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子宠夫之路（女尊）(166)

只剩下季清夏和金衍，金衍紧张的搓了一把怀里已经炸毛的点点，可怜兮兮的看着季清夏。

季清夏哽住了一瞬。

“……走吧，先去给程老板诊病，之后咱们慢慢说。”

“哦……”金衍慢吞吞跟在季清夏身后回了卧房。

诊脉，开方，抓药。

云潇一直坐在程钰床边寸步不离。

一碗汤药下肚，程钰眼看着精神好了一点，云潇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

“清夏，这份恩情……算我欠你的。”

季清夏斜她一眼：“你我之间何时还要论恩情了？不然我将云老板在驿站破费的钱财足额归还？”

云潇脸上这才出现几分笑意：“是了，你我之间不谈这些。”

这会儿陈笙和季清秋也收拾好了厨房走进来。

金衍弱巴巴的举手：“现，现在可以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先说吧。”

程钰撑着身体坐起来，云潇立刻扶住了他，就让他这样靠在自己身上。

程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目光。

“我本名程钰，本是男子，扮成女子只是为了更方便些。”

季清夏早就知晓此事，倒是陈笙有些惊讶的眨眼。

金衍抓了抓头发，不解：“为什么扮成女子会更方便呀？”

程钰笑着看他：“这位小道长一派单纯，还不懂世间的诸多麻烦。”

季清秋瞪他一眼：“没常识。”

显然还是在计较金衍耍把戏骗人和把她们关进柴房的事。

金衍被她气的呼吸一窒。

程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可说起往事，那点笑意又散的干干净净：“一年之前，我那刚出世的孩儿被人带走，失了音信。”

“能起身后，我动身前往渠州府寻找孩子的踪迹。去年十一月，我行至桐县，听闻渠州府与其他州府的货运船只大多都要经过桐县的码头，便盘下一处，每日在码头边上的茶楼看着，只盼能寻到哪怕一点关于孩子的消息。”

云潇听到这里，抱着程钰的手指微微用力。

程钰轻声叹息：“可天不遂人愿，我守了整整半年，却一无所获。直到上个月……因为清夏被冤之事，我前往渠州府请了秦知府前去，又与秦知府一道回了渠州府。本想在渠州府住上一段时日，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孩子的线索。却正巧遇上了个拐卖孩子的人牙子。”

听到这儿，季清夏微微皱眉。

她也听崔兰枝说过，那一伙私养军队的人在临州府和荣县之间行拐卖幼童之事，看来这买卖连渠州府也没放过。

程钰继续道：“我想着……若我的孩子还在世，无父无母，是不是也会被人牙子盯上……便一路尾随，跟着她一路从渠州府到了荣县。”

“荣县当时尚未爆发疫病。”

“我派了人去探查那人牙子的藏身之处，可连着派了两人，都是……有去无回。可眼看着关于我孩子的线索就在眼前，叫我怎么放弃。于是我带着剩下的两个护卫，潜入了他们的据点。”

程钰眉头紧皱，显然是想到了极为痛苦的事：“那地方……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全是被拐去的孩子，从未出襁褓到七八岁的娃娃，几百个孩子挤挤挨挨的住在一个院子里，白日里有人将他们聚在一处训导，我不敢靠的太近，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却能看到有生病或者反抗后被打伤的孩子……就直接丢去了院后的荒山。

说到这儿，房间里众人脸上都带了不忍的神色，陈笙更是抓紧了季清夏的衣袖，季清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

“院子后面……全是孩童的尸骨。”

程钰说到这儿闭了闭眼，似乎又想起了那画面，许久才缓过来，继续道：“我只带了两个护卫，又不知我自己的孩儿如今是何样貌……便想着回去渠州府，请知府大人派人来处理此事，可……那小院突然起了疫病。眼看着孩子们纷纷染病死去，我便更急着回渠州府，但明明只有我们三人，未与外人接触，我们三人却也纷纷染了疫病。那两个护卫身体一向康健，却比我病的更重……三两日就没了性命……只剩我一人在这林间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被金道长救到了此处。”

季清夏心思急转。

“那小院可在山下？”

“就在山下西侧的一处林子里。”

“妻主，是哪里不对劲吗？”陈笙最为了解季清夏，知道她露出这个表情就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嗯。”季清夏道：“咱们一路过来，似乎也是山下的百姓病的最重。若是瘟疫……不该有此差异，何况程老板三人从未与人接触却同样感染了极为严重的疫病，这不对劲。难不成……”

“什么？”云潇问道。

季清夏摇摇头：“我不敢确定，得叫人查过才知道。”

“这好办。”云潇取了身上的竹哨吹响，瞬息之间，五个黑影落在了门外。

“这是我现在身边剩下的所有暗卫，清夏尽管差遣。”

程钰深深看了云潇一眼。

季清秋失声叫了出来：“你有暗卫一直跟着，刚才还跟我一起被抓进柴房？！！”

云潇轻咳一声：“这不是……不想打草惊蛇。”

“啊？蛇？”金衍茫然指了指自己：“我吗？”

云潇叹气。

其他人憋笑憋的十分难受。

是毒非病

五名暗卫分别被派出调查, 季清夏又在山顶发出了传信的令箭，临近深夜，一小队兵士悄悄上山, 在灵虚观东院集合。

搭帐篷，煮药，还顺便控制了情绪激动的护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