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神子(187)
“关系缓和任重而道远啊。”
“你和他们的矛盾很大吗?”兆木弛翻过了一页计数页,那边排球赛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吴语笙叼着吸管,语气尽可能平静:“血海深仇也说不准。”
“反正,等联赛结束我就准备走了,具体去哪没想好,反正不会待在镜城。”
“你要是有空就来我这,我还答应教你跳舞呢。”他轻笑着,吴语笙的指甲敲着杯壁,叮叮作响:“您有没有推荐常住的地方?国内外都行。”
“欧洲那边整体风景不错,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我的母亲葬在那里,如果你真的要去,希望你能帮我给她带束花。”他语气怀念:“她跳的七重纱才是真正的完美。”
“要看录像吗?”
“荣幸之至。”
画质并不清晰,但屏幕里的少女却熠熠生辉,她鲜活,她美丽,她紫色的眼睛里盛着世间最动人的色彩。
“她真的,好漂亮。”吴语笙赞叹着,兆木弛深吸一口气,如释负重的放松了自己的肩膀:“我记得你们国家有句话,奈何仙子早早归去。”
“希望,真的有天堂这样的好地方。”
饭后,吴语笙赤着脚在沙滩边上走着,在她的右边有着两串脚印,应该是兆木弛和白柳,她想了想,还是往反方向走去。
她不喜欢吃海鲜,在海底饿狠的时候抱着鱼生啃,导致她现在看见生鱼就反胃。
“这应该就没人了吧?”
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背,她闭上眼睛,举起双手,指挥的手势标准,她是海中最耀眼的指挥官。
海浪在她手中千变万化,它们互相纠缠,旋转,大海跳起华尔兹,浑厚的交响曲在控诉,在宣泄,在哭泣。
最后一个手势落下,归于平静,热烈的掌声在身后响起,吴语笙转身,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站这多久了?”
“大概一分多钟。”白柳坦率的承认了:“放心,就我们三个。”
吴语笙:……
这件事的重点不应该是在偷看上吗?
她真的很尴尬啊!
兆木弛和白柳同行他来很正常,王雅又是怎么个事?
“哦,她说她怕你想不开跳海自杀。”
吴语笙:……
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是条管海的人鱼。
这你妈淹死在海里白六再笑她一万年。
“对了,你的项链。”
蓝色的海螺沉甸甸的,它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一如万年前。
吴语笙亲吻着那颗珍珠,虔诚的像在亲吻自己的灵魂。
“Jeg er her, jeg er her.”
*
三天后,季后赛当日。
吴语笙没去看,她去找白六下棋了,当然,新修好的剑又对准了邪神的胸口。
“都知道了?”白六连眼都没抬,专心致志的摆放着棋子:“交易你情我愿,我也帮了他很多,像当初对待你一样。”
“那不一样,你没要我的灵魂。”她握着剑的手在发抖,是气的:“这把我要是赢了,把他的灵魂纸币给我。”
“当然可以,但要是你输了呢?”白六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剑上,这是把怪异的西洋剑,一半白骨一半铁,月桂叶和荆棘充当了护手,和谐又割裂。
就像她和阿迪雅希丝。
“输了……”
“你认为自己这局必赢?”他挑高眉毛,笑着拍了拍手:“勇气可嘉。”
“我的条件,等棋局结束自会告知。”
白六执黑,她执白,白子先行,黑子随后,轻而易举的,她凭借着经验很快吃掉了两个黑色的小兵,但紧随其后,黑色的马推倒了三个白色的兵,吴语笙神色一凝,斟酌着下一步的走法。
在舍弃了一个马,两个象和一个车后,白棋终于当上了“将军”开始攻击对面的黑国王,邪神依旧游刃有余,而她渐渐力不从心。
最可怕的局面还是发生了,她的棋子没办法继续走格子去攻击王,黑色的棋堵死了她所有的路,白六执棋的手落下,咚一声,终结了这次双方都死伤无数的棋局。
“将死。”
毫无悬念。
吴语笙是个斗败的,身无分文的赌徒,她惶惶不安,生怕白六提出些什么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条件,但邪神只是微笑着拿出两张灵魂纸币,推倒了她面前。
准确来说,是一张半,吴思贤那张是完整的,另外半张上,印着王雅的脸。
“选一个,我告诉对方关于你的一切。”白六逆着光,整张脸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银蓝的眼还泛着名为欲望的色泽:“你所刻意隐瞒的,你所厌弃的,关于你一切的一切,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或者是他。”
“你讨厌欺骗,讨厌背叛,讨厌猜忌,但你最擅长的,也是这些。”
“这对他们来时,并不公平。”
“告诉我你的选择。”
吴语笙的手指在发抖,这个条件她并不是不能接受,相反,这比他以往任何的条件都要温和,都要宽厚。
她的手指还是落在了那半张纸币上。
有着墨绿眼眸的姑娘仍然明媚的笑着。
*
比赛刚看一半,王雅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居然睡着了。
也是,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她确实该好好的睡一觉。
梦境真实到连她都在怀疑自己到底睡没睡着,这地方一片空白,迷雾重重,她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退路。
不像梦。
“反应变迟钝了,小雅。”
手比脑子要更快反应,她掏出枪,对准了面前缓缓从迷雾中走出的白六,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