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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门娇媳(15)

苏雪摇庆幸他没问盈袖,而是问的自己。若是问的盈袖,这盈袖还不知道会把她自己说得多委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苏雪摇大概也能猜到这盈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她这一招叫苦肉计。

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想搏取薛霁这个主君的几分同情和怜惜。

苏雪摇也懒得去管她这一招成没成功,她这会儿只用心斟酌着措辞,回薛霁话道:“盈袖姑娘一直在这屋里侍奉,不知怎的,忽然晕倒,妾已差人去请了府医来瞧。”

薛霁目光淡淡在盈袖脸上瞥了下,没再多管,只让妻子看着办就行。

闻声,苏雪摇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其实冷静下来后细想想,也知道,薛霁心里大概是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的。

他在刑部任职,年纪轻轻便破案无数,眼下盈袖的戏码,他又怎会看不明白呢?

若他真没看明白,那就是他不想看明白。

盈袖见情况并未向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去发展,心里自然着急。可主子没问她话,她也不好抢着为自己辩解,急切之下,便又再次从圈椅上倒落下去。

再次跌摔在了地上。

薛霁见状,不免轻蹙了下眉头。

苏雪摇看到她这个反应后,心里倒是笑了。

这样的苦肉计原就不算多高明,若说前面那一摔还算恰到好处,那后面的这一摔,的确是画蛇添足了。

再转头去看一旁薛霁,见他眉头紧锁,明显的一脸不悦之色,苏雪摇便立刻道:“快扶了盈袖去屋里歇着,一会儿大夫就要过来了。”

荣嬷嬷等人应是后,把盈袖扶了下去。

薛霁没再开口关心她情况,盈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已经一而再,若再再而三,她自己也会觉得有些太过。

干刑案的薛霁,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话。

很快府医便被请了过来,府医来后先往上房这边请了安。

薛霁始终没再说话,苏雪摇便让身边的春华领着他去了盈袖的房间。

过了会儿,府医折而复返。

苏雪摇问:“盈袖姑娘怎么样?”

府医道:“回三奶奶话,盈袖姑娘是着了寒气,冻着了。又没能及时发现,误了些时辰。这会儿起了热。但已开了方子,照着方子抓药吃,再静养些时日,也就能好了。”

这些都在苏雪摇意料之内。

不管怎么说,屋里的丫鬟生了病,她却没能及时发现,还让人继续当了差,这是她的错。

所以,苏雪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蹲在了薛霁脚边,请罪道:“是妾的错,还请爷责罚。”

薛霁手下意识转着套在拇指上的扳指,一时沉默。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屋外有丫鬟走进来。

“公子,奶奶,夫人房里来了人传话,叫公子和奶奶过去。”

薛霁便索性什么话也不说,站起了身来。

他站起身后,见妻子还跪着,也就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起来。

苏雪摇起身后,便站在了薛霁身旁,就听薛霁问道:“母亲可说是什么事?”

那站在门外候着的,华凤居的丫鬟,走了进来,回了话道:“夫人没说,只叫奴婢来传话。”

薛霁没再多问什么,只说知道了。

薛霁直接负手往屋外去,苏雪摇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这么晚了还差人来叫他们过去,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但苏雪摇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为盈袖之事。

盈袖的事是才刚刚发生的,却已经这么快就传到了华凤居,苏雪摇心里猜度着,该是清风院里有谢夫人的人。

若真如此,那日后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必都会有人告到华凤居来……苏雪摇只光想想,都觉头皮一阵发麻。

谢氏对苏雪摇这个儿媳有诸多怨言,今日抓到机会得以训斥,谢氏自然不会嘴软。

“咱们薛家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难道,你要薛家担一个‘虐待家奴’的恶名吗?”谢氏冷脸质问。

苏雪摇觉得冤枉,于是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并不知她身子不适,若知……”

“还顶嘴?”谢氏神色更显厌烦。

苏雪摇闭了嘴。

她知道,今日婆母叫她过来,纯粹就是想骂她一顿出出气的,而非是真想问个缘由、探个究竟。

既如此,索性硬着头皮由着她骂好了。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薛霁虽没多问,但刚刚一场戏看下来,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那个叫盈袖的侍女,薛霁有些印象。

早前是在祖母那儿侍奉的,后被祖母送到了他院里来。祖母也曾多次言语中暗示过,有让盈袖给他做妾之意。

这个盈袖之前行事倒不算过分,偶尔一次他回内院,她虽必会在眼前出现,但也只是端茶奉水,没有越矩行为。

而如今,竟闹成这样。

因心中有数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故薛霁心生了厌烦,便也起了赶盈袖出府的心。

“母亲,这件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薛霁冷静着出声。

谢氏微愣,继而问:“你要亲自过问?”她有些不赞成,“你乃外头干大事的,怎可拘于内宅之事?”不免又扯到苏雪摇身上来,只见她冷脸继续训斥,“是史氏无能,竟连一个内宅都打理不好。”

薛霁没为苏雪摇辩解,但也没同母亲一样,说是妻子之错,只是仍沉着道:“母亲放心,儿子必会查问清楚,给母亲一个满意交代。”

谢氏无奈,只能放了人走。

出了华凤居,回清风院的路上,薛霁才问身侧之人:“方才母亲面前,为何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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