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爱(24)

齐霁：赚钱使我快乐。

抱着书回到书桌旁，他窝在椅子里看起来。

看到中途，又出去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记下不懂的地方。

自从上次在周砚书上胡写乱画遭惨遭大型社死现场，他就开始随身携带这个小本本了。

在知识里遨游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尤其是这种看了又仿佛没看的感觉，格外让人着迷。

随着小本本上的问题变得密密麻麻，天色渐黑，眼前的字迹开始模糊，某个瞬间，齐霁揉了揉眼睛，起身准备把灯打开，听到门外的客厅似乎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他现在已经很熟悉，是周砚回来了。

开灯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齐霁眼睛一亮，拉开门走了出去，迎面撞上往里走的周砚，他脸上露出个笑：“今天也是回来的很早的一天呢。”

浑身的疲惫好像在这一瞬间散去，周砚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今天也是没有晚餐的一天，呢。”

“……”

“沉迷学习过于忘我，忘了。”齐霁挠挠眉毛：“现在。”

“……”

“不用了。”下一秒，衣领被人勾住，周砚的声音落在耳边：“饿了，订外卖吧。”

又是跟着金主爸爸吃香喝辣的一天，酒足饭饱，齐霁正摸着吃的有些撑的肚子晕碳，就见周砚抿了一口水：“走吧，展示一下你忘我学习的成果。”

“……”

也行，正好有一堆问题要问呢。

齐霁进书房带上小本本，和周砚一起上了二楼。

先是展示环节，他磕磕巴巴的展示了一下自己训练了一天的成果，最后用实际行动证明：“就是这里，我看不懂这个音符，老卡。”

周砚扫了一眼，了然：“昨天我讲的时候你走神了。”

“……”这种上课走神被老师抓个正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齐霁：已老实jpg.

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老实巴交的开口：“下不为例。”

“……”

周砚挑眉：“别立没用的Flag，这四个字你昨天才说过。”

“……”他有吗？

更加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齐霁顾左右而言他，随即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所以这里到底怎么弹啊……”

他每次犯错的求原谅的时候声音都会染上一点不自知的撒娇，比如此刻，像只哼哼唧唧的小猫。

周砚垂眸看了一眼那只隐约有些发红的耳朵尖，大发慈悲的饶了他，掠过了这个话题，亲身示范：“认真看。”

齐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琴键上眼花缭乱的翻飞，下意识出声：“您慢点……”

周砚放慢了速度又示范了一遍。

齐霁：眼睛看会了，手没学会。

他试探性的看向周砚：“再来一遍？”

“……”

周砚这回拆解了动作，一个一个琴键单独按给他看。

齐霁：手跟不上他的脑子，这里会了，那里还不会。

他无辜的对着周砚眨了眨眼睛：“最后一遍？”

“……”彻底失去耐心。

周砚顿了几秒，果断换了一种教学方式：“手放上去，我带着你弹一遍。”

“您真好……”

“闭嘴。”

“……”

“哦。”齐霁乖乖应了一声，把手放上去，周砚站在他身后俯下身来，手压在他手上，带着他练。

琴声从琴键上流淌，掌心传来掌心擦过手背时细腻的触感，周砚鼻尖嗅到一股淡淡洗发水香味。

掌心的温度在某个时刻开始无端升高，耳边的琴声似乎变得缥缈模糊，而视线里那时不时轻颤的眼睫，像是一把刷子，轻轻刮过他心上。

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至心尖。

这一方空气都好似变的粘稠，凝滞，他仿佛听到呼吸纠缠的声音，和心口跳动的声音，震的耳膜都跟着发了麻。

周砚倏然停了动作，直起身来，拉开距离。

正在认真学习，这回是真的一点都没走神的齐霁：？？？

他疑惑的看向周砚：“您怎么突然停了？”

周砚面无表情：“忽然有点口渴，我先下去喝杯水，你应该差不多会了。”

“……”上来前不是刚刚喝过水？

而且，他并没有“差不多会了。”

齐霁试图挽留：“我好像还不太会，您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门口传来一道关门声，周砚无情的离开了钢琴室，下楼喝水去了。

“……”行叭。

回顾着刚刚周砚短暂的教学内容，齐霁开始自我领悟。

不过等他领悟的差不多了，都不见下去喝水的周砚有上来的迹象。

什么水需要喝这么久？

他还有其他没弄懂的地方需要问呢。

齐霁停了手上的练习，推开钢琴室的门，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

金主爸爸又在……嗯，喝冰水。

身体真好。

感慨了一句，他站在二楼上朝周砚招手：“周总，您喝完了没有？我还有一点问题要问您——”

周砚抬眸，对上一个探出来的脑茸茸脑袋，手一颤，瓶中的水差点洒出来。

又喝了三两口，拧上瓶盖，这才不紧不慢的上了楼，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怎么突然求知欲这么旺盛？”

“因为我发现了这份工作的真相。”齐霁从栏杆上起身，跟在周砚身后回了琴房：“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达成您的夙愿，保证让您发的每一分工资都物超所值。”

“？？？”

“少看一点乱七八糟的书和电视剧。”周砚手插口袋在钢琴旁站定：“还有什么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