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影帝觉醒后(133)
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川都没有说话, 祁宴的心里忐忑难安,他不知道谢川心里是怎么想的。
会觉得他是变态吗?还是会对他心生抵触, 毕竟才见几面他居然就把人给骗回了家。
祁宴的胸膛紧贴着谢川的后背, 有一瞬间,谢川的耳边几乎只能听见祁宴胸腔欲渐加速的心跳声。
思绪在一瞬间百转千回, 本来就寂静漆黑的房间里面在此刻更是连彼此呼吸的频率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去多久, 谢川才僵硬着身体转过身面向祁宴的方向。
祁宴下意识往后面退了退,神色掩映在阴影里面。
谢川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看向祁宴, 才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谢川已经很少看到祁宴这样的表情了,或者说,从他们两个正式表明心意开始祁宴就再也没有情绪外露的这么明显的时刻。
而这一刻的祁宴又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生闷气。
他似乎是担忧, 在害怕什么, 他竟不敢在黑暗里直视他的眼睛。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祁宴。
谢川也没有。
在从老太太嘴里听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面也闪过无数种可能, 连祁宴对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怜悯都想到了。
之前也有想过祁宴对自己的动心真的就是这几个月每个瞬间的事情吗?还是说他是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基础上面才对自己有了好感,
人性是复杂的,就比如他才和祁宴结婚没多久自己的躯体就被他人所代替, 也许祁宴措手不及,不明白那个他千方百计得到的人怎么会变了一个样子, 但他却并没有被对方迷惑, 居然生生忍受了两年。
不论是在旁人口中还是祁宴自己的态度里, 谢川都能无比确定一件事情,就是祁宴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就比如三年前的惊鸿一瞥, 两年的冷淡期,他再次回归后的日久生情。
就好像是命运早就要如此安排一样。
奇妙。
说实话,在听到祁宴坦白的时候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气恼。
祁宴的口述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随意摆布的木偶,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
可是谢川到底是个成年人。他想他和祁宴要静一静,毕竟如果他们要走很远的话,眼前的事情得不到妥善的解决,在以后这就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个疙瘩,永久的埋藏在他们心底里,不割掉,就随时有长大的风险,来割裂他们的未来。
谢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在转过身看到祁宴的那神情后,谢川突然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坦白来说,他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甚至说他很幸运遇到了祁宴。
就像是口渴的沙漠旅人,在即将失水的那一刻遇到一片乍现在面前的绿洲。
于是他俯身,轻吻祁宴的鼻梁,在祁宴错愕抬头的剎那,扯了下唇角,温声说:“谢谢你,祁宴。”
“什么……”
干枯的土地像是突然被注入流动的清流。
“谢谢你,救了我。。”
祁宴静默许久,哑着声音说:“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祁宴:“怪我自作主张就决定了你的人生。”
谢川的声音低下来,说:“祁宴,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八十岁。假设我能活到八十岁,你用两年时间却换了我剩余五十多年的自由,这应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
那柄时刻悬挂在头顶的尖刀像是瞬间变成一大把毫无杀伤力的棉花,软绵绵的落在心上,终于让祁宴喘出一口气来,紧紧抱住了面前人,将头深深埋进了谢川的脖颈里面。
谢川轻笑一声,回抱住他,玩笑般低声道:“祁宴,你是在撒娇吗?”
祁宴开始的时候没做应答,许久才闷闷的“嗯”了一声,很小声的说:“只要你别生气。”
他好像终于明白以前陆以晨对自己说的:“爱情就像一盆不明液体,爱的时候是酒让人醉,恨起来了就是岩浆恨不得把对方给烫死在里面”。
谢川觉得,起码在他和祁宴这里,感情这东西虽然没有到让人醉的程度,但即使是水也足以让他解万渴了。
误会解开了,这一夜两个人什么都没做,而且睡的格外好,像是瞬间屏蔽了所有外界的干扰。
第二天早上谢川和祁宴在老宅陪各位长辈们吃过早餐后就回去了,老太太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多加阻拦,只是一个劲儿的嘱咐祁宴一定照顾好谢川,不要再让谢川瘦了,祁宴闷声应了。
祁宴这几天为了陪谢川落下了一大堆工作,在家里的工作效率自然是比不上在公司里的,而且公司里还有一大堆文件需要他签,过几天祁宴可能还要飞去外地谈个合作。
谢川很是理解他,嘴上是没有说过什么,而且自打那天晚上在老宅和祁宴把话说开了以后两个人虽然不说,但彼此的关系已经亲密了很多。
然而谢川是个不知满足的人,在祁宴几次因为晚归而错过了和谢川共度良宵的机会后,他就有些不开心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不开心来得有点无理取闹,自己明明是一个很清醒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触碰到关于祁宴的事情时就异常的不理智。
祁宴工作很忙,谢川这段时间又没有工作,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无聊的要命,为了维持刚有突破的感情,他决定主动去找祁宴。
其实谢川早就想去祁宴的公司看看了,之前还想过要给祁宴送家里的饭菜给他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