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丞相绝非绿茶(22)
“呵。”酒壶在谢异书指尖转了半圈,壶嘴对准了顾子言:“你。本王今天因为你,又丢了一次脸。本王最讨厌丢脸。”
“?”
瞧着顾子言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谢异书眼眶有点热了。
他把酒杯朝桌上重重一磕:“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找你要个说法的。为什么要放了高翔?”
听到青年的质问,顾子言并没有辩解,只是道:“臣确实不该放他。”
说的好听,但还不是放了!
谢异书更来火了:
“他欺负你,我帮你出气,把他关起来,我都是按照朝廷律法来的。没有压人,没有冤枉他,他爹都不能从我这里把他救回去,你凭什么做这个好人?”
酒液溅在了桌面上,谢异书借着酒劲越想越气,拽过顾子言的袖子:“你现在,比以前还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顾靖宇要是再脱你裤子,我只会当帮凶!”
……
顾子言沉默片刻,眉头拧了拧。
突然,他从谢异书手中抽出了那酒壶,牵着逸王殿下的手起身。
被扯得一个踉跄,谢异书扑到了他身上:“干什么?抱一下,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不吃这一套。”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混着淡淡的药香:“那殿下觉得怎么才能解决问题?臣让殿下当帮凶?脱臣裤子?”
谢异书微愣,顾子言抬手,修长的指骨解开了衣襟,露出了一片若隐若现的胸膛。
谢异书脑子一热,像是清醒了些许。
他怔忪地看着顾子言,耳边是顾相露骨的话:“如果殿下当元凶的话,臣可以自己脱。”
顾子言好像,又犯病了。
不对,他根本没病。他是在装,不能信。
谢异书像是恍惚了,他定定地盯着顾子言,眼睁睁地,看着丞相大人脱掉了外面穿的那层衣衫。
禁欲的黑袍滑落,顾子言里面,居然穿的,
后/庭花哥妓的衣服!
一起脑残的第零天
清透的衣衫,长发,窄腰,白肤,若隐若现的大腿和肩颈,还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和含羞带怯的神情。
猛烈的视觉冲击让谢异书僵在了原地,逸王殿下对着自己脑门就是一巴掌。
顾子言还站在他面前。
酒在剎那间便醒了。
谢异书嘴角疯狂抽搐,问他:“你穿这一身,做什么?”
“臣看□□花的哥儿都这么穿,便觉得,殿下也会喜欢臣这样,臣想先提前适应。”顾子言看起来也像是有些不适应这太过暴露的衣衫,伸手拽了拽腿根那凉滑的料子:“今日穿成这样来,也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同殿下说。”
谢异书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花的哥儿和顾子言有什么关系?自己喜不喜欢又和顾子言有什么关系?
他还说什么提前适应,适应什么?
谢异书仰头,不敢朝下面的风光瞥一眼,只敢看着顾子言的脸,感觉鼻腔有一股热意,他吸了吸鼻子:“嗯,你说。”
得到了应允,顾子言万分郑重:“上次在后/庭花,殿下不是说,不愿意同臣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谢异书微怔:“啊,嗯。是有这么回事。”
但那和这,是一回事吗?
很显然,在顾子言这里,就是一回事。
顾相脱了衣服还不够,又抬手解了发冠,青丝顺滑地垂落:“臣后来想了很久,这才发现当时忘了告诉殿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臣现在同殿下说,说了之后,殿下可以重新考虑,要不要同臣在一起。”
在一起……
新时代的奸臣都这样称呼结党营私的吗?
顾子言穿这么一身和他讨论拉帮结派的事情,难道谈判胜率会翻倍?
谢异书暗叹自己跟不上京城的时代了,他微微后退,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有点头晕。
披下来的长发弱化了顾子言的攻击性,丞相大人如今的模样,真的当得起一句风情万种。
谢异书脑子里七上八下,下一刻,顾子言的手便握住他的,搭上了腰间那条系得松松垮垮的两指宽的薄纱,扣着谢异书的五指轻勾:“臣要说的是,臣分化成哥儿了。殿下喜欢哪种类型的,不管是秦楼楚馆风还是乡村田园风,臣都可以去学,作为殿下的生辰贺礼。
……哦,这样啊。
害,不就是分化成哥儿了嘛,搞得这么神秘,还以为是要拉自己结党营私呢。
等等,猛的抬眼,谢异书瞳孔一缩,顾子言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哥儿???
逸王殿下发现,好像有什么新鲜东西嗖地一下飞过了他的脑子。
他飞速地甩开顾子言,有点结巴:“你,你少和我开这种玩笑了,顾子言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少岁啊,分化成哥儿?哪有二,二十四岁才分化的。”
谢异书半点都不信。
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顾子言的衣裳:“别搁这丢人现眼的了,穿好穿好!好歹也是个丞相,怎么可以为了拉拢旁人就出卖自己的肉/体!……等等,你不会就是靠这个上位的吧?”
谢异书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顾子言生得好,很大程度归功于他那早死的哥儿爹,谢异书没见过那人,但见过顾镇毫。
顾镇毫长得……和顾子言是半点不像,丑得和顾靖宇如出一辙。
但顾子言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能拿来这样糟蹋啊!
谢异书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敢直视顾子言了。
“殿下,为何不信臣?”
顾子言不去接谢异书递给他的衣服,而是攥着腰带:“殿下喜欢哥儿,臣如今也是哥儿,难道是臣貌丑,殿下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