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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我[破镜重圆](87)

作者: 庄灿 阅读记录

“沈明衿喝醉了,在天台。”

“嗯,我知道,今天先生喝了很多。”

“为什么?”

“额……因为跟阚家的事……”

对方扭扭捏捏,明显是不太方便说。

宋清杳明白了,沈明衿婚期将至,婚前两家有摩擦也算正常。

只是沈明衿的性格一向沉稳,也不知道这次发生什么能让他喝成这副德行,抬头看了一眼天台的方向,“上面很冷,你还是劝他回家吧。”

“没事的,比起之前宿醉,他这次挺清醒的。”

他那样子哪里算清醒?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有些冒犯,这毕竟是他跟阚静仪的事。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他们交往时也经常吵架,回回都是因为有别的男人靠近她,他就开始吃醋发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跟阚静仪亦或者阚家发生了怎样的摩擦。

但总归,都是不关她的事。

她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沿着教学楼的西侧离开,走到教学楼正面的时候就看见一抹黑影从楼梯上走下来。

由于光线黑,她也没看清对方是谁,多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喊道:“宋清杳。”

她下意识的回眸,就看见对方扔了一个东西过来。

伸手接住——是她的手机。

侧目望去,他单手插在西装裤里走向停车场,背影颀长,留下一句,“滚远点。”

“……”

*

宋清杳回了医院,回去时还下了点小雨,头发略有些被淋湿。

里面的短T也被沈明衿暴力撕扯破了,她没法换只能让护工帮她,脱了衣服、用毛巾擦拭身体,再换好衣服入睡。

灯一关,她侧躺着望着窗外的景色,却怎么都睡不着。

不是因为生理上的睡不着,只是单纯的想起了晚上发生的那些事而睡不着。

打开旁边的夜灯,单手拿出手机,就看见一条资讯弹了出来。

[沈氏集团继承人与女友恩爱逛街,随后吵架离开。]

配图就是一张很模糊的沈明衿跟阚静仪的背影照。

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但阚静仪看起来情绪很激动,沈明衿抽着烟,眉头紧锁,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模样。

所以是因为两人吵架了他才去喝酒,才跟她发酒疯?

想起刚才在天台上发生的一切,心中莫名的有些闷。

还好她没当真,真要是当真了,就真的成了笑话,等他第二天清醒过来,不知道要怎么嘲讽她。

垂下眼眸,默默地关上手机睡觉。

第二天陈奚舟来看她时带了很多赔罪礼物和水果,嬉皮笑脸的走进来。

宋清杳看他那个样子,说道:“别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不想听。”

“没说这个。”陈奚舟把花束放到她旁边,“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这个吗?”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沈家从昨天开始送婚帖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烫金古典邀请函,“有没有请你?”

明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却只能强忍着翻涌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会去,而且到年底说不定我能还完所有的钱了,到时候就离开京市。”

第28章第 28 章

陈奚舟笑笑不说话, 他觉得还不还钱、走不走是其次,主要是宋清杳的态度。她对沈明衿到底是放弃,还是存着爱, 他拿不准,但不管怎么说, 沈明衿的婚期将至,除非他不结婚回头来追她,否则这两人走到这就差不多了。

他特意推掉了几天的工作来陪她。

两人会一起逛街、一起看电视、一起吐槽某个明星或者讨厌的人, 在拆除石膏的最后一天晚上, 陈奚舟还买了啤酒偷偷庆祝,瞒着护士和医生躲到病房里喝了起来。

宋清杳让他拿只笔在自己的石膏上留言, 拆除完以后还能当做个纪念。

陈奚舟想了想,就在上面写:“祝贺宋清杳同志重获新生。”

真矫情的文字啊,她想。

但不得不说,这个词儿, 还挺应景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碰杯,喝完就倒头大睡, 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睡得五迷三道的时候还能听到聒噪的说梦话的声音。

至于是谁说的, 两人心里都有数。

第二天, 她拆了石膏,医生让她尝试着动动手, 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会不会疼?拿重物有没有刺痛感?

她按照医生说的一一尝试,动手不疼、提重物不疼、干什么都很顺畅。

很新奇的体验。

陈奚舟看着她那嘚瑟的样子, 笑着问她这手术做得怎么样?

“勉勉强强。”她笑着回应。

如此讨打的回答,自然免不了被调侃。

毕竟某人之前可是打死都不愿意做手术的, 喊她来医院,跟要命似的。

“行了,别嘚瑟了,我给你安排了出院一条龙服务,保准你满意,走吧!”他大大方方的搂着她的肩膀,“今晚喝不死你,我就不姓陈!”

喝酒没意思。

吃饭倒不错,陈奚舟这胃比一般人会享受,哪儿有好吃的,他第一个知道。

两人说着说着,陈奚舟就去给她办出院手续,她则留下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收拾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按下接听键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和嘈杂的人声,“喂,宋小姐,快来江华路!”

后面那句话说得很急促,急促到她只听清了两个字,车祸。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泛疼。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扔掉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跑。

华江路距离市立医院并不远,一条街的距离,跑过天桥就看见华江路西侧的聚集了一堆人,不知道是围着什么东西在议论,就连蹬三轮的老大爷都停下来拍照,一条血痕顺着公交车站的方向一路拖延到不远处的绿化带。脚步开始变得有些踉跄了,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知道躺在那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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