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辰时出门,下午一点左右未时回来,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真的挺累人。
回来后,元母直接休息,坐等吃饭。倒是王氏,还想着给元川补□□。
唐姝无语子,“什么时候补不了,非要现在补。”顿了顿,又说起其他。“对了四叔,有空的话,帮忙做一张织布机吧。”
元昌:“???”
“二嫂会织布”
“不会啊!”唐姝一本正经的说:“但不会可以学嘛。”
“我觉得织布还是很容易的!”
“那好!”拿着馒头准备吃的元昌先回答说:“我抽空给二嫂做张织布机。”
古代的织布机,其实有很多种。有种原始的织布机,需要席地而坐织布,还有一种叫做单综双踏板织机,也可称为斜织机。
织布时需要平躺在床榻上,用脚蹬着支架。
还有一种是在西汉时期就流行起来的织布机。学名多综式提花机。可以用脚踏板,也可以没脚踏板。在后世,一些偏远地区,依然使用这种织布机来织布。
元昌身为木匠,多综式提花机自然是会做的。而且他就打算做多综式提花机。就是吧,占地面积不少,如果现在就造纺织机的话,造好了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放哪儿。
唐姝也想到了这点,随即又改口。
“现在不必做,还是等以后住宽敞了,再造织布机吧!”唐姝笑着道:“不拘我这个二嫂,弟妹也是可以学织布的。”
王氏点头,应和说:“可不是嘛,布坊卖的布,一年比一年贵,还不如自己织布自己染色呢!”
“弟妹知道怎么染色?”陈氏诧异。
“不知道啊,但二嫂那么聪明,肯定知道。”
唐姝:“......”
其实吧,她还真就知道哪些植物是天然的染色剂。
“对了,你儿子......”唐姝顿了顿,转移话题:“□□撕了大口子,你看看能不能补,不能补只能拆了重新给他做裤子。”
王氏‘嘶’了起来。“川哥儿,”王氏横眉倒竖,“你到底跑到哪儿野去了,连□□都能撕出大口子,”
元川:“植堂哥、根堂哥,孙堂弟跟着一起啊,他们的裤子也撕了大口子。”
“对,家里四个哥儿,裤子的□□都撕裂了。”唐姝微笑的说:“我让植哥儿、川哥儿自己洗了,现在烦的是该不该补。”
补的话,只能找布打补丁。问题是□□那个位置,补了的话,要是再有大动作,还是会裂开。
“家里还有布吧。”王氏压低声音询问唐姝。
唐姝:“我那里好像还有一匹葛布。”
“真巧,我那里也有一匹葛布。”王氏又道。“就是做工挺粗糙的,只能做外衣,亵裤的话不行,太粗糙了。我怕磨着哥儿的小雀雀。”
唐姝想说给孩子用棉布做小内内,却是想起了现在棉花还是观赏植物。她的鸡毛掸子空间是种植了棉花,但是呢,很显着的问题,便是怎么拿出来?
而且唐姝根本不知道怎么给棉花去籽,每次思考怎么给棉花去籽的时候,就响起那曲经典的‘弹棉花’神曲。
弹棉花咯~~弹棉花,半斤棉弹成了八两八......
唐姝轻柔的拍脸,拒绝承认她这位上辈子还是白骨精的白领,其实算是个小废物。
哎,真的,越想越觉得好可怜哦!
决定了,明天就找机会抽孩子。
唐姝瞪了元植一眼。
本来还想拿馒头吃的元植,顿时狂打喷嚏。
“阿母,怎么了?”元植小心翼翼的问,那姿态,就跟受气的小媳妇没什么两样儿。
唐姝就挺无t语,没反省自己是不是凶得像母老虎,而是觉得元植胆子该小的时候补小,不该小的时候又胆小如鼠。
不过唐姝还是气,因为吃了饭,等洗的烂裤子干得差不多了时,唐姝还要给孩子补□□。
哦,还有王氏和陈氏,都要一起给孩子补□□。
撕裂的口子,真的大,足足有巴掌大。元植的那条,还少了一块布。唐姝左看右看,只能找合适的布头,给打个补丁。
索性补丁的位置在屁股那儿,如果穿长衫,倒能遮掩一二。
至于做新的裤子,经过他们三妯娌的商量,觉得哥儿太野,做再多的裤子,都不够四孩子造的。
就是补丁的颜色,嗯,没有黑色、土褐色的布,唐姝只能选淡粉颜色的布头给打补丁。
等元植穿上打了粉色补丁的裤子时,唐姝还挺惋惜,早知道多存点浅粉色的布头,给元植用,完全是糟蹋了。
元植:“......”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并不是很想打粉色的补丁。
然鹅超皮的熊孩子没人权,唐姝没再理会元植,而是和王氏商量要不要用布头拼小马甲,里面襄薄薄的一层棉花,冬天穿的话特别的暖和。
哦,忘了,现在的棉花还是观赏植物,穷人家冬日的衣服,大多塞的芦苇花絮。
不太保暖,价格方面却相当于白捡,不像蚕丝。富贵人家的冬装,夹层用的可都是蚕丝。连盖的,都是蚕丝被。轻薄却保暖!
而他们乡下人,基本毛茸茸的兽皮。硝好的兽皮为了美观,用布缝合。像他们冬天盖的,就是兽皮被子。
别说,不太美观,但是很暖和。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屋子没有盘炕。当然南方的话,也没有炕这玩意儿。
“二嫂。”王氏突然道:“你老是说棉花棉花的,棉花到底是什么。”
“呃,就是观赏的一种植物,你忘了,巧娘所嫁的男人刘地主家就种了很多的白迭花,那白迭花就是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