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府摸鱼(35)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多在盛冬雪身上停留了片刻,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脸庞和那双透着倔强的眼睛,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
盛冬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王爷不爱听,那我便不说了,这糕点只是掉地上了,又没坏。”
说完,便大口咬下手中的糕点,那模样倒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甜蜜的美味。
慕长赢看着她的模样,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复杂,忍不住闭上眼睛,以往总是冒出的破坏欲,今日居然被自己压制得死死的。
难不成真与她有些什么牵连?她此刻才能安然无恙。
“王爷,你闭着眼睛做什么?我感觉我吃的还挺文雅的。”
“你真的很吵,以往未曾有像你这般贫贱之人能在本王面前说这许多话。”
盛冬雪乖乖闭嘴。
“怎么不说了。”慕长赢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她。
盛冬雪无言两秒,又道:“奴婢怕王爷觉得这个丫鬟与众不同,从而吸引了您的注意。”
慕长赢轻哼一声,“就凭你?”
那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然而目光却仍牢牢停留在她身上,那眼神中似有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意。
瞧她无意识地轻揉着自己的膝盖,他竟又言道:“过来,把裙子撩起来,给本王看看。”
盛冬雪那尚未咽下的糕点,险些因他此语而哽在喉间。
她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慕长赢,那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惊声道:“慕长赢,你这是何意?”
慕长赢微微蹙眉,似是对她这般反应颇为不满,厉声道:“本王让你撩起来便撩起来,哪来这许多啰嗦之辞。”
盛冬雪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之色,辩驳道:“王爷,男女有别,此事于礼不合之事。”
慕长赢冷哼一声,嗤笑道:“在本王面前,还论什么礼。依你所言,本王将你当作奴隶肆意欺凌,恣意玩弄……不是种种皆已做过了吗?”
盛冬雪心中一阵慌乱,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急道:“您不是失忆了吗?且不提之前……咱俩现今都毫无感情,仿若陌生人一般,您不会是想此刻……行那事吧,不是,我说,这也未免太过突然了。”
慕长赢的目光愈发凌厉,冷然道:“莫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盛冬雪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心中暗诽:慕长赢未失忆之前,果然是个变、态。
“不要,要脱您自己脱,上头可都是暗卫,您脱,给他们瞧瞧您的好身材,若情投意合,说不定他们也甘愿脱给您看。”
慕长赢抬头瞥了一眼,并未追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往昔他从未在意过此等问题。
“你们为何还在此处,眼珠子不想要了?”
暗卫们只觉自己甚是无辜。
非也,他们岂是自己甘愿滞留在此的?
虽说皆是自幼练出的本事,可蹲在这狭隘之地亦是累得很吶。
主子亦从未亲近过女子,更未曾于书房行那等禁忌之事,亦从未让他们回避过任何女子。
“好了,他们走了,你不必觉得羞涩了。”
慕长赢出声安慰道。
盛冬雪脸色怪异。
这慕长赢莫不是抓不住重点?难不成这王府之人,他想看谁,谁都得给他看?
她才不信,将管家叫进来,管家会愿意。
29
慕长赢慵懒地倚在椅上,剑眉微蹙,神色间透着几分烦闷。本无什么别样心思,只是这女子站在一旁扭捏的模样,让他心生不快,那神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自己这位王爷的“嫌弃”?
慕长赢自幼生长于皇室,尊贵无比,尽享荣华富贵,除了那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父皇,世间能违背他意愿之人寥寥无几。
他早已习惯了众人的顺从与敬畏,眼前这女子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衅。
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恶劣,薄唇轻启:“脱一件,给你黄金百两。”
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仿佛那黄金百两于他而言不过是路边杂草。
说完,他紧紧凝视着她的脸,目光如炬,试图捕捉到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他好奇,这个女子会是被羞ˉ辱后的痛苦不堪,誓死ˉ不从,泪水涟涟,还是会因羞ˉ涩而嘤嘤哭泣,半推ˉ半就。
然而,他并未看到预想中的任何一种反应。
盛冬雪先是一愣,那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被气笑了。
“世界上还真的有人会说这种话。”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几分倔强。
“行。”
只这一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只见她步伐跨得非常大,狂放粗野,动作利落得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日光从窗花缝隙中零零碎碎地散落进来,昏暗的书房立刻出现了另外一种暧ˉ昧氛围。
而盛冬雪一下就蹦上了茶几一旁的小榻上。那小榻上铺设着精美的绸缎,她这一蹦,使得绸缎微微起了褶皱。
“看好了,今天就给你长长见识。”
她的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决绝,仿佛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目光犹如寒星,熠熠生辉。
慕长赢望着她那毫不犹豫、干脆爽快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怔。
这哪里像是要脱衣服的娇ˉ羞女子,倒像是个威风凛凛、要来索他命的夜叉。
他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她,看一下她只是跪了那么一小会儿,膝盖怎么会不适,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