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案之唯有墨竹香(148)
“发生什么事了?”京墨询问之际。
刘裴玄先一步检查着州南栀的双手,确认身上有没有受伤。
看着他动手的模样。京墨眉头微皱,但管教州南栀这件事,他确实不敢。
三人就是三角形,他管许鹿竹,许鹿竹管州南栀,州南栀能压得住京墨。
州南栀哼了声,明显这件事不重要,“我自己是人,自己受伤不受伤,我心里面有数,只是你,大白天闹鬼嘛?”
京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在查百姓失心疯这件事,“我见到她了,她也原谅我了。”
这句话杀伤力确实很大,州南栀不爽,很不爽,虽然许鹿竹同她说了,可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有的时候,对你自己的伤势瞒天过海也是你的技能。”
刘裴玄站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哑谜,在思索着两人的关系。
“我帮你找。”
州南枝想了想,拒绝了他的好心,大理寺案子多,她不想占用公职人员,“不用了,就一小孩,别太为难他,不过你要是找到了,跟我说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那小男孩。”
“好。”
待京墨离开,州南栀情绪渐渐回笼,这才发现刘裴玄正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自己。
“州丫头,你似乎来头不小。”
“刘少卿,你的药被抢走了,我们这些做手下也是很担忧,毕竟少卿大人的身体确实很重要。要不我受累,回去让大夫在重新捡药。”
刘裴玄:“.......”冷哼一声,轻啧两声,伸手忍不住轻敲了她额头。
然而州南栀额前的碎发因为他的触碰,就着那细汗沾在了额头上。
蛊虫噬人欲
翌日,两人伫立于一个破烂的木屋前,木屋破烂不堪,在这所巷子处明显的格格不入,屋顶一看就是会落雨的,门前边框横生了许多杂草,小蚂蚁排着队走过。
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小男孩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而旁边一张矮小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位满头银发腰背佝偻的老爷爷,他右手拄着拐杖,看着小男孩忙来忙去,并未注意到门外的许鹿竹。
小男孩出来拿碗筷时,看到两人,一眼便认出了站在中间的州南栀,他手一抖,手中的碗筷掉到了地上,一地的碎片,碗筷发出的声响吸引了那位老爷爷的目光。
他扶着拐杖,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碎成片的碗筷,立即说了一声碎碎平安。
随后才望向站在门外的两人,“姑娘,请问你们这是找谁?”
“爷爷,她是来找姐姐的。”那个小男孩帮圆了谎,然后蹲下身子将碎片一一捡起来。
州南栀也蹲下身子,帮她捡着碎片,“对,爷爷,我来找她有些事。”
“找秋秋呀,她在外面干活还没有回来呢?”混浊苍老的声音,州南栀心下一紧,秋秋是他的孙女,是冬冬的姐姐,来之前京墨将情况告知了自己,但秋秋这几天失踪了,这件事,明显还没有告诉他老人家,怕他承受不住。再一个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不好言说。
“你快起来,这碗的碎片锋利,容易割手。”他敲击着拐杖,示意州南栀快快起来,“女孩子的手很重要,不能随意割伤,不然如何给夫家做衣裳。”
“好的,我知道了,爷爷,今天带了些东西过来,秋秋平日里对我照顾不少,特意拿了些东西过来感谢她平日的照顾。”
“快请里坐,姑娘,你太客气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南栀,我们都在王大人府上干活,这是刘玄,是我们的朋友,”
他点了点头,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秋秋恰好在王府上做事,算是阴差阳错,又恰好是工部侍郎王严王府上。
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收拾好,两人进了屋子,环顾四周,屋子里摆设干净,但屋内家具也是一览无余,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冬冬捡到的那个药包,但引她注意的便是那装着药包的盒子,摆放在破旧不堪的桌子上的华丽而简单的檀木鸳鸯纹盒子在整间屋内显得格格不入。
州南栀将带来的东西放置与桌面上。
接过了冬冬双手递过来的茶水,她轻轻的抿了一口。
两人弯曲着身子分别坐在一张矮小的凳子上,冬冬蹲在门口边,手中捏着一片树叶,在逗趣着蚂蚁,旁边还有几只大青虫,他将几粒米饭放在蚂蚁前面,给它们享受着大餐。
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也和爷爷聊了很久的天,他一直在讲着他们姐弟俩之间的趣事,爷爷平时话不多,但是秋秋冬冬姐弟俩就是打开他话语的开关,言语中尽是对他们的喜欢和为他们的孝顺感到骄傲,往昔的故事处处体现出姐姐对弟弟的保护。
秋秋是府上的杂役丫鬟,负责厨房打杂的。
冬冬的父母早亡,秋秋的出现,姐姐的这个新身份对于冬冬,就像是一道光,一个救绳,将他拉出了泥潭,她既是姐姐的身份,又充当了“母亲”的身份,爷爷身体不好,一年四季都要用药吊着身体,但还是艰难的拉扯了两人长大,家庭经济的拮据,秋秋的出现,在府上赚的钱,减轻了爷爷和冬冬家里面的重担。
他瞥见了桌子上的中药材,并不便宜,何况吃药如吃饭一样频繁。
角落顿满了好几个药罐,看来冬冬也如她所见,也是患了病的。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在离开时,刘裴玄对冬冬使了一个眼色,他便借口要送几人出去,实际上不用冬冬提醒,爷爷也会让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