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与他(8)
简宁然忽然醒来,脸颊上沾染温热的潮湿。
第一时间,感受到禁锢在腰间的手臂。
第二时间,感受到床边躺着的人。
缓慢地意识到这熟悉的味道是谁,心跳在苏醒后逐渐清晰。
轻轻动了后,任辞延也醒了过来。
发丝微散,他偏了下脑袋,与她对视上:“醒了?”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
“应该退烧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臂与脸颊接触,怎么还是有点烫:“你确定?”
“嗯。”
心跳越来越快,简宁然看着他,舔了舔唇。
“膝盖还疼吗?”
她摇头。
“喝水吗?”
她点点头。
任辞延起身,开了一盏暖黄的小灯。
手中端着水,正准备递到她唇边,动作忽然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病后,她脸颊潮红,几分狼狈,瞳孔却格外亮。干裂的唇瓣透着粉色,仿佛无声邀请。
“我上半身没力。”她眨了眨眼,小声说。
声音很轻,整个世界,都是她独自且私人的。
任辞延转了下水杯:“想要我喂你?”
她没吭声。
他又问了一遍:“喂吗?”
这次,她无声地看着他,很轻很轻地向下一磕。
任辞延藏着暗中,点头:“那就喂你。”
说完,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在她所在的视野里,凸起的喉结性感得发麻。
下一秒,他俯身朝她重重吻下来。
NO.7
文/ppp大侠
以前也和任辞延接吻。
因为年龄小,在上学,生涩而克制。
最激烈的一次,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是毕业聚会那天,有班上的男生喝了酒,控制不住坐在她旁边,说喜欢她很久了。
问她怎么就答应了任辞延,这男生看起来非常像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根本就不适合她。
任辞延好像听见了。
晚上将她送回家时,拉着不让上楼,抵在小区的阴影里,将彼此的嘴唇咬得红肿。
“你怎么回复他的?”
任辞延不是吃醋。
她知道,论资格,如果任辞延配不上她,那班上应该谁也排不上号。
他只是也有点担心。
觉得那人在放狗屁,却也有点道理。
“你为什么答应我?”
她张了张唇,正准备说出来,他眉头一拧,又反悔:“算了,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由不得反悔。”
说完,他又捧上她的脸,用力吻下来。
不让她离开,磨磨蹭蹭到几乎11点,还是母亲打来电话,让他将手臂从T恤下摆抽了出来。
“简宁然——”她离开时,任辞延忽然喊道。
她停下来,看见人站在暖黄的光晕中,眉眼柔和。
“晚安,明天见。”
她一愣,心跳明显加快。
抿着唇点头后,才迈着小步跑开。
说来也简单。
她不喜欢那种夸大的告白,却总是在细小的地方心动。
比如他为了能和她坐同桌,努力认真学习。而一不小心考太好了,两人还是离得很远。
比如出游爬山,他背着自己,汗水从额头滑落。
比如他挂了专家号,专家说治不好她的膝盖,他却安慰她,说等毕业了,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医生。
比如他说明天见,而明天一定会带着她喜欢的食物,在楼下等她。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觉得。
这人离自己很近,是看得见未来,一起努力的对象。
就像现在。
虽然变成了穷人,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却依旧觉得很美好。
第二天。
简宁然醒来,身旁空档。
今天是周末,时间接近中午,久违的阳光透过窗帘,扫去一身的疲倦。
洗了澡,出门。
任辞延仍旧瘫在沙发上,横屏玩游戏。
她瞥了他一眼:“今天的午饭呢。”
“大小姐,”任辞延说,“我也刚起来。”
“哦。”她又问,“今天的午饭呢?”
任辞延放下手机:“债主,我昨晚劳神费力,精神被掏空了。”
“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你有什么掏空的。”
“你在给我玩抽象?只是生病这么简单?”
简宁然将脑袋转向饭桌:“不然呢?我睡相很好的。”
看她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任辞延笑了声,站起来。
她作势说:“那我点个外卖——”
双腿停在眼前,下巴被勾起来。
右手将腰向他一揽,嘴唇贴了过来。
相对于昨晚久违的,黏腻的,热度爆炸的吻,此刻柔和的、缓慢的吮吸,仿佛在回味过往。
他先是碰了下,挪走,目光直勾勾。
简宁然一愣,没推开。
于是他又凑了过来,变本加厉,顺势撬开唇齿,勾缠舌尖。
她被推到沙发上,T恤上扬。
膝盖就抵在胸前,感受不到知觉。
任辞延吻了一下,她头皮一麻,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堵住。
如此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响,是他点的外卖到了。
当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桌前,让她别装死快过去的时候,简宁然拖着拖鞋,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别样的情绪。
原来两个人一起生活是这样的。
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就在对面。
彼此非常近。
……
任辞延赖在她家的第三周,001已经塞了好几盒在抽屉里,可惜没机会用。
某个下午,简宁然收到5000块的转账。
简宁然发了个“?”给他。
任辞延:【水电费和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