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案之唯有墨竹香(36)
“不日,我也要去京城了,恐怕以后再难见到你,州南栀,我追了你两年,从你入衙门起,我就一直反对,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两年前,你若是就嫁给我,生活或许会更好。”
“陈公子,我的生活,冷暖自知。”
州南栀侧身离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州南栀震惊的看向拉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她不敢相信,一向注重礼仪的他,竟那么的不自重。
“州南栀,你可知羽涅是什么人?”
州南栀闭了闭眼睛,“那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他能给你带来什么生活?”
“那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生活?陈缘,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是州南栀,是州铺头,我不想变成陈夫人。”
“所以你就差点变成羽夫人,是吗?”
州南栀有些生气,今日前来不是与他吵架的。
“陈缘,说得直白一些,我和你就不是门当户对的人。”
两人僵持不下。
最终,外头传来紧急的求救声将两人的僵持给彻底打破,“不好了,杀死人了!”
楼下有人在吶喊,州南栀直接甩开他的手,直奔楼下而去,陈缘也跟着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明目张胆的杀人。”
“就是,这还有没有世道,有没有王法。”
“这凶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这世道,以后都不敢来酒楼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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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瞬间混乱一团,掌柜眼疾手快叫小二拦住了客人,遂立即命人去衙门报官。
州南栀立即赶去,手中提着把剑给自己开了一条路,她拉过旁边一个小二,“掌柜的呢?去让掌柜过来。”随后又拉过旁边另一个小二,“你现在立马去报官,以最快的速度。”
那小二全身抖动,似乎是被吓坏了,嘴边呢喃着,“不是我杀的,我就是给他们送菜,就看见全死了。”
州南栀眉头微微皱,从身上扯出牌子,“衙门办案,你在这等着,等下还有话要问你。”
陈缘不紧不慢,回过头看向身边的侍从,“去汇报知县大人,让人将此酒楼包围,先去锁大门,不让食客离去。”
他跟着州南栀的方向走去。
掌柜也很快来到了现场,双手抱在腹前,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额前早已经是大汗淋漓,咽了不知道多少次喉咙,“州铺头,您来得真快,我这才刚刚让人去衙门报官。”
“正巧在这吃饭,客人都可还在酒楼?”
“在呢,在呢,我都拦下了。”
一楼包厢内,躺着四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到三十多岁。
房间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陈缘拉了拉州南栀,递给了她一块布条。
她接过去,手不经意触碰了他的手,不以为然。
而刚才那位被吓坏的小二,正是第一目击者,他端着饭菜进门时,就看到了四个男人的尸体,吓得饭碗掉在地上。
此时门槛边上还有着掉落着的饭菜,一片狼藉。
她跨过门槛,慢慢的走进去。
室内窗户紧闭,并未有打开过的痕迹。
为了不破坏现场,只有州南栀一人进去,她低头看着那四具尸体。
血还未完全干涸,但每人身体的腹部那一块,都有道口子。
两位一眼可看出是外地人,而且还是西疆人。
鼻梁高翘,胡须满脸,深邃的眼窝,为了验证,她轻轻掀开了眼皮,那蓝色的瞳孔更加验证了。
看着此情况,州南栀眉头皱至一块。她很久未见到那么血腥的现场了,那刀口锋利且干脆利落,很少人有这种本领。
屠夫?杀手?
而眼下尸体,很像是被挖了器官?想着还是要等许鹿竹过来,亲自检验其尸体。
她旁观四周,走到角落里,脚下踩着的那块木板却是有些不对劲,和杨全书房里的很像,不过他那个地下室是用来养蛇的。
她蹲了下来,轻轻掀开。
几块木板下,竟是一个通道。
她回过头,眼神示意着陈缘,陈缘立马拉过那掌柜。
州南栀起身走至门口,“你家酒楼为何有通道?”
掌柜伸长脖颈,看了眼那通道,震惊的神情立即显现,眼中瞳孔放大,忍不住拍大腿,哎哟喊叫一声,“造孽呀,这通道我也不晓得,今儿我这死人了,已经是不了得了,这,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可从未在酒楼里挖过通道呀。”
“我这酒楼也开了二十多年了,苍天明鉴,这通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州南栀看他也不像是说谎。
此时莫求也带着衙门的人进来了,让人在外面将其封锁了。
他大步走了进来,全身打量着州南栀,检查看有没有血迹,“南栀乖徒儿,没有吓到了吧!”
“现场发现一个通道,门窗紧闭,搜索了一番,没有什么可疑物。”她忽略师父的不正经,简单的说明起情况。“死者一共有四人,其他两位是西疆人。”
他回过头,“方冷乖徒儿,你带客人去做个笔录,将其身份地位,家庭住址记录下来,同时搜查身上有没有可疑的凶器?”
“好的,师父。”
客人被带走,现场只剩下几个人。
莫求摸了摸下巴,“西疆人?回头我让人问问驿站。”跨过掉落于门槛边的饭菜,往那个通道口走去,“那这个通道,下去看看。”
州南栀回头看向陈缘。
他走了过来,“我下去看看。”二话不说便跳下了那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