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78)

李佳怡说：“你一把我放下来我就醒了！”

贾卓说：“要不你还是枕着我睡吧？”

李佳怡摇了摇头。

贾卓说：“那你想怎么样？我陪你说说话？”

李佳怡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

贾卓点头。

李佳怡说：“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像张国荣那样，选择离开，你什么也没有得到，会不会感觉有些不值得？”

贾卓说：“我会难过！会谴责自己的无能。”

李佳怡这个时候脸上一红，说：“要不我现在就把自己给你，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算……”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贾卓脸上发烧，他这个年纪如果对一个爱慕的异性没有产生欲望的话那就奇了怪了，当他正要伸手去解李佳怡的衣服之时，理智让他住了手。

李佳怡眼含秋水，望着贾卓。

贾卓说：“佳怡，我爱你。在我心里早就想着这样一天了，我在梦里梦到了多少回。可是我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我只希望等到你好的时候……”

李佳怡眼泪流下来，说：“我害怕！”

贾卓说：“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等到第二天，李佳怡醒来的时候，贾卓依旧在沙发之上躺着，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李佳怡的精神恢复了一些，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有些害羞和疑惑。

李佳怡心想：我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知道今天她会不会轻视我？

看着贾卓沉睡的样子，知道他这些日子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李佳怡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似乎心情又平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贾卓醒来了，见到李佳怡坐在他的身边，看了看时间，说道：“你怎么醒那么早？这还不到六点。”

李佳怡说：“我睡觉向来没有什么规律，要醒便醒，有时候整夜也睡不着。”

贾卓说：“那我们出去走走吧！清晨的空气清新。”

李佳怡答应了，就去换衣服。

出得门来，朝霞如锦，映红了半边天。李佳怡赞了一声：“好壮观啊！”

贾卓笑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梁启超用这种景象来形容少年朝气蓬勃的样子，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李佳怡说：“只可惜我已经到了中年了。”

贾卓说：“别说你未到中年，便是到了中年，也是光芒最炽热的时候。”

李佳怡不再说话，贾卓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欣赏着灿烂的朝霞。

两人看了许久，等到光线渐烈，这才回去。贾卓让李佳怡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去给她准备早餐。

李佳怡吃着早餐，说：“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已经对食物几乎没有了兴趣，它们只是支撑我身体能够运转的原料罢了！”

贾卓说：“以后我给你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让你重新对食物有了热情。”

李佳怡笑着说：“那你不怕把我吃成一个胖子啊。”随即黯然道：“只怕你也是白费力。”

贾卓说：“那我也要尽力而为！”

赏菊

两人吃过了早饭，贾卓问：“今天我们去哪里啊？”

李佳怡摇头道：“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床上躺着！”

贾卓说：“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呆在家里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时光？”

李佳怡说：“只有幸福的人才觉得时光是好的！”

贾卓知道她的心情还不是太好，说：“反过来说，只有觉得时光是好的人，才会觉得幸福。因为他们会用这些时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李佳怡瞪他一眼，说：“你怎么不去教语文啊？”

贾卓呵呵一笑，说：“你不愿意出去的话咱们就不出去了，我陪你说说话吧？刚吃过饭对身体不好。”

李佳怡一想，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说：“也好，聊一会儿再躺平。”

贾卓说：“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李佳怡脸色变了，哭着说道：“我就是再听话，爸爸也回不来了！”原来这句话是李佳怡的父亲经常向她说的。

贾卓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没有向到会惹得李佳怡又一次开始哭泣，只得好言相劝，过了许久，李佳怡才哭声渐止。

贾卓递来纸巾，李佳怡不接。

贾卓便为她擦干了泪痕。

李佳怡问：“我一直这样你到底烦不烦啊？”

贾卓摇头道：“不烦。”

李佳怡说：“还说不烦，就说这两个字，明显有敷衍的感觉。”

贾卓虽然内心奔溃，还是耐着性子说：“我是真的不烦，你要这样想了，我会一直等你到你好的时候。”

李佳怡不再说话。

两人坐了一会儿，李佳怡吻了一下贾卓的额头，柔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贾卓说：“没有什么为难，都是我愿意。”

李佳怡笑了一笑，说：“真不知道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你遇到我。”

贾卓说：“你怎么不说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让我遇见你！”

李佳怡说：“你大白天的说谎，难道不怕遭雷劈吗？”

贾卓说：“我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不仅不会遭雷劈，相反，老天还会被我的诚心感动，让你好起来。”

李佳怡说：“你真是变坏了，变得油嘴滑舌的。我怎么觉得你不太靠谱了？”

贾卓不再说话，心想：真是太难了，这甜言蜜语是说的好，还是不说的好？

李佳怡见他的表情，猜中了他所想，说：“好了，不说你了。只要你的内心不变，变得油滑一些，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这样，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