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神子(129)
“多少?”
“……都给我先。”
*
一把勿忘我,一块巧克力蛋糕,五根蓝莓味棒棒糖还有串风铃被她放在自己坟头,墓园这地方她闭着眼就能走到,更别提这坟的位置选的精妙。
“和王雅那坟一个地,吴思贤真会选。”吴语笙擦掉掉遗照上的灰,扒拉了下风铃自顾自念叨着:“白六给了我很多权柄,包括但不限于658个自己的使用权,但由于这活爹时不时用灵魂碎裂枪崩没好些个,导致我没几具尸体能用。”
“你也别惦记她们几个,本就是死人还能有什么好结局,我没把她们挫骨扬灰都算我善。”
“你绕这么大一圈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你。”吴语笙凝视着遗照上模糊的笑脸,弹着指甲,语调没什么起伏:“新的个体覆盖旧的个体确实废了我好些功夫。”
“恭喜你,小希丝,从今往后,【吴语笙】永远消失,而你代替了她的位置。”
“我不存在了。”
南极大冒险
“那他们呢?”
“谁?”
“你的家人,尤其是贤哥,这是不是对他来说有点太不公平了……”阿迪雅希丝在对上吴语笙的视线后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她敢打包票要是自己说话声再大点这神能把自己脑袋徒手拧下来当球踢。
“唉……”
冗长的叹息声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吴语笙捂住眼睛,颇为费解的摇摇头:“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让人失望啊。”
她明白,她清楚,阿迪雅希丝想要有个家,但“那个家”是病态的,扭曲的,连她都不愿留下的世界真没有小姑娘想象中那样好。
轮子在青苔和雨水残留的地砖是转了个方向,吴语笙的语调没了往日里的故作轻松欢快,麻木的给阿迪雅希丝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镜城,我生长的地方,但讲真我对这没多少归属感,大概是因为这没多少人爱我。”
“老一辈对我的爱将近饱和,可父母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没饿死我,也没多爱我,争执,挨打对四岁以前的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最后还是我外婆看不下去把我抱走养才让我暂时能茍活下去。”
“四岁,很美好,尤其是那年夏天,我接受了一个任务,保护好一个玻璃娃娃,最好保护一辈子。”
“你应该能猜出来我遇见了谁,”吴语笙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上翘了翘:“很庆幸,她现在不需要别人保护了,她很健康。”
“遇到她,我很高兴,爷爷回来,我更高兴,但他当时实打实的吓到我了,左眼,面颊,两道狰狞的疤相交,要不是他带我去买糖葫芦我可能会从早哭到晚。”
“爷爷和外婆是标准的好人不长命,他们两个在仅剩的岁月里让我明白了健康的【爱】是什么模样,在那之后,我又回到了父母身边。”
“都说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或者亲人的怀里,我不一样,我爱去墓园,但外婆葬在她的故乡,爷爷……他们谁都没有找到他的遗骸,再后来,她也离开了我,我总算是能有个地方能放肆哭了。”
“我和她的故事就不必多说了,我也不想说,”吴语笙坐在台阶上,面对着阿迪雅希丝,握住了她的双手:“你可能想问,吴思贤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的故事里,啧,死掉的胚胎连睁开眼看一看这世界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怎么样才能如他所说般站在我身前抵挡一切狂风骤雨?”
“父母对我75%的怨怼,基本都来源于死掉的他,我认为我有理由对他开些小小的玩笑。他所承受的,不足我那些年的万分之一。”
“亲爱的,别为了他们担忧……”吴语笙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墓园门口那个抱着只熊玩偶的黑衣男人身上,拉着轮椅的把手,为他让出了一条还算宽敞的道:“有些感情不是死亡就能使其终结,它会一直延续,直到永远。”
“还有什么想听的故事吗?”
“我尽量,知无不言。”
*
阿迪雅希丝并不习惯和吴语笙共处一室,但显然,早已回到拉莱耶的白六也没功夫再来一趟刷刷存在感。
电视频繁切台,缭乱的音效让她的耳朵有些发痛,吴语笙也厌倦了换汤不换药的广告,关掉电源,希冀的看向阿迪雅希丝:“诶,你给我讲讲白柳和黑桃现在进展咋样?牵手成功没有?”
“牵手?成功?”
“啊?你不知道吗?”吴语笙挠着头,突然一拍脑壳开始掏阿迪雅希丝的兜:“我日光顾着忽悠那老登了差点忘了正事,快,给陆驿站打个电话,再晚点世界末日了!”
“你先别急,”阿迪雅希丝按住她乱摸的手:“手机在枕头下面,还有,我没有陆驿站的电话。”
“你不知道但我还记得,别磨叽。”
“……好。”
“翁,翁--”
开了振动模式的手机在办公桌上移动,陆驿站闭着眼睛在桌上摸索,连来电人都没看按下接听键胡言乱语:“喂,没孩子不报补习班不办信用卡不买保险,话费刚交不欠费,你要是诈骗电话那对不起我缺业绩办婚礼……”
“陆驿站,我是克希拉。”
短短几个字让他瞬间清醒,捂住听筒,压低声音:“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法治社会别想乱来。”
“岑不明和苏恙你有他俩的电话号码没?有了发我,没有我就问一句,你对那批运往南极的尸块具体了解多少,现在据离开港口大概过了多长时间?”克希拉的声音在发抖,她很着急,也很慌张,陆驿站倍感疑惑,但却没法真正的对她实话实说,谁能担保她不是白六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