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168)
但这都是地利原因造成的,江东虽有三江之固,但与中原隔离,与产马之地更是相隔万里,良驹难求,更遑论组建像样的骑兵了。「先前是因江东之地不便求马,良马又被魏、蜀控制,无法运送,故而一马难求,如今却不同了,」孙奋得意一笑,挥了挥袍袖,朗声道,「吾已找到求马之法,接下来,本
将将在徐州训练出一支大吴铁骑来!」
「将军!」周鲂回过神来,吃了一惊,「不知这战马从何而来?」
孙奋笑道:「产马之地,唯有西域和漠北,西域遥远,当然是从漠北来了!」
周鲂皱眉道:「魏军知我骑兵最弱,向来对南下战马管控极严,盘查不输于运送武器,而且马匹庞大,极难隐蔽,此事将军如何能够……」
话说到一半,周鲂忽然想起刚才亲信禀告之事,心中一动:「莫非是曹家?」
孙奋果然神色一变,想不到周鲂转眼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脸色阴沉下来,盯着周鲂冷声道:「军师,莫非你暗中监视于我不成?」
「不不不,」周鲂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摆手道,「曹氏乃是徐州大族,属下不得不小心谨慎,先前有人看到曹家人与幽州客商来往,故而有此猜测。」 (5,0);
「哼,不管是谁做此事,只要能将战马送到下邳即可,」孙奋冷着脸,缓缓说道,「半年之内,吾要在徐州训练出十万精骑,一半送到江东,献于父皇,父皇必定高兴。」「半年训练十万精骑?」周鲂瞪大了眼睛,忙道,「将军,且不说曹家能否运来十万战马,就是购马之钱,恐怕也难在半年凑齐,这还不算骑兵装备,而且军中能训练骑兵之
人……」
「这就无需军师操心了!」孙奋打断了周鲂,「购马钱粮,我自会从扬州调拨,将来骑兵建成,扬州也要分去一些,此等好事,吾料浩然叔父也不会拒绝。」
此时周鲂已经隐约猜到孙奋的转变极有可能和曹家人见他有关,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劝道:「将军,如今徐州府库空虚,钱粮不足,光是水军消耗,就已经……」「我大吴水军所向披靡,魏军甚至连水军都没有,何必还要加强水军?」孙奋再次大声打断了周鲂,站起身背着手摆出一副睥睨态势,沉声道,「加强骑兵,才是大吴立足中
原,开疆扩土长久之计。」
「将军,可是一个骑兵的费用,至少要抵三个步兵,还有战马需要粮草饲养,如此便要多出三倍以上的军费,即便从扬州调拨,恐怕也不够呀!」
周鲂极力劝阻,他看出来孙奋这是纸上谈兵,异想天开,看他说得轻松,一心只想着骑兵的好处,显然不知道组建骑兵的巨大消耗和训练难度。 (5,0);
如果真要组建骑兵,先不说曹家能不能凑齐十万战马,只需先运来一万,就会彻底大乱整个徐州的布防进度,如果再削弱水军,一旦魏国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周将军,本将才是前军都督,能否练兵,也是本将说了算!」孙奋豁然转身,冷冷地看着周鲂,脸色阴沉,顿了一下言道,「若是钱粮不足,届时吾自会奏告父皇。」
「此等大事,还是该先上奏陛下为好!」周鲂见劝不动孙奋,只好顺势搬出孙权来,「不如让属下写下奏摺送到建业,是否真要组建骑兵,还请陛下裁夺。」
「不必了!」孙奋一挥手,「父皇本就身体欠佳,又国事繁多,此等小事,无需惊动于他,吾既为征北都督,自当为父皇分忧,为征北之事,早做准备。」「将军,那曹家先前从不曾贩卖马匹,为何忽然又能运来战马?」周鲂急切道,「马匹经幽州、冀州、青州三地,数以万计,魏国岂会视而不见?将军切莫要被曹家所骗呀!
」「嘿嘿,这些本将早已问过了,」孙奋冷然一笑,「如今魏国曹爽把持朝政,台中三狗肆意妄为,曹家早已买通了邓扬和丁谧,就是运送马匹,也不会有人过问,我看曹家气
数已尽了,更要早做准备才是。」
「此等军国大事,要想买通邓扬等人,谈何容易?」周鲂眉头紧皱,忽然脸色大变,失声道,「将军,这莫非是魏军阴谋不成?」
「哈哈哈,军师多虑了!」孙奋摆摆手,傲然笑道,「今我与曹魏谈和,岂会交锋?如果真是魏国阴谋,他为何还要送我战马?这岂不是自断其腕,天下焉有助敌的阴谋?」
周鲂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再劝道:「可是组建骑兵,消耗巨大,非数年难成,将军若是急于求成,恐怕适得其反!」「吾意已决,军师不必再说了,」孙奋本来兴冲冲来向周鲂报喜,没想到反被泼了一盆凉水,觉得意兴阑珊,拂袖出门,「从明日起,军中之事,由本将亲自裁决。」
第1078章 长久之计
(4, 0);
从府衙出来,孙奋脸色阴沉,想不到果真如曹寅所言,他将军中大事托付周鲂,终将会被架空,最终连周鲂也不会听他的将令。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组建骑兵如此利好之事,周鲂却极力阻拦,显然就是不想让他立功,将来功高震主,名望盖过孙亮。
自从太子和鲁王之争结束之后,朝中一片混乱,皇宫内外也闹得人心惶惶,孙权多疑猜忌,喜怒无常,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贬黜孙和之后,孙权立最小的孙亮为太子,孙奋等人不敢有半句微词,整日谨慎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又遭到猜忌。鲁王党之争,让诸位皇子胆战心惊,对太子之位再无奢望,按照长幼秩序,本来也该轮到孙奋,但当孙奋得到外放徐州的圣旨之后,却喜出望外,一点留恋宫廷的一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