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暗云深(72)
戚斯清牙疼，放假还要去看牙医，现在有点烦躁了，把书包放在大腿上开始收拾东西。
她是在家呆了一天的，云堇离好不容易放了月假，差不多是两天的假期，一拿到手机就开始骚扰他们两个。
云堇离：什么？居然有人爆料你们俩，赶紧让我笑一下行吗？
戚斯清又把偷拍的公告栏内容发给他，就等他问呢。
云堇离：什么？你这么牛逼，回去一个小时把人都给揪出来了，厉害厉害。
戚斯清：我要去看牙医了……崩溃。
她来到一家口腔诊所。
戚斯清去前台问，“您好，请问徐医生在忙吗……，我有预约来复诊，是那个……”
“徐医生现在在诊室里面，您可以去那边等会，大概十多分钟左右就能出来了。”
戚斯清左转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这会是四月初，都已经能穿短袖了。
男生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等人还是在等叫号，两人对视，“额……你，好啊。”
“噢？”裴清诀望向她，“你来看牙？牙套？”
“啊，你这都知道。”戚斯清短暂的龇了一秒钟的牙，“我有戴隐形牙套。”
裴清诀：“……你每次吃饭都要去好几趟厕所，谁不知道。”
戚斯清：……
万池敷着冰袋向这边走来，一脸的痛苦面具，孟闻宁则是在后边，目光撇向她，戚斯清站起来，“额，您什么时候好？”
“十分钟。”徐医生看着她，“话说上次你拿走的透明牙套估计是够用到你下个月月初，为什么这个月就来了？”
戚斯清手舞足蹈的，“我三月份去香港考试，带了两副牙套，可能两位牙套贵宾去那了水土不服，然后裂了，就不够用的了，而且最近牙有点疼，我是不是糖什么的吃多了，我这个牙套是不是能摘掉了。”
“……”徐医生沉默片刻，“裂了就裂了还编瞎话，牙估计是巧克力吃多了吧，待会给你看看，戴牙套还吃那么多。”又低头看向她有些鼓的上衣兜，“把你兜里的巧克力都掏出来再说，在这等着，现在里面在消毒什么的，处理些东西后再叫你。”
戚斯清躺在牙椅上，更崩溃了。
她提着袋子，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点，徐医生换完衣服出来，戚斯清听着嘱托，“你那个牙疼就是因为糖和巧克力吃多了，少吃点，牙套摘了，保持器下午来拿，到时候给你微信发信息”
戚斯清出门，听见后边有人叫她，“你是清诀的同学吗？要不然一起吃饭？”
“啊，姐姐好，我朋友在那边的饭店等我呢，我家离这很近。”戚斯清指了指远处饭店门口那个小黑点，她没戴眼镜，云堇离在她这也只能是个小黑点了。
万池：“好的，那下次。”
“你牙套呢？”云堇离撩开帘，盯着她的嘴。
“摘了，下午去取保持器。”戚斯清坐下，“怎么着，你们俩谁去拔个牙吧。”
“神经兮兮。”
云堇离：“我明天晚上就回学校了，这个苦逼高三生活弄得我想死，不是我一个要受家里安排的还得这么累挺，等咱吃完饭陪你取完保持器去逛一圈大广场啊～”
覃渔：“不要。”
戚斯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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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吧。”戚斯清接过尖叫，坐在旁边，现在大广场人很少，不知道云堇离犯什么病，来玩滑板了，她现在还挂着相机，“尖叫涨价了，再给我转两块。”
“什么？！居然涨价了啊，好久没喝。”戚斯清僵硬的转头然后拿起手机，“抠死啦你。”
云堇离：“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做朋友？”
戚斯清想都没想：“当然是因为你的脸。”
云堇离：“抛开脸呢？”
戚斯清看着他：“抛不开。”
“可恶的颜控。”云堇离滑了一圈，“我这次考试五百七十多，他丫的物理才七十几。”
“噢。”戚斯清跟右边坐着的覃渔对视一眼，“那年十七，物理一百。”
云堇离：“有病啊！”
戚斯清低头看手机淡淡说道：“你每科都再提一点儿分，高考能够六百出头吧，在国内也能上个好点的大学。”
“身不由己～”云堇离又滑了一圈，然后鸡贼的看了一圈周围，“出去的话还好点，他们也就不能时刻关注我了吧。当时割了之后，我还进医院待过一段时间，出院的时候，我猜估计是往我房里按好几个监控，卫生间我不知道有没有，感觉是有，但我没证据，也找不着，现在没准就有人在监视我呢，呵呵，你俩快小心点儿吧。”
覃渔笑笑，“我好怕啊——”
“哈哈哈哈——滚啊。”云堇离推搡了他一下。
戚斯清望着天空，星星点点的微光，广场的中央，是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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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堇离后一天的中午就提着行李箱返校了，他们两个则是再往后一天，四月五号早晨，升旗后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是8：10。
上课上得她要吐了，作业是永远也收不齐的，“交作业，abcd往上抄，大题减点儿步骤。”戚斯清拿出一张卷子拍到桌面上，在旁边等待着。
“斯清～来张英语E卷。”
戚斯清把卷子放到她桌子上，“快抄，待会讲A卷，E卷要收上去的。”
薄莺捂着肚子，两人挨一起，可能是课间操笑岔气了，“丫的这课间操跳什么，super hero，看着那个付久跳笑得我想死，早期人类训练四肢协调度。”
“滚，你跳的最好，跟那个早期猿人一模一样，要不要再给你配乐猿人泰山啊？”付久拿着校卡，端着盘子，刚刚刷完，“我这卡补办又花不少钱，我那卡让谁偷了还是我自己整丢了也不知道，反正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