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母的话,让元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怕,而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想继续读书,争取三年后再考一次,又想就此放弃,利用秀才的身份,挣点散碎银两补贴家用。
从回来的那天起,两种选择,让元杰的情绪起伏不定,元杰不知道该怎么选。左思右想下,就继续拿不定主意。
如此磨叽,免不了被唐姝私底下诽谤,磨磨叽叽,亏得是自家男人,不然早左右组合拳,送他去外太空了。
“娘,哥弹孙堂弟的小鸡鸡。”
唐姝:“......”
不是很想理会这样的事儿。
“叫孙哥儿弹回来。”唐姝有气无力的道。
“?”元桃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然呢!”唐姝开始翻白眼。“总不能让我上手去帮忙弹回来叭!”
即便不是唐姝,改喊陈氏,那也不可能的。孩子之间互扯小JJ,那是孩子之间相互打闹,一旦大人插手,兴致就变了。
“赶紧别闹,该干嘛干嘛!”唐姝开始撵人。“下雨天不好出去玩耍,那就做荷包打络子。”
王氏将针线活儿,一股脑的放在屋檐处,由着元莲和元桃翻翻捡捡。
“现在荷包涨价了。三文钱一个。如果里面装了熏香,最少能卖10文呢。”
“昨天在县城问的?”
“二嫂就是聪明。”
“别瞎恭维,限定什么熏香没有?”唐姝询问。“或者干花?”
“干花?”
“对,干花。这几天山上的野菊花开了好多。可以采集晒干制作成干花!”
野菊花功效多多,最大的功效是清热解毒,算是秋天来临时最常见的花卉。像山禾村,东面山头除了竹林外,还生长着松树灌木。偶尔运气好,会捡到野鸡蛋。更多的时候,则采集浆果。
孩子们的零嘴儿,大多来源于此。男孩儿没有一个省心的,成天上蹿下跳,也就每次耕种的时候,会和姐儿们一起帮忙丢种子。
“桃姐儿、莲姐儿,今天你们学打络子。”
“啊,打络子啊!”元桃有些不情愿,“我想去找兰花玩。”
唐姝抬首凉飕飕的瞄了元桃一眼。“桃姐儿,别忘了你是姐儿,不是哥儿,怎么一天到晚,比哥儿还野。”
“哪有。”元桃不服气的嘟囔。“娘这是对女儿有偏见。女儿哪里比哥儿野了。”
唐姝‘嗤’了一声,根本不相信元桃的辩解。
“还下着小雨呢,你冒雨跑去找牛兰花,是怀念起了鸡毛掸子的滋味?”
元桃:“......”
瘪瘪嘴巴,元桃到底不敢犟,老老实实的跟元莲一起打络子。
元莲的手很巧,不一会儿就打好一个络子,哪里像元桃笨手笨脚的,好半天没打成一个络子不说,还搞得乱七八糟。
唐姝瞄了一眼,就不忍直视。
“你说说你真的,干啥啥不成,吃饭闯祸第一名。”
“哪有。”
元桃将手中乱七八糟的络子丢了,没好气的回嘴。“阿娘就是对我有意见,哪里像阿耶......”
“不叫爹爹了?”
“阿耶也好,爹爹也罢。难道不是一种称呼。”
元桃气呼呼的说:“反正女儿就是觉得阿娘有偏见。”
王氏噗呲一笑,“你娘亲就你一个女儿,怎么偏见?”
“偏心哥哥呗。”元桃依然气呼呼的,“阿娘就哥哥一个儿子,以后养老靠他,自然要偏心哥哥,不然以后不给阿娘养老怎么办。”
这话说得......挺无言以对啊!
唐姝:“我偏心?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你哥挨揍次数多,还是你?”
一个村里鬼见愁,一个恋爱脑的坑爹货,
真偏心也是偏心元桃,真要一碗水端平,只能元植和元桃挨的揍一样多。
“既然你说偏心,那明儿你做什么都跟你哥在一起。”说到这儿,唐姝突然想起今天元植没有看书背诵,当即将绣到一半儿的荷包放下,操起鸡毛掸子,就找元植的茬儿。
“每天该干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唐姝刻薄的道:“非要老娘提醒,我看你是想挨揍。”
元植:“......”
所以,为什么下雨了,还要背诵文章!
元植哭唧唧,发觉自己都对鸡毛掸子有了心理阴影。
元桃跑过来在一旁嘲笑。
唐姝冷淡一瞥。
“不是要一视同仁,赶紧的,和你哥一起给我读书认字。”
元桃:“......”
元莲却道:“婶娘,我想跟着一块儿认字。”
元川跑了过来,表示要跟着一起读书认字。至于二房的元根、元孙,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唐姝去叫回房休息的元杰出来,教t导几个孩子读书认字。
“姐儿也教?”元杰迟疑:“姐儿不是应该学针线女红嘛。”
“读书能明智懂道理。”唐姝温温柔柔的说,却暗藏刀锋。“山野人家,哥儿姐儿都一样,可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
元杰颔首,倒没再说什么,转而摸出一本三字经,开始朗诵,并让孩子们跟着一起。
寥寥读书声,小雨滴滴答答,别样的景致,温馨又宁静。唐姝没有再继续做荷包,而是被元母叫着,去后院地窖取窖藏的酱。
第 17 章
一共做了两种酱,肉酱和豆酱。口味都偏咸,多吃几口会把人齁死的那种咸。里面放了许多粗盐,主要为了防止变质。
就和秋季时候,为了储粮过冬,腌制肉类蔬菜一样,为了保证腌肉、腌菜不变质,都会将口感制作得齁咸。
而且那个肉酱,不知道是不是个人口感的问题,唐姝总感觉臭烘烘的,哪怕很咸很咸,也感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