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野王必有一妻(59)
落在胸膛,一下有了痕迹,火辣辣的疼感刺激着神经,齐韫落了两滴泪。
……
他们又玩了很久,齐韫渐渐脱力了,中间江迎解开他的口球和缎带,喂了他一点红酒和葡萄糖。
“可以了吗,我没力气了。”齐韫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江迎问他:“这些东西好玩么?”
齐韫无力地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说了一句:“不知道。”
江迎又给他递了一杯红酒:“再喝点。”
“不要了,我头晕。”齐韫说,“中午没有吃很多,很容易醉这样子。”
“葡萄糖呢?”
“刚才不是刚喝了一支么,要我用手帮你——”齐韫看了一眼,又别过眼神。
“还早。”
齐韫惊讶地看着他,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到酒店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原本他是想,结束以后一起下楼吃个夜宵然后回来看会儿电影睡觉休息的。
“我没力气了,三次,我不行了,没了。”齐韫翻滚,用被子裹紧自己,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刚给你机会了,是你不做。”
江迎一把把他扯出来:“我不做?还没等到我做,你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你想怎么做?”齐韫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用你的眼睛看,我怎么做——”
“你、别——”
……
“不许哭。”
“老子就哭!”
……
“刚才dirty talk你不是说要么?”
“你当时……又不给……”
还好床头是软的皮质的,不然齐韫的脑袋会撞出一个大包。
奶油烘焙开张了——用裱花袋把奶油装起来,从高出挤下,啪啪啪落在烘焙纸上,刚烤好蛋糕胚的烤箱开始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大力打开烤箱门,把香软的蛋糕胚掏出一个洞,然后把奶油挤进去。
烤箱又烤好了一批小蛋糕,继续挤奶油,一簇两簇,挤得太多,太猛,松软的蛋糕胚就会变得湿软塌陷,溃败不堪,蛋糕店生意很好,得从傍晚忙到午夜,烤箱忙到一直不间断的报警、轰鸣,空气里都是奶油和小蛋糕的味道,闻起来特别香甜。
奶油挤出来似乎变质了,看着像粉也像红,店员看了看自己,也没有受伤啊,难道是蛋糕胚出了问题?
“受不了抓着床单往外爬有什么用?”江迎冷冷地问他。
“……”
“不是告诉你安全词了,受不了就说安全词,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
“……”
“说、话!”
齐韫阖上沉重的眼皮,他的手指最后一次搭在江迎的手臂上,连手指泛起病态的潮-红,唇瓣早已干裂,浮上苍白——
他终于停下,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昏暗的烛光渐渐让他看清床单上的血迹,江迎没有动容,他掐住他的脖子,像魔鬼一样引诱他说出交易灵魂的三个字。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挤出干涩的笑声:“继续啊……”
“好,那你今天就死在这。”
好啊,虽然不光彩,但死了也挺好的,那就死吧。他又笑。
“可是它不想死。你又在挣扎着什么。”
一阵白光闪过他的脑海,一切变得空洞虚无,齐韫感觉自己慢慢有了力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才发现是透明的,他飞到天花板处,看到自己的肉-体凡身。
他丑陋、狰狞着尖叫,流血又流惊,他真的好像要死了,掐住脖子的窒息感让他的身体摆出诡异的姿势,踏进鬼门关了一样,最后一刻他嗫嚅着说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
耳鸣阵阵,根本无法听见他的回应,只有触摸,好像是一个拥抱,好像是一个轻吻。
“我也是。”他说的是。
*
“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江迎你他妈是人么?”
“废话少说,赶紧来。”
“我张某人顶尖私人医院的顶级外科医生,你说去我就去?”
“听江姐说你弟今年在部队表现挺积极的。”
“什么伤?”张靖宇穿衣拿药箱。
“说来不光彩,C伤了。”
“神经病吧你,草,人现在状态什么样?”
“简单处理了伤口,出血,这是外伤,但是他一直在发抖和高烧,我给他喂了葡萄糖,然后给他裹了被子,我一直抱着他,拍他的背,他一直说胡话,感觉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江迎用额头贴了贴他的脸颊,高热的齐韫让他紧皱眉头。
“你他妈玩多大啊,别把人给整死了,我在车上了,你手头上有退热药给他先吃上,给他喝点热水,千万别刺激他,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把你的制氧机也拿过来。我下手重了。”
“江迎,我要打电话给警察抓你!”
“快点!”江迎没有挂电话,而是一直保持通话,他拿起热水给齐韫喝下,又去开门取机器人送来的退烧药和退热贴。
回到床上的江迎又紧紧抱着他,齐韫完全缩在他的怀里,两手紧紧抓着江迎的上衣,他被他用嘴灌了水和片状退烧药,苦涩在两人唇齿间蔓延,齐韫蜷缩得更紧。
“难受……”
“医生马上就来。”
“别拍我——”齐韫突兀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拍。”江迎牵着他的手。
“……别拍我……”齐韫脑袋垂得很低,他呢喃着,“别拍我,我不要!别拍我……我害怕……”
江迎意识到了什么,搂着发抖的齐韫,他感觉到齐韫是在意识模糊的间隙,说出他内心最恐惧的东西,他问他:“谁?”
“……”齐韫沉默了,呢喃的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