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婚(3)
离婚的话,主要就是女儿的抚养权和财产分割的问题。女儿的抚养权,孩子从小就是她带的,一天也没有跟她分开过,于情于法,陈维平都抢不走女儿。至于财产,房子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不存在一个人独吞的情况。存款都在她的名下,总共也就是十几万。 (5,0);
向卉把这些想清楚后,心里就有些了底气。
离婚就离婚,并不是多么大的事情,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离婚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差她一个。
想她结婚这些年,陈维平给她添的堵比他带给她的幸福快乐实在是多太多了。
这么个男人出轨了,应该庆祝才对。
理是这个理。
话这样说也没错。
可向卉心里还是难过得要死。
七年了,就算养条狗养了七年,嘎嘣死了。
那也很难过啊。
更何况陈维平是她老公,是她女儿的爸爸,是她以为要度过往后余生的男人。
她对他是有感情的,有期待的。
这个世界最难牵扯的。
唯独感情!
七年了。
向卉和陈维平从相识到相恋,恋爱谈了两年结了婚,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夫妻一样,他们经过爱情的甜蜜,婚姻生活的磨合,最后进入了波澜不惊的平静状态。 (5,0);
向卉明白,这就是人生,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陈维平不搞浪漫那套,在向卉这里,并不是什么原罪。
夫妻相处之道中,她自己选择了妥协,那就没什么好怪的。
而让她愤怒的是飞机上陈维平和那女人说的话,从他们的对话里,向卉可以判断出,陈维平出轨至少有三年的时间了。
三年前,那正是女儿恬恬最难带的时期。
恬恬周岁前后经常生病,向卉就经常陪着孩子熬大夜,熬得身心疲惫,脾气暴躁。熬得对夫妻生活实在提不起劲,和前来帮忙的婆婆关系也不好。
陈维平是在她最凌乱,最需要支撑的时候选择了背叛。
他该死!
向卉记得很清楚,两年前,陈维平是在那时晋升华东区域销售总监,并调到F市工作。
彼时女儿恬恬两岁,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养儿时光,婆婆也回了老家。
向卉原本还想着,这下终于可以过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了。
知道陈维平要常驻F市,她很不开心。
陈维平还反覆劝她,说他和领导争取了很久,但领导看好他的能力,说他一定能把华东地区的业绩做起来。 (5,0);
陈维平还说,努力两年,争取在F市买第二套房子。F市比邻某直辖市,国家正大力发展,以后房价肯定会大涨。
向卉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早有预谋。
如果她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他的收入肯定远远不止他告诉她的数目,他百分百还有小金库,说不定背着她连房子都买好了。
在她全心全意为了他们的家庭付出时,陈维平却暗渡陈仓,另作安排!
他该死!
可所有的这些该死,也抵不过陈维平对那个女人柔情似水对向卉来地打击大。她和陈维平也谈过恋爱,但对比起来,和她恋爱的陈维平就是一个假人。
米色大衣女人拥有的才是陈维平的真灵魂。
陈维平对那个女人的爱意,掩不住,木讷的人动起真心可真是浓烈得可怕啊。
向卉不鄙视真爱,但陈维平作为一个已婚男人有什么资格去谈真爱?
他置她和女儿于何地?
他又置他们的婚姻于何地?
他何止该死,根本就该下地狱!
第5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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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推着行李箱走到了机场出口处,已经下午四点四十三分了,太阳斜斜地吊在天边。思兔这早春的天气,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
向卉抓着行李箱杆发呆,身边来来往往的旅客,要么有人来接,要么已经坐上了机场大巴。
每个人都有目的地。
只有她站在那里思考现在要去哪里?
原本她是要直接去陈维平的宿舍,陈维平调到F市来工作后,公司就给他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去年暑假的时候,她还带女儿恬恬来小住了一个星期。
向卉想到去年暑假,她就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后知后觉的女人?
说起她住的那个星期,陈维平有三个晚上没有回来。他说加班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免得回宿舍还要吵醒她和女儿。
她还心疼他来着,觉得他上班那么累,还那么体贴地为她和女儿考虑。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陪三儿睡觉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这婚是非离不可了,今晚,她乾脆闹他个翻天覆地不可。
她不好过,他凭什么好过? (5,0);
打定了主意,向卉打了一辆计程车,然后杀气腾腾地直奔陈维平的宿舍而去。
计程车到半路时,陈维平的电话打来了。
向卉接了电话,用略微不耐烦的语气说:「我这会儿没空,恬恬也跟她乾妈出去玩了。」
电话那头的陈维平语气温和:「那行吧,你忙,我一会儿吃完晚饭也准备去加班了。」
向卉在心里咒骂,加你个鬼的班,加到三儿床上去了吧。她抿了抿唇,故意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呀?明天可是情人节。」
陈维平答得特别顺溜:「情人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上班,赚钱,养女儿。」
向卉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笑:「真是辛苦你了,噢,对了,我前几天和我妈去看了一楼盘。实小的学区,我觉得不错。F市的房子我们还是不要考虑了,就买在昆城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