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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服一只傲娇alpha(14)

作者: 两两热 阅读记录

这个时间医院里人不多,他们走进电梯,王淮按下“4”,沈君书伸出去的手便又缩了回来,他们去的是同一楼层。

“叮——”

王淮回头,说:“我爷爷在右边。”

沈君书:“……嗯。”

然后两人沉默地朝着同一方向走。

到这时候,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种隐隐的感觉了,但总不能这么巧吧,他出神琢磨,直到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

还真就这么巧。

“你爷爷……”

王淮也惊讶他跟自己居然停在了同一间病房门口:“我爷爷昨天刚走的……”

王大爷,王淮。

沈君书一瞬间有些愣神,好像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间病房现在就住了一个人,除了那个王大爷还有谁,但王大爷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黎住院一年多,沈君书没见过王淮来看过爷爷,之前王大爷似乎提起过,自己有个比李黎大六岁的孙子,只是和父母在外地,近期会回来。

可天不遂人意,有时候迟到了就不会再有机会。

王淮坐在王大爷床边整理衣物,突然对沈君书说:“我爷爷留下了一封信,你或许要看看吗?”

他的嗓音有些哑,昨天还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颓丧地抱着一个包,那是王大爷所有的东西了。

“不了吧。”沈君书听到自己说。

“爷爷的遗产指明分给李黎一半,由沈君书代理,并且托我买一箱旺仔牛奶给你,死后器官健康的全部捐献。”

说到最后王淮声线抖得很厉害,沈君书走过去抱住他,像抱自己的弟弟一样,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李黎知道了一定很难过,但是这种事瞒不住。

想了很久,王淮提出由自己去跟李黎说,他是爷爷的亲孙子,爷爷说要带一箱旺仔。

沈君书告诉他地址,没跟着去,而是半路转了车回家,他需要独自静一静。

王大爷的遗产数目不小,一半留给自己亲孙子一半留给李黎,明明这些钱足够他在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却毫不犹豫全留下来,除了后事所需其余的没用分毫。

回到家时天还亮着,林鹤言的车停在院子里,看来今天提前下班了。

沈君书掏出手机看了眼——17:10。

【作者有话说】:鸟:老婆好像伤心了……

第9章我想养着它

“今天下班这么早吗?”沈君书洗过手坐到餐桌前,看着林鹤言的侧脸问。

林鹤言似乎在给谁发消息,不是很认真地回答:“忙。”

他知道忙,尤其快到年底了,各方面事务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他所在的小组组长李成益忙得脚不沾地,在沈君书进来之前,他们负责的一个项目一直出问题,最近才稍稍好了点,沈君书对这些情况不了解,熬夜赶他们的进度,也只能在偶尔时候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下周要出差一趟,你也去。”林鹤言放下手机,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时喉结滚动,下颚线清晰分明,“回来就年底了。”

“为什么?”沈君书问,出差一般都是秘书和助理跟着的,他不明白这次为什么要叫上自己。

“易感期。”

易感期……最近事情太多他居然忘了,林鹤言的易感期就在年底前,以往这个时候家里都备好避|孕|套和止咬器的,方便alpha肆无忌惮地发泄,可今年不一样了,他被标记过,所以这些东西不必再准备。

沈君书没来由有些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堵在喉咙,饭菜端上来他垂头专心吃米饭。

这时碗里突然掉进来一只泛着油光焦黄鲜香的大虾,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一粒米饭,林鹤言却没看他,眼底依旧是湖一样的平静,淡声道:“擦嘴。”

他眨眨眼反应过来,伸出舌头将那粒米卷入口腔。

林鹤言一向话少,吃完饭后便坐在沙发里看书,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沈君书把碗洗了,走过来蹭上他的脖颈。

闻到熟悉的铁梨木香味,沈君书总会莫名心安。

如果不是林鹤言的电话响了,他们大概会在沙发上情不自禁。

“谁呀……”

那本书倒扣着在沙发扶手上,差一点就要掉落在地,沈君书双手绕过林鹤言攀在沙发后背,两人面对面,身下的东西紧贴、膨胀、摩擦,呼吸喷在彼此脸颊,热意翻涌。

耳朵、脖颈、身上都是红的,林鹤言微仰着头,将他动情的样子尽收眼底,而沈君书同样直面着alpha赤|裸的欲望,在密密麻麻的深吻中发出不成调的问句:“你的……手机,看看吧要不……”

于是林鹤言一手托住他的臀瓣防止他从自己腿上滑落,一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动作间特别自然地将人换了姿势压在沙发另一侧扶手,凸起的部分刚好让沈君书的头枕上去。

“喂……”

声线算得上稳定,只是有点哑。

沈君书制止了对方恶意的挑逗,提醒他专心听电话。

然而,对面不知说了什么,林鹤言脸上的情欲几乎瞬间褪了个干净,沈君书在他起身的前一秒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呜咽声,还有贺宇星颤抖的恳求。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沈君书从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里缓过神来时,客厅里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林鹤言边听着电话边迅速收拾好东西,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仅仅几分钟,沈君书垂下眼帘,穿好衣服,关掉客厅的灯,就这样趿着拖鞋出了门。

他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浇灭那些扎根了却不该有的想法,沸腾的爱意碰撞冬日寒夜,才勉强拉回一丝理智,沈君书呼出一口白气,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手机显示现在是十点五十分,也许那个电话并不全是坏的,他想,起码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了他还能游荡在外面,没有担惊受怕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