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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案之唯有墨竹香(60)

作者: 楠爻北卿 阅读记录

刘叔见她有些失落,又转了个话题,他那手肘碰了碰州爷爷的肩膀,“你操心人鹿竹,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家孙女,那陈公子去了京城,南栀总得再寻良人了吧?”

州老鼻腔哼了一声,“她,我管不住,之前放弃了那么好一桩姻缘,唉!”他说这话始终看向对面一直在吃烤串的州南栀,旁边的羽涅还帮着递。

“这不是有现成的嘛?”刘叔眼神示意着羽涅。

州南栀冷冷开口,“爷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好好享受生活,不用操心我们的。”

“行,我不管了,你爱咋地就咋地。”

州南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叹气了一声。“又气走了一个。”

许鹿竹不记得今晚听到了多少个哀叹声,她脑海中如一股麻绳,拧成一团,无论如何都解不开。越想越乱,绳子不知打了多少个结。

中秋聚会之夜以京墨和羽涅两人收拾好院子结束。

京墨脸色一直沉重,将碳炉给完全熄灭,这才开口,“羽涅,你是最要去京城的吧。”

“为何那么询问?”

他转过头,微眯起双眼,“你何必明知故问?”

他顿了顿,“正因为我不属于这?”

他语气放缓和,“如果有可能,这天下以后都属于你。”

他说得如此露骨,但他看不到羽涅面具之下的神情。“从你来的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你,我那时也说过,一定要将你的身份给查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就是答案。”

羽涅沉默,等着他继续开口。

“你最近一直在寻找东西,但我不知你在找什么?我只能警告你一句,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许鹿竹,州南栀,你休想扯进去。”

“那你呢?”

羽涅将面具缓缓摘下,既然猜到了七八分,这就需要拿自己来换一个帮他隐藏的忙。

京墨看着他脸上左眼下的胎记。

传闻靖王左眼下有一暗红胎记,但也只是传闻,很多见过了靖王的人都说这是谣言,但具体情况,桃幽县的人都不会得知的。

县里面很多人不知道,但许爷爷若是看见了,不可能不知道。

羽涅重新将面具戴上,“我本想着哪些胭脂盖盖,但一个大男子整天擦拭脂肪的,麻烦,还是面具方便些。

“你知道多少?”

“许家,州家,十二年前。”

他言简意赅,但字字是重点,一字一句敲击着京墨的心房,如巨石落入深渊,不复万劫。

“你想如何?”

“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但我竟也查不到你身份,你难道不想让当年那件事真相大白嘛?”

“你相信我们?”

“我相信。”

这三个字的重量不言而喻,京墨很久未听过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毕竟你是可遇不可求,我也答应你,不让他们俩掺和进来。”

京墨握紧了手:眼底深邃,语气冷漠透着冷厉,“希望你说到做到,许家,州家,都只剩一个后代了。”

羽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时若是开口,必定会起纷争。

夜色朦胧,今夜的乌云始终被月光遮挡,一轮圆月高高挂起,丝毫无隐退之意。

京墨朝着他行了个礼,“拜见靖王殿下。”

“我们是朋友。”

京墨眯眼,“但愿如此。”

羽涅手中折扇张开又合上,他虽说朝自己行了个礼,可话语中却是截然不同于行动所表达的意思。

他努了努嘴,读书人都爱那么扭扭捏捏,跟陈缘一样,老爱做开扇子合扇子这些动作。

散香折美人

陈缘今日就要离桃幽县去往京城,州南栀没有去送。

酒楼里,她坐在最高的楼亭里,这俯视可以看到去往京城的马车,马车渐行渐远,扬起的灰尘也渐渐明朗。

“在这送别确实是比在现场好,我找了一圈,原来你在这呀!”

州南栀没有回头,手托着腮,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眼眸中,她听出了许鹿竹的声音。

“鹿竹,看着他离去,我心里面倒有些伤心。”

“那是肯定,因为你喜欢过他。”

“如此啊,便祝他步步高升。”

她拉过州南栀的手,眼神清透明亮,声音软绵,夹杂着股轻灵的春风,“南栀,你变了很多。”

“更冷漠了?”

她摇头,“是更好了,更温柔了,京墨说你身上终于少了股不近人情的味道了。”

“两位姑娘原来在这,让人真是好找!”

“没有找啊,我们俩不是一直跟在许鹿竹身后嘛?”

听说话声音和脚步声就知道是京墨和那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羽涅。

“找我何事。”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眼尾的泛红渐渐消散。

“没有何事,交房租呢?”羽涅将一袋银子放在桌面上,又继续说道,“本想给钱给爷爷,他说老了不需要了,让我直接交给你,说是给你自己攒嫁妆。”

州南栀接了过去,“哦。现在几时了?”

“到你去衙门的时间了。”

马车已经在眼前消失了,人也是真的离开了,她拿起剑也离开了。

街道上,早上的集市更为热闹,她一如既往穿过人群,停在了那家福祥楼前,“老板,要两个包子。”

“好的,客官,请稍等一下,等会就给您拿。”

福祥楼虽说是酒楼,但每天也会命人在楼前摆摊,以此吸引更多的顾客。

所以州南栀前面还有三四个人。

她看着小二手脚麻利的将包子分装好,一一呈递给客人。

那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出的蒸气充满了包子的香味,但也热乎了人们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