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当娇妻不当寡妇(19)
继女不搭理她,她还不服气,拉着女婿好一通埋怨,阴阳怪气道:“严猛,李苏在你家也这么个态度?你妈跟她说话,她也爱答不理的?若真这样,你可得好好教一教,省得让她出门丢你脸面。”
严猛瞅了后丈母娘一眼,答非所问道:“姨,你这样,我老丈人没好好教教你?”
一声“姨”,一句反问,直接将王美华气了个半死,她冲到李山面前又拉又扯,好好的衣领都被扯变形了,卡在李山脖子上,勒住一道红痕来。
王美华不管不顾,她鼻涕眼泪一大把,非要李山认可自己的劳苦功高。
李山一脸烦躁,他看了眼冷眉冷眼的女婿,到嘴的训斥又都憋了回去。倒不是李山多懂礼节,而是女婿一看就不好惹,瞧瞧他强壮的身胚,真闹起来,指不定谁吃亏。
转而对上女儿,李山却毫不客气了,他高声斥责道:“让你做饭就做饭,扯这么多废话干嘛?怎么着,嫁了人了,好了不起!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王美华心里畅快了,她拧了把鼻涕,而后趾高气扬得,扯着李山这个大旗对李苏好一通严词说教,若搁以往,被这么一通组合拳下来,李苏早乖乖干活去了。如今她权当王美华在犬吠,只将目光落在李山身上,冷静认真道:“爸,你真觉得合理?这可是女儿新婚头年。”
“什么合理不合理?一家人,你瞎讲究什么?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闹个鸡犬不宁。怎么着,你妈让你做个饭,还委屈你了?”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李苏一边说着,一边按住想要反击的严猛。
王美华刚止住哭声,听了这话,又断断续续,委委屈屈啜泣起来。一把年纪,眼泪说来就来,不怪李山被她治得死死的。
“你妈死了,我还没死呢。你要认我当爸,就把饭做了。”李山板着脸,瞪大眼,显然已经烦躁到不行。
李苏看了眼得意的王美华,点头道:“行,我做。”
李苏去了厨房,严猛也跟在后头。
王美华心中得意,自觉又拿捏住了继女,心想着,你嫁了人又如何,男人宠你又如何,今日还不得乖乖听我话。我闺女下乡过苦日子,你也别想好过。
“媳妇,要不咱们回家吧?”严猛不乐意媳妇受气。
“干嘛回家,好不容易有了由头,我可不得把这么些年受得气给出了?”李苏走进厨房,只见桌子上就两根烂白菜杆子,早上吃饭的锅还未洗,水缸里头却连一瓢水都没了。
王美华这是存心恶心她啊。
严猛眉头皱成川字型,老丈人家这做派,是瞧不上他们严家么?
院里的王美华见严猛面色不好,她反而高兴了。
就李苏那狐媚子的长相,严猛宠她也正常。
不过男人更在乎自己的颜面。
她今日闹这么一出,等同于将严家的颜面往地上踩,再好性子的男人也受不了这个窝囊气。
她倒要看看李苏日后还怎么牛气!
王美华脑海里正幻想着李苏夫妻吵嘴打架的场景,突然闻到好浓一股烟味,她吓了半死,连忙跑进了厨房。她先是将李苏扯开,而后用火钳将柴火全部掏了出来扔在地上。
李家住在棚户区,户与户紧紧挨着,李家浓烟一起,别家立即也闻到了。大伙觉得味道不对,吓道:“不得了了,老李家着火了,大伙儿赶快去灭火。”
火势一猛,连片人家都得遭殃。
大伙不敢大意,提着水桶就往李家跑,进院一看,老李家两口子不灭火,搁那儿骂闺女呢。
有人就问了:“老李,你家厨房没着火?”
“没,死丫头心眼坏,故意弄得。”王美华真要气疯了。
李苏这个贱丫头,她怎么敢,怎么敢的?
李苏学着自己以前的做派,缩着身子靠在墙边,眸中带泪,面露惶恐道:“爸,不是我,真不是我。王姨给的柴火就是湿的,烟大的时候,我也想用水扑灭的,可是缸里一点儿水也没有。”
王美华气疯了,素来只有她污蔑别人的份,何时被人污蔑过。
她一时失了理智,伸手就往李苏面上招呼,被严猛一把拦住,左右邻居也急急道:
“美华,大过年的,可不兴往人脸上招呼啊。”
“就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老李,你女婿还在呢,还不快拦着点。”
李苏适时又道:“马奶奶,我能跟你家借点水么?严猛来这么久了,连口水都没喝,我想给他烧点水。剩下的水再洗个菜,煮个饭。”
马奶奶这人最爱东家长西家短,别人家的事情只要到她嘴里,不仅变了质,还能闹得人尽皆知。
李苏这话一出,马奶奶眼睛瞬间蹭亮,她往厨房扫了两圈,见桌子上只有两颗烂白菜根子,早上碗筷也未洗,忍不住扯了扯旁人的衣裳,示意他们都往屋里瞅一瞅,而后摇头不赞同道:“老李,美华,女婿可是娇客,你们怎么好一杯水也不烧的?你们这哪里是待客,分明是欺负人嘛!”
“李苏没说谎,堂屋桌子上空荡荡的,连个瓜子壳都没有。”
“水缸里面一点水都没有。那干柴不是王美华打湿的,那真出了鬼了。”
“李山,美华,这事你们也能做得出来,也太难看了。”
“所以怎么说是后妈呢。”
“爹是亲爹啊,不也跟后的一样。”
李山是个好面子的人,此时听了大家的指责,脸上比锅底还黑,只是大过年的,他也不敢对外人发脾气,只能好言让他们先回家。
大伙该看的热闹也都看了,走时说道:“老李,大过年的,别失了礼数。你家女儿女婿可是新婚头年,你家这样做,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