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斥(10)
苏乞白说:“照片哪有会说话会动的视频灵巧啊。”
他笑得恶意满满,“秋少关,张嘴。”
秋少关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在帝都的生活是有多凄惨,把你憋成这副模样。”
苏乞白说:“没,回帝都的生活可热闹多了,我前两天就是在酒吧碰见的健身房那个男人,还是在gay吧呢,看来他也没多喜欢你啊,健身房表衷心,结果转头就去荒唐地儿找艳遇了。”
秋少关坐在客厅沙发上,黑猫灵巧得跳到他的大腿上,用尾巴缱绻得绕着秋少关的手腕,脑袋蹭着秋少关温暖的腹部,眼睛舒服的半眯起来,察觉到镜头那边陌生的脸时,它才睁开那双璀璨碧蓝的眼睛。
它看向苏乞白时,那冷漠的小表情在某种程度上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秋少关表情淡淡,显然是对他说的事儿不上心,“他爱去哪去哪,说了我俩没关系。”
苏乞白耸耸肩,也没兴趣纠结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只说了句,“那天晚上喝完酒,我发现他跟踪我,就直接报警了,但他挺快就被保释出去了,家里背景应该不一般,你小心点儿吧。”
秋少关“嗯”了一声,又说:“打视频就为了说这个?我还以为你要来把网上那些花把式。”
苏乞白不是什么单纯的十八岁少年,立马明白过来秋少关指的什么,当即便说:“秋少关你简直了,咱俩聊天十句里三句不离这档子事儿啊。”
秋少关摸着小黑的背,手指修长,指关节处还泛着点儿不明显的红,或许是房间太热,与或许是因为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然?你不说的谈做不谈情。”
苏乞白说:“那也不能纯到这种程度吧。”
顿了下。
苏乞白主动找了个话题,“微博上那男的,你俩做了?”
“没。”秋少关说:“那是我大学室友,单纯出去叙个旧。”
“室友?”苏乞白又往歪了带,“睡一个屋还是一个床?”
秋少关没说话,眼睫垂着看那头的苏乞白,像是在说——你高尚到哪去?
苏乞白笑了两声,问:“你不说下次活动就离开哈市,怎么到现在也没信儿?”
“下个星期。”秋少关说:“去川海,又不是去帝都。”
乐队里行程安排虽然只听江念郁的,但她也会考虑乐队里成员的意愿。比方说两个活动撞了日期,当初投票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放弃了经济前沿的帝都,而是选了风景如画的川海。
要知道,在乐队里面天天练歌看着一样的场景已经要腻歪死了,而且哈市偏北,有山,但不高,有水,但不深,活动也是个变相旅游透风的机会,况且帝都已经去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大家基本都把票投给了川海。
而当初投票的时候,秋少关这票投的最果决,只要是在任何地方和帝都之间做抉择,帝都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如果可以,他永远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儿。
“行吧。”苏乞白勉强得说。
秋少关问:“干什么?要来找我?”
搞得像小情侣异地恋想见面一样。
秋少关笑。
他俩顶多就是异地炮打不起来,想现实真实一下。
果不其然。
苏乞白说:“我觉得可能我是贱骨子,突然有点儿怀念腰疼得要腰间盘突出的日子了,总觉得别人都没你身上那股劲儿。”
说着,他手摸到腰上。
“……”
挂断视频之后,秋少关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视频通话时间126分钟】,手掌脱力般把手机摔到沙发垫上。
秋少关的视线看着天花板,胸膛止不住得上下起伏,隐隐觉得身上发了层大汗,止也止不住。
小黑猫在一旁莫明显得焦躁不安,在沙发旁来回踱步,尾巴上柔顺的短毛全部炸立起来,还不时得喵喵叫两声。
秋少关偏过脑袋去看它,伸出胳膊去把它抱过来,在怀里安抚,还说了句:“小黑,该绝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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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入秋的哈市总是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那雨就像是永远下不完一般,日夜不间断的潮湿如同将人困在了个不透气的水球里面,你看得见外面的晴天烈阳,但始终都隔着层薄膜,被压抑得喘不过气。
因为不间断的雨。
哈市的高铁与航班连续停了几天。
这阵子随手一翻朋友圈,就是对哈市天气的抱怨。
这雨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因为这恼人的天气。
江念郁给大家提前定了机票,几乎是打算逮着个机会便出发去川海。
所以在大家抵达川海时。
其实比活动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上大半个月。
江念郁租了个Band房,给大家排练演习用。
但好不容易到了新地方,见了久违的晴天。
大家心里面都长了草,根本定不下心。,更别说全身心投入得练上一天曲子,这不,刚过了两个小时,喻末初就开始煽动。
“川海的吃食很出名的!我们一起出去吃火锅吧,反正距离活动还有那么久,现在那么努力干什么,光是在哈市练得累都要累死了。”
“走嘛,走嘛。”
“谁同意去吃请举手!”
喻末初抓起任冬肯的手。
“已经有两票啦!”
“樊也南,秋少关,齐承奕不服从管教,剥夺投票资格,现在全票通过了!!”
“走吧走吧!!!!去吃火锅喽!!”
最后几人坐到三条街远的火锅店里时,光是闻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吃是好吃,但是辣的几个人狂灌了一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