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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bo文里当炮灰女配[GB](231)

作者: 对朝 阅读记录

很难说清楚这种爱究竟是什么,是一种朝圣者的虔诚还是爱慕者的迷恋,直至今日宋清也没分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当宋清看向郁瑟时,就像现在,他的目光轻易地,像一只思归已久的信天翁候鸟那样,振动它轻盈洁白的翅膀,轻而易举地就越过了全部的迟疑和恍惚,径直地滑翔到郁瑟的脸上。

宋清看了一会,直到郁瑟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懵懵懂懂将要睁开眼朝这边看时宋清才如无其事地收回眼。

凌晨车才到地方,宋清早就订好了酒店。

镇上不大,酒店前台这几天应该接待了许多前来培训的学生,轻车熟路和宋清讲:“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学生,我们老板早就吩咐好了,饮食起居我们这里都有质量要求,力保学生的安全。”

宋清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

前台把房卡拿给郁瑟。

就一张卡,郁瑟一愣,问宋清:“小叔你不住这里吗?”

宋清说道:“我回苏城,那边打电话突然有事,过两天我会过来一趟。。”

“很急吗,现在就要走不休息一会吗?”

宋清露出微笑,回应道:“那边催得急,不好推脱。我已经买了机票,开车到机场就行,至多二十分钟,没事。我送你上去休息。”

郁瑟便不好再说什么,她坚决不要再麻烦宋清,提着行李箱自己上楼,身影在楼梯几个隐约转上二楼。

宋清收回视线,他和前台交代了几句,转身往外走。

开车驶离的瞬间宋清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方的小镇,路灯照出几处明静,或许是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一片犬吠声更显得夜色宁静平和。

在一个平常的夜里,郁瑟无知无觉地踏入了一个循环,她也许并不知道她现在推开的大门意味着什么,从今天开始那将是她这一生最痛苦最伟大的时刻。

一位在本来在联邦历史上,在医药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就此切入世界主线,她长久地思考,长久地踱步,在做与不做之间长久地迷茫。

竞赛中途退学参加复试,然后破格进入大学,在之后是危急时刻,被当成替罪羔羊一样推上去接手新型药物的研究员。

反正她是贪官后代,年纪又轻,出不了成果大可以说她这个院士来历不正,再找几个“同伙”一并公布,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太周全了,因此成功反而成为了一个意外。

郁瑟没有以成功者的身份接受过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自然也没人清楚那封闭的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在封闭期间对外写过几次报告,后来也没有作为资料公之于众,都在池欲手里。

宋清只看过其中一封,短短的一百来字的信中她几次提到了“安眠药”“止痛药”这样的字眼。

直到今日宋清仍然能回想出来那张纸上写的内容,笔画勾势,哪个地方有停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因此从中猜测郁瑟过的是什么生活。

不受重视的年轻院士,被大众认为注定失败的实验,联邦不愿意多为一个面子工程拨款,实际拨款只有公布预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郁瑟还不知道她迈入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她参加竞赛是出于兴趣,因此兴高采烈,却没想到这个兴趣将来是怎么困住她的。

茂银镇群山群水连绵,山水绕成一个圈,圈住的是郁瑟这个局外人。

宋清在车上点了根烟,他会抽烟,但鲜少抽,抽的烟和池欲是一个牌子的,只是味道淡,抽久了反而尝不出什么烟味。

宋清边开车边想刚才的那通电话。

池雅打电话过来说池欲的状态极差,今晚晚上还进来抢救室,常瑞那边说是心悸,具体是什么情况池雅也不清楚。

“常瑞现在是什么都要听他的,想和我说也不敢说,今天这事要不是我一直陪着池欲压根不会告诉我。你立即回来一趟,不管他同不同意,标记必须做。”

池欲的身体什么情况宋清摸得门清,他在餐厅露出信息素的时候状态就已经不好了。

腺体损伤这件事池欲给人的一直举重若轻,好像这件事没对他造成影响,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身边担心的人倒是不少,颇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池欲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展示他虚弱的一面,因此大部分人其实都猜不准他的具体情况。只能从他的表现来看,这腺体好像没什么要紧的问题。

可事实上池欲的腺体问题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严重。

池欲后来一直通过大量的药物调理后遗症,属于不知道是这样拆了东墙补西墙活得久还是摘除腺体活得更久,有宋清的信息素好一些,但宋清始终没和他做过标记,因此好也好不到哪去。

池欲不愿意做标记,因此谁也没办法,在他还没能接受宋清的时候就遇见郁瑟了。

这次遇见郁瑟的时间点更早,他自然更加不可能同意做标记。

从餐厅的那一次见面也能看得出来池欲对郁瑟的在意,要他背着郁瑟做标记,显然是痴人说梦。

池雅的意思也简单,她不怕池欲爱郁瑟,就怕他无拘无束,什么都不在乎,有在意的东西就有弱点。

说动池欲难,但说动郁瑟还难吗?

郁瑟以为她做的多天衣无缝了,诱导试剂这件事一查一个准。

顾连云的卷宗上见不到郁瑟的身影,他的口供说诱导试剂是从管理处冒领的,还算有点脑子没说是从实验室拿的。

至于真不真,药剂样本能不能对得上暂且不提,反正也没人敢提,池欲把郁瑟摘出去了,硬是摁着没让往下接着查,知情人都被他敲打过,从律师到顾连云母亲个个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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