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来(9)+番外
原本因为午睡被人打扰的烦躁,却因为见到她,取而代之的就是满腔的笑意。
“江肆怀怎么没在你身边?”他倚靠在门前,双臂交叉,饶有兴趣地看着醉酒的温杳。
提起“江肆怀”这个名字,温杳就蹙眉。
她打了个酒嗝,老老实实回答:“我讨厌他!”
应挚深深地看着她,这时,他才察觉到她眼里含着泪光。
“被人给欺负了?”他伸出手,细细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似乎对他来说,这只是再不过正常的举动。
温杳委屈地点了点头,欺负她的还是她最爱的人。
应挚的笑意淡了几分,“是江肆怀?”
温杳又点了点头。
“活该。”他淡淡的语气中藏着心疼。
温杳不说话了,她忘了她自己是来干嘛的。
哦对,她要去上厕所。
“我要去洗手间。”温杳推开应挚,迷迷糊糊地走去。
眼看她要去的是衣帽间,应挚连忙拉住她的手。
难得无奈一次:“洗手间在这边。”
他拉着温杳的手去洗手间,等到了洗手间,他就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想起刚刚的场景,应挚的眼里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笑意。
庄园里的这栋别墅是他私人所有,应挚平日里不喜欢有人打扰他,所以这座别墅里基本没有什么人。
只是,他没想到温杳会出现在这里。
还喝醉了酒。
他给特助唐崎打了电话,“送点醒酒药过来。”顿了顿,想到温杳应该没吃什么东西,就又加了一句:“还有一些吃的。”
唐崎接到总裁的电话时,也是愣了一愣。
这么多年,应挚给他打电话除了询问工作的事情就是工作处理得如何。
这是第一次,让他做除工作以外的事情。
温杳出来的时候,脑子依旧是迷糊糊的,酒劲儿一上来,她就想睡觉。
温杳没看到站在一旁的应挚,径直略过他,走向大床,然后笔直一趴,就睡着了。
应挚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眉毛一挑。
她是真不怕他把她怎么样。
应挚走过去,蹲下身替她脱了鞋子,调整了她的睡姿,不至于趴在那呼吸不顺。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门铃就响了。
第7章 应先生,下雪了
应挚打开门,就看到唐崎手里提着药和一些吃食。
“先生,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应挚接过东西,没什么情绪地回道:“不用了。”
唐崎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往里面瞅了一眼,还没几秒,就被应挚给挡住了视线。
唐崎一阵尴尬,他微妙地笑了一下,刚刚他都看见了。
先生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一瀑长发已经暴露了。
唐崎了然地看着应挚,心里乐开了花。
他马上就要有压制老板的老板娘了。
唐崎不敢多做停留,送完东西就离开了。
应挚把门给关上,将药拿了出来,又去倒了一杯温水。
他走到床头,弯下腰伏在她的耳边说:“温杳,先把药吃了,不然头容易痛。”
半哄半诱的话,温杳很是受用。
她闭着眼睛不想动,只是微微张开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应挚轻轻一笑,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把醒酒药喝了。
弄完之后,应挚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看到温杳窝在被子里睡觉,一张小脸窝在那里,只看得出头发散在外面。
此刻,夕阳西下,一抹红晕的光照在床上,一切都是安静朦胧。
就像是梦一样,很不真切。
心底的某根弦被扯了又扯,应挚的眼眸微微一眯,想到了他在英国多年的好友,对他说的话。
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下午,他和他的妻子吵架,被赶了出来,于是来找他喝酒。
应挚平时很少喝酒,相反贺洲喝了许多。
“你们三天两头地吵架,不嫌烦吗?”
应挚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他很难想象到这样的争吵他会有多不耐烦。
贺洲白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的单身狗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应挚没搭理他,他向来是个把工作排在第一的人。
“当你独身习惯之后遇见了一个人,你吃饭的时候看见她,你工作完之后看见她,甚至有一天她就安安静静地在床上睡着,你都会发现心被填满了许多。”
贺洲的眼里是全是幸福的甜蜜,丝毫不在乎自己是被老婆赶出了门。
应挚不用想都知道,过几天他还是会屁颠屁颠地滚回去。
但他此时看着睡着的温杳,应挚才彻底明白这种被填满的心情,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
温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当她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她蹭得坐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换掉。
她松了一口气。
她使劲儿地想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想,她就是想不起来。
房间内没有人,她起身下床打开门,朝着四周看去,没有任何声响。
温杳茫然地走着,直到在一个门前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很是细微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
温杳纠结再三后,还是试图敲了敲门。可半晌都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敲,站在外面耐心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温杳看到那人时,眼里闪过一丝错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