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想你(47)
周泽钟微抬起身,将手从施韫衣服的下摆里探出。他揉了揉兔子泛红的眼尾,低沉的声音又哑又欲:“到此为止?”
两人在这套房里做过,次数不多,但分手前的最后一仗却是在此打响的。
施韫清楚记得那天的干柴烈火,抽屉里的小盒子陆续被清空,独留抽屉盒孤零零存活。
没有计生用具,欢爱需要被紧急叫停。
施韫果断地点点头,“好。”
看到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周泽钟没压下扬起笑意的唇角。
他扑在施韫耳边,无奈闷笑一声:“我买了,整个抽屉柜都是。”
“但外面有人,我......”
有点羞涩,施韫知道。
在周泽钟的人物设计程序里,古板和机械其实占据了很大部分,旁若无人的恩爱对于他而言堪比遇水短路。
施韫理解,并赞同,毕竟一门之外还住着别人,纵然放肆如她也放不开。
她拉过周泽钟的手心轻轻落了个吻,用调侃的话打趣:“我知道,咱们拒绝恋爱前性行为。”
女孩的鹿眼水灵灵的,像是把白日落下的光都装进了眼里,直率又明媚。
周泽钟轻笑了声,如清泉入耳,莫名抚慰狂躁的心灵。
“是,我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他一本正经地自嘲道。
施韫假意咬了一口周泽钟的锁骨,留下一排略显暧昧的齿印:“那刚刚在我身上乱摸的是谁?”
“是你最忠实的仆人。”周泽钟含着笑,在她眉心吻了又吻。
在周泽钟的清洁帮扶下,过于耗费心神的施韫很快沉沉睡去。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周泽钟揽着女孩的腰满足睡去。
再醒时已是次日清晨,怀里的女孩仍睡得香甜,只是顶上的枕头赫然蜷缩着一只胖喵咪。
周泽钟捞起假睡的舞狮,压着音量问它:“嗯?怎么过来的?”
舞狮伸着几乎没有的脖子,在周泽钟胸口疯狂蹭蹭,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喵喵”,一点也没有成年公猫的成熟样子。
被晨起闹钟叫醒的施韫摆着臭脸靠坐在床头:“哼,还用说吗?这家伙肯定是自己撬门进来的。”
昨天两人忙着开火,门确实忘记落锁了,这确实给了舞狮可乘之机。
但猫猫可不会轻易承认罪情,它缩着圆滚滚的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周泽钟怀里扎,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周泽钟自己没养过宠物,所以谈不上对动物能有多深感情,但实在招架不住过于热情的示好,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他轻拍了拍怀里的猪咪,声音温柔:“好了好了,过来就过来吧,起码都知道把门带上。”
施韫见了直接酸成柠檬,一是因为未复合前任的和颜悦色,二是因为自家逆猫的吃里扒外。
可恨!实在是可恨!施韫直接把碍眼的两个家伙赶出了门外。
着急上班的施逸正急吼吼从卧室往外奔,他看到两幅面孔的舞狮恨不得立刻揭露它滔天的罪行。
舞狮半夜睡起来,发现床上换了人,气急败坏的它直接给了施逸几个狠狠的大比斗。
打人是要受到制裁的,于是施逸果断将猫咪贬去了极寒之地——钱余的呼噜之家。
但高傲的舞狮才不会向命运屈服,它二话不说扭头钻进了周泽钟的房间。
周泽钟作为法官实在有失公正,他对于施逸声嘶力竭的控诉过于敷衍:“哦,你上班快要迟到了。”
腕上的电子手表精准跳向七点三十分,距离上班时间仅剩一小时,而施逸还得回家换正装。
施逸:“......”
施韫今天还需要帮忙监考一场本科生的考试,虽然九点钟开始,但学校离家有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而t且她还得回家拿文件。
跟时间赛跑的两兄妹在家里上蹿下跳,十点才上班的周泽钟坐在客厅不急不忙地喝着咖啡,无业游民钱余更是彻底溺死在了睡梦之中。
迅速洗漱完毕,施逸把一脸迷茫的钱余从帐篷里直接带出了家门。
全家唯一的外人周泽钟又担任了此次的接送任务。
几人到家时恰好碰上刚遛弯回来的施其闻。
大概是出于顾虑,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欲言又止。
他看着从周泽钟怀里跳下的猫咪,不自在地扯开了话题:“你们出去玩把舞狮带着干什么?”
施逸其实有些恐惧父亲嘴里的答案,见对方没提及昨夜的事,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扬起嘴角傻笑,同从前那个没正形的孩子一样,“带它去参加猫王争霸赛呢,它打拳老厉害了。”
周泽钟附和:“对,舞狮昨天对战的施逸,大获全胜。”
施韫扯着自家哥哥泛青的胳膊,笑嘻嘻道:“这是证据。”
施逸咆哮:“这分明是罪证!”
大家笑作一团,将不急需答案的事彻底抛之脑后。
小葱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钱余和施逸一样也是个大嘴巴。两人唯一的差异在于,施逸管得住自己的嘴,话通常是经过脑子思考才冒出的, 而没受过社会毒打的钱余则随性得多, 话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了。
对于父母爱情, 大家达成了一点共识,就是给家长更多空间去自我协调,孩子要尽可能少插手。
钱余担心自己的快嘴误事, 第二天就借着求职无果需要散心的理由直接飞去了哈尔滨避暑。
找工作无果,钱余打算赶一赶自媒体最后一波流量风口, 争取也给自己混口饭吃,于是开始在自己的社交账号发布一些日常vlog。
钱余以前就爱玩抽象, 哪怕账号没太经营也累积了小几千的粉丝。之前感悟gap幸福的那篇分享爆了,甚至还有卖鞋的厂家私信求合作,但被他自持的清高给狠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