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327)
阮籍言道:「徐盖到了吕县之后,可派人与夏侯将军联络,其双方约定用兵,是战是守,皆由夏侯将军决策,只要能牵制住孙宇兵马即可。」
夏侯楙叹道:「只是不知孙宇兵马粮草还有多少,若让他再坚持两月,待到春日,只怕又要拼死一站了。」「不然!」阮籍摇头道:「今吴军被困,兵疲粮尽,之所以苦苦厮杀,是还有一线生机,然其士气低落,正如夕光返照,不过许久便黯然无光,若孙宇再被困一月,必定兵无
战心,不战自败。」
「一鼓作气,再而衰……」夏侯楙嘴里念叨着,嘿嘿一笑,「孙宇连番退兵,恐怕只剩下最后一口生气,只要将之消磨殆尽,则是他兵败之日。」
阮籍笑道:「将军所言甚是。」
「夏侯将军,听说吴军增援,该让俺们出战了吧?」 (5,0);
正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几人,正是寿春的一众武将,身材魁梧的徐质走在最前面,一个人便几乎占满了进门的甬道。
在他身后,诸葛虔、石苞和泰山三兄弟都跟了进来,个个看着夏侯楙,求战心切,进入徐州之后,一直都是偷袭,几乎没有硬仗,大家可都期待多时了。
夏侯楙主意已定,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这冰天雪地,孱马兵困,如何交战?吴军求战心切,便叫他们在城外喝喝西北风,我们以逸待劳,岂不更好?」泰山军老大吴强埋怨道:「夏侯将军,我们不惜离开泰山,冒险进入扬州,可是为了能够痛痛快快打一仗,让兄弟们练练手,这从秋初到冬末,眼看半年过去了,兄弟们身
上都张了赘肉了。」
夏侯楙被几人逼问,无奈看向阮籍:「军师,你看这……」
「诸位稍安勿躁!」阮籍对众人言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正是养兵之际,待到用兵之时,诸位就算不想出战,吾也要军令行事了。」
徐质瞪大了眼睛:「军师,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才会用兵?」
阮籍双目微微收缩,看着外面枯乾的枝丫,缓缓道:「就在春日,江河解冻,草木新绿,万物逢春,便是厮杀之时。」 (5,0);
「军师,这岂不是还要等两三月?」吴雄看向阮籍,有些不明其意。说到底,他们兄弟三人其实是受了阮籍邀请才同意出山的,明面上现在是夏侯楙的部曲,其实真正只听阮籍的命令,而且他们出兵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魏国,实则算是
江湖之约。阮籍见众人不解,只好说道:「诸位,张承所领兵马,除了濡须八万水军之外,其余皆为各地抽调的预备役,实为乌合之众,就算兵临城下,也威胁不大,只管叫他来攻便
是。」
诸葛虔不解道:「既然如此,若主动出击,岂不轻易可胜?」阮籍摇头道:「张承乃是先锋兵马,孙权必定还有后招,我们要对付的,乃是孙权从江东抽调的精兵,如今视敌以弱,养精蓄锐,正是等东吴大军渡江北上,再与之一决胜
负!」
石苞倒不是主战派,听了阮籍之言,皱眉道:「东吴已经两次从江南调兵,若再强行派兵,则吴郡空虚,难道他不怕蜀军趁虚而入?」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点头,深以为然,如今蜀军不但水军与东吴不相上下,而且占据了豫章和柴桑之后,东吴的三江之险不复存在,孙权就算再年老昏聩,也不敢大肆调兵
,不顾后方。
阮籍扫过众人,却不和他们争执,只是说道:「若要孙权出兵,必定还需变化,如今孙权所忌惮者,正是荆州蜀军,就看魏延能否牵制整个荆州兵马了。」诸葛虔冷笑道:「魏延不过老匹夫而已,脑有反骨,心虚造反,这是自寻死路,他怎能挡得住蜀军长安、荆州两路兵马?败亡只在时日长短而已,他岂能牵动整个荆州的兵 (5,0);
马?」
「对啊,我听说魏延已是强弩之末了!」石苞也思索道,「半月前听说楚军向大将军借粮,已然无法支撑兵马所用,如何能与蜀军持久对敌?」
吴强等人对魏延的举动有同情也有无奈,说他不讲义气,却又是被人猜忌,万般无奈,皱眉在一旁不做评价。阮籍却轻声叹道:「事在人为吶!」
第1225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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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吴龙飞二年初,正值元宵之际,沛国境内却烽火连天!
吴军在沛国布下的防线被魏军攻破,最先进入沛国境内的依然是微山湖方向,湖面结冰,魏军踏湖而过,东面的防线告破。
随后东南方向留县、谷阳等地魏军也步步紧逼,吴军不断退缩,最后只剩下相县、沛县和丰县三城,这三城背靠九里山,成为吴军最后的存身之地。
吴军防线退缩之后,夏侯霸领兖州兵马越过芒砀山,与曹爽的兵马连接起来,二十多万魏军对九里山如扇形包围,扎下七座连营,如铁桶相似,将吴军彻底与外界隔绝。
此时的吴军可谓彻底陷入绝境,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士气低落,兵无战心,等待他们的唯有败亡。
诸葛融、丁奉和朱桓三人歌手一城,沿着九里山茍延残喘,已经数日不见斥候细作回报,不知道扬州兵马是否攻下寿春,漫长无望的等待,度日如年。
曹爽命夏侯霸围住孙奋所在的小沛,分兵攻打其他两城,半月时间,相县和丰县先后告破,吴军死伤无数,有些逃入九里山中,只剩下沛城一座孤城。
曹爽领兵到城外,夏侯霸前来拜见,曹爽大加勉励众将,各记下功劳,犒赏全军,将沛城团团围住,此时已到二月,春日渐暖,大地复苏。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