要是叫前朝那些大臣们知道,恐怕又要有几日好吵。
季冠灼却是不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