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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丞相绝非绿茶(140)

作者: 水深火热R 阅读记录

但美中不足的是, 右耳后有一点血渍。

微不足道的一点血迹,由浅到深, 不细看难以辨认, 常人看见,或许只当是蹭上了朱红色的印记, 又或者是大美人不小心蹭破了一点皮。

谢异书端详了一番,发现没这么简单。

女人脚步走动时, 裙底的鞋履忽隐忽现,鞋尖露出褐色的污渍, 同时,艳丽的襟扣处还有不明显的红点,和耳后的喷射状血迹走势一致。

像是溅上的旁人血渍。

高典领着一堆官兵,道:“阿巴衣公主从吙达远道而来,舟车劳顿, 路途受惊,先与丞相大人在此休息片刻,下官这就去为公主安排一下进宫面圣事宜。”

公主笑允。

高典转身出门,谢异书盯着高典的背影, 又盯着顾子言和这什么吙达的阿巴衣公主,满腹狐疑。

不是说乌西那边打得天昏地暗吗, 怎么这吙达公主还能进京?难道乌西那边的战事真的是以讹传讹?

还有,顾子言作为大安门面,和大鸿胪来接公主进京,彰显诚意也就罢了,高典一个都察院的人,怎么会也带着一群官兵出现在护送公主的队伍里?

再有,公主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谢异书见高典鬼鬼祟祟的样子,直觉哪里有古怪,刚想迈步跟上去,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腿收了回来。

转身走了。

回府,斗蛐蛐儿。

结果把沈奕养的药蛐蛐玩死了一只。

沈奕鬼哭狼嚎到夜半。

翌日,一场大雨过后,谢异书在院子里刨了半日的泥,还了他一只从石头缝里扒拉出来的平替:“喜欢不?”

沈奕一脚把那蛐蛐儿踩成了烂泥,哭着跑了,说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谢异书:“……哎”

真的不回来了?

盯着偌大的庭院,当天下午,他就和阿竹玩死了沈奕的另一只药蛐蛐儿。

在外面做了一天自我劝慰最后选择原谅谢异书回到王府的沈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异书嘴唇一撅,挠了挠眼角,望天:“侬自己说侬不回来的勒。”

阿竹从厨房探出头:“是的嘞是的嘞。”

沈奕还来不及和这群人同归于尽,就被收摊回家的郝运拽着红线拽进屋了。

自从这两人结了阴亲,后院就没消停过。

沈奕被郝运刚一拖进屋,阿竹就丢了手里的火钳,飞快跟上了谢异书的步伐,两人鬼鬼祟祟躲到了屋外。

“过来。”是郝运的声音。

沈奕啐了他一口。

“软的不吃,非要小爷我来硬的是吧?”是郝运强横的声音。

沈奕突然被凭空拉动,跌坐在了郝运腿上,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屈辱模样:“你想死——阿”

郝运扣住他的双手,用红线绑了个紧到充血的死结。

“!”谢异书发出吃到瓜的惊喜抽气声,和阿竹激动得大眼瞪小眼。

沈奕一副要把郝运生吞活剥的样子,郝运又拿绸带蒙住了他的眼。

谢异书和阿竹无声尖叫。

直到郝运开口:“按摩鱼腰穴一百下,百会穴,两百下,天突穴,五百下……”

沈奕手里不知何时捏了只淬毒的银针:“做梦。”

郝运下跪:“你给我按一下嘛,你那天给我搞得特别舒服,你再按一回,你下次再让我给你提供那什么元阳,也没问题——”

“哗!”

屋外,什么东西哗啦啦倒了一片。

沈奕立马推开窗户查看,窗外风清气朗,阿竹正在摞墙边的一大捆柴,讪讪笑道:“搬柴,生火,不小心把柴给弄倒了,哈哈哈。”

沈奕的蛐蛐之仇还没报,对他没什么好气,砰的又把窗户关上了。

阿竹松一口气,丢开柴:“好了殿下,丞相大人,可以出来了。”

谢异书首先从柴垛里爬出来,他盯着慢吞吞爬出来的顾子言:“丞相大人怎么会从房顶上摔下来?还正好砸在本王身上?”

顾子言一身木屑,官服上被灰扑得一块儿黑一块儿白,他局促地拍了拍灰尘:“臣……咳咳咳咳”

“嗯?”

谢异书干脆支开了阿竹,见顾子言被灰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把人带回了住处,沏了茶水:“你来找我,没被人看见吧。”

顾子言绞紧袖子,压住了咳喘:“臣是偷偷来的,没人知道,殿下不用有顾虑。”

“嗯。”谢异书眼皮微垂,慢悠悠问道:“有什么话必须当面说吗?”

顾子言道:“有的。很多。”

谢异书不甚在意:“那就长话短说。”

顾子言:“五十四日没见,臣很想殿下。吙达公主阿巴衣进京,几日后陛下会召殿下进宫参宴。”

谢异书:“哦,知道了。”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见顾子言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没忍住喝了口烫嘴的茶,重新把话头扯了回去:“你第一句话什么意思?”

顾子言道:“长话短说的意思。”

谢异书舌尖一麻,顿了一顿,垂头注视着茶水的白雾,道:“茶水冷透之前,允许你长话长说——?抱我做什么?”

顾子言整个人扑在了谢异书身上,那股浓郁的清涩信香又来了。

顾子言蔫头耷脑的,谢异书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太阳穴,大概也能猜到朝廷局势最近的焦灼程度,但谢异书没打算多问,只是道:“自己选的路,自己找罪受也是活该。”

顾子言没说什么,眼底情愫杂糅,像是铺开了一层企盼的水雾:“臣可以隔三差五这样偷偷来找殿下吗?”

谢异书错开他的目光:“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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