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垂涎州主郎君(37)
陆九宴见势不对,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推门的动静,但没能成功,随后,撞门的声响便越来越大,越发急促。
州府的人来了!
可压在他身上的夜鸠却不为所动,双手危险的走势已经往他下半身游去。
陆九宴高声喊到:“来人啊!夜鸠在这里!”
下身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哗啦一声扒下了他的裤子。
“救命啊!!!”
撞门声愈演愈烈,终于,“轰”的一声,那红漆木板被撞倒在地。
府卫举着火把如潮水般冲了进来,将此地团团围住。
背后火光冲天,夜鸠方才不慌不忙地戴上面具缓缓起身,用短剑随手勾起一旁的薄被,草草盖在了陆九宴身上,她平静地回过头,隔着珠帘,与为首的司徒广白冷冷相视。
这是众多府卫第一次与沧州头号通缉犯正面对峙,在座无一人不全身紧绷,血液沸腾,心跳如鼓。
夜鸠漫不经心地调整了自己的衣带,声音冷冷地道:“何故打搅我与陆少爷的好事?”
司徒广白愣了下,脸上满是轻蔑地道:“好一个狂妄的夜鸠,你以为今日还能逃得出这里吗?来人!活捉夜鸠者,赏白银万两!”
“赏黄金万两!”陆九宴的声音在身后急切响起,“捉住夜鸠,陆府重重有赏!”
屋内瞬间变作一片厮杀的战场,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
州府来得人多,一批接着一批,夜鸠到底寡不敌众,但沧州第一杀手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虽然受了不少外伤,她的刀法依旧快如闪电。
又一批府卫冲杀而入时,一枚烟雾弹瞬间在屋中炸开,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扇摇摇晃晃的窗户,夜鸠已不知所踪。
府卫立刻分批追捕而去。
司徒广白则步入内室,瞥了眼床榻上有些香艳的一幕,尴尬地咳嗽一声,讪讪别过眼。
慕青慕叶心急如焚地冲进房内,给陆九宴解开双手,扶他起身。
“等一下,”陆九宴捂着薄被,声音中满是焦急,“我裤子……”
司徒广白暗藏嘲讽冷冷一笑,道:“今日多亏陆少爷,才让夜鸠现身,若是夜鸠还未归案,还得再劳烦陆少爷以身为饵。”
陆九宴瞪大眼睛,道:“还有下次,她下次就该杀了我了!你们州府办事这么草率吗?”
司徒广白道:“方才那般情景,夜鸠都没有选择以你做人质,可见,她对你确有几分真情。”
陆九宴:“那是因为……我没穿裤子。”
“陆少爷啊,你可真是……”司徒广白捂着脸笑了起来,“州主何等聪慧之人,怎会被你……”他神色微变,忽然间正色道,“不过如今,你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020 你用锅
州府密室内,浓重的血腥味如同一层薄薄的雾霭,无孔不入地蔓延在各个角落。
清理完伤口,叶挽的额头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叶明巍站在屏风后,沉着的脸宛如深不见底的黑谷。
“你为了他,当真是命都不要。”
叶挽声色凉薄:“所以父亲,还是要陆家死吗?”
叶明巍道:“陆家,可以不死。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顺水推舟,让你的心上人尽早坐上家主的位置。”
叶挽蛾眉紧蹙,又听他道:“你冒着身份败露的风险见了他一面,的确洗白了陆家与夜鸠之间的关系。这几日上面已经下达死令,不日后便会有人来沧。我虽恼你感情用事,却也不是毫不通情理的冷血父亲,陆家、九宴,我可以助你保下,可要证明陆家清白,还需要一条人命。”
“谁?”
“陆正昌,已经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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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昌死在一个午夜,在州府大肆围捕夜鸠失败的第二个夜晚。冷月高悬,陆正昌倒在血泊之中,死于夜鸠凌厉无比的刀法之下。
此事一出,再次震惊整个沧州城。
结合前面的种种因果,一致认为这是夜鸠的报复。
陆九宴虽然已经将和离书交给叶挽,两人却还没有正式商议t过此事。
陆正昌丧礼的第三天,叶挽来到了陆府。
陆九宴一袭素白丧衣,跪在棺木前,神色苍白不堪,犹如一张被揉皱的白纸。
叶挽一身缟素,神色凝重地为陆正昌烧了三炷香,随后缓缓地、端庄地跪到了他的身边。
陆九宴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声音沙哑:“州主,我们已经……”
“我没同意。”
她取出袖中的和离书,放在烧纸钱的火盆里。火苗瞬间窜起,很快便吞噬了那封褶皱的信纸。
陆九宴不再说话,叶挽的手缓缓伸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
陆棠氏与陆正昌乃是少年夫妻,直至中年才生育了一子。
为了得到这个孩子,陆棠氏听从大师所言,前前后后收养了八名女婴,后来果然怀上了陆九宴。也因如此,她对命理之术深信不疑。
如今陆正昌惨遭杀害,她悲痛欲绝,反复哭得晕了过去。不到两日,便拖垮了身子,平日里保养得当的精致面容早已是枯黄无色,靠在床上抽噎。
得知叶挽来了,她勉强坐起身子,声音颤抖地追问下人:“州主是怎么来的?”
“州主是以陆家儿媳的身份来的。”
陆棠氏瞬间像松了口气似的靠在床栏上,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日后,陆家是离不开州府的倚仗了。去,叮嘱少爷,定要与州主好好相处。”
下人欲言又止,“可是小人好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