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娜道:“听说你们晚上要找我们狂欢,不过是这样,花儿身体不好,今晚不能玩太久,一会儿吃完欢迎宴本姑娘陪着你们一起嗨翻天,如何?”
单身狗们嗷嗷地欢呼,只要是雌性,欢迎欢迎!
沈墨用力收回黏糊在阮冰身上的视线,四处寻找念念,小孩一直没给他发短信,他有些担心。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才发现念念趴在他们平时用的攀登架上,小家伙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阮冰,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
小孩一直很傲娇,沈墨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喜欢看美女,不由得满头黑线。
心里还莫名有些不爽。
“念念下来。”他走到攀登架上,朝着念念伸出手。
念念低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目光看向阮冰,好像一眼都舍不得放过,不过阮冰已经被索菲娜保护着,从单身狗群安全退到了给她准备的房间里。
念念收回目光,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沈墨,那个姐姐是谁?”
“她叫做花儿,念念喜欢她?”
沈墨跟着爬到攀登架上,和念念坐在一起,从这里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阮冰屋子里面的情形,沈墨看着里面阮冰安静地坐在床上的情形,表情有些像要吃人。
“喔——”念念害羞的声音让沈墨醒过神来。不过小家伙还不懂事,他——可以放过这只小的,不和他计较,至于其他的单身狗嘛——
再次看过去,发现窗帘被放下,魂牵梦萦的身影不再,沈墨深吸一口气。
他从攀登架上跳下来,厉声命令道:“全体都有,集合!”
我去,不是吧?!
所有单身狗,心里都大写加黑地跳出这几个字。
而接下来沈墨命令:“伏地挺身五百个,全部人都有!”
所有单身狗一片哀嚎,哎,老婆跑了的男人伤不起,老婆跑了五年还不回来的老男人肯定已经憋出内伤,难怪看不得别人好。
单身狗们一边苦逼地做伏地挺身一边在心里低声咒骂。
最后,单身狗们出现在欢迎宴上的时候,已经由精力充沛的思春狗,变成了气息奄奄的死狗。
不过,他们还是强撑到阮冰过来吃饭,看着冷美人下了好几碗饭,将所有菜席卷一空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索菲娜不可思议地叫道:“这就算完了?诶,我们不去开轰趴了吗?”
沈墨皱了下眉头,随即对桑虞道:“你不是有个轰趴俱乐部的会员吗?借给人家用用。”
桑虞一脸我懂你,会将这个电灯泡引开的表情:“索菲娜,想开轰趴还不容易,跟着哥哥走,哥哥带你去啊。”
很好,这两个已经认了兄妹。
索菲娜于是高兴地哼起了歌,她对阮冰道:“我先陪你洗漱,一会儿出门去嗨。”
说到嗨她的声音都是上扬的。
阮冰道:“不要太晚,我不会等你的。”
索菲娜哈哈笑:“偶尔一次,花儿你是懂我的,我这次来华国就是为了钓到金龟婿。”
阮冰淡然地站起来和索菲娜回房间,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扑过去,一下子撞在阮冰的腿上。
沈墨不由得一惊:“沈念!”
沈念?
阮冰的脚步猛然一顿,但是随即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慢慢地朝着小孩伸出了手,沈念苦恼地看着自己满手的布丁,他最喜欢的布丁,舍不得所以留给这个姐姐吃的,但是烂了。
“对不起,我想请你吃布丁。可是——”沈念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小脑袋。
阮冰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继续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了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包里也有布丁,要吃?”
“呀!”沈念有些激动地仰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完全不见平日的傲娇,简直和一只摇着尾巴的小奶狗一般。
沈墨趁机走过来:“抱歉,沈念吓到你了,这,会不会太打扰?”
阮冰听到沈墨伪装的声音,表情有些冷,她淡淡地道:“无妨。”
“那就打扰了。”说完,沈墨毫不客气地牵起沈念的手,抢先一步走进了阮冰的房间。
阮冰和索菲娜:“……”
这个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阮冰挑眉,对索菲娜道:“你去玩吧,有这位银鹰先生照顾我,我没事的。”
“男女授受不亲。”索菲娜还拽了一句这么深奥的句子。
“他敢。”阮冰冷冷一笑,样子有点吓人,索菲娜都有些怕怕,想来这位花儿姑娘强悍的战斗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于是,索菲娜耸耸肩道:“别靠他太近,这男人为了妻子,整整五年不近女色,爱上他可是会受伤的,你看,虽然我也被他吸引,但是我就不会去撩这样的男人。”
阮冰淡淡地道:“也许他只是没人要。”
索菲娜震惊地看着阮冰淡定地走进去,低声道:“你是没看到他的长相。”
然后做了一个花痴的表情:“迷死人了,我赌一百万,他肯定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所以脸就被忽略了吗?不懂非洲人,桑虞在旁边闷骚地偷听,简直替头默哀。
对了,刚刚老大的前妻还说他也许不是守身如玉,而是没人要,好吧,他想给老大送花圈。
沈墨带着沈念坐在沙发上,看到阮冰进来,他站起来牵住了她的手。
“你弄痛我了。”阮冰皱了下眉,将脸转向他。
沈墨松了下手里的力道:“抱歉。”
沈念滴滴答答地跑过来道:“我来带你,姐姐。”
于是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地将阮冰牵到沙发旁坐下,阮冰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墨假装绅士地道:“我帮你拿。”
“谢谢。”阮冰的表情很平静。
阮冰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沈墨扫了眼手机来电老公一,脸瞬间黑了一大半,什么鬼东西。
忍着将电话切掉,彻底删除的冲动,沈墨将电话送到阮冰面前:“老公一?你有很多老公吗?”
阮冰谦虚地道:“非洲那边可以娶七个,我只娶了四个。”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还一直响个不停,阮冰用力扯了扯道:“队长,你抓得太紧了吧?”
沈墨松开手,脸上风雨欲来。一双黑眸深深地凝注阮冰的面容,阮冰却不知道有人在看着她,而是接通了电话,这通电话是瑾年打开的。
“到了吗?”赵瑾年的一只手打着吊针,一只手在给阮冰打电话。
“嗯,刚到,这边的天气太干了。”阮冰抱怨了一下,然后柔声道,“你好点没?”
“还好,你知道,我到春天会有花粉症。没事的。”赵瑾年轻描淡写地道,如果阮冰此时能站在他面前的话,就会发现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这是试用了实验室新开发出的一套治疗方案失败的后遗症。当时,他明明应该先打电话呼救,却看到阮冰的来电,所以,他想也不想先接了阮冰的电话,知道阮冰没事后,他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阮冰忙打了瑾年的助理。如果不是阮冰打给赵瑾年的助理,他已经完了。
“真的只是花粉症?我记得当时你咳得很厉害。”阮冰狐疑地道。
赵瑾年笑道:“不然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不过,子渊可能下个月就能平反出狱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出来吧,他能平反是件喜事,都怪我,一直没能帮他洗刷冤屈,我太没用了。”
阮冰忙道:“不是你的错,子渊也不会怪你的,我也很想他。我等你,一起去接他,为他接风。”
“好,我们一起。”赵瑾年深深地笑道,手指无意识地亲昵地抚上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阮冰穿着非洲的裙子和他举行仪式的照片,他被阮冰“娶”了,虽然是没有任何效力的,只是用来避免某些麻烦,但他觉得再也没有遗憾。
是赵瑾年,沈墨敏锐地从阮冰的只字片语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和赵瑾年结婚了?用非洲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