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419)
新都港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朗朗晴日,却如同风雨欲来,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江上波光粼粼,消不去他们心头的阴霾。
官署之内,司马刘铄刚刚巡视一遍回来,摘下头盔,满头细汗,有下人赶紧端上凉茶,就在书房内歇息。
「主公,薛先生来了。」
刘铄放下茶杯,扭头便看到一名蓝衫文士从门口走了进来,家臣刘齐在后面跟着。
「到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刘铄向文士颔首示意,吩咐着刘齐,在他转身之际又加了一句,「若孙将军来,先请到客室。」
「是!」
下人走后,刘铄对落座的文士说道:「子文,汉军即到,可都准备好了?」
来人名叫薛显,乃是刘繇军师薛礼之子,字子文。
二人长辈为世交,刘铄和薛显一同游学长大,也为挚友,薛显在外人看来为刘铄的幕僚,实则并无从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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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已暗中命人散步谣言,愿意降汉者已有五百人,更多人还在犹豫观望,」薛显叹了口气,看着刘铄,「唯有将孙权兵败江北的消息传开,方能大见其效。」
「暂且不必!」
刘铄还是摇头,皱眉道,「此事若传出,恐军心散乱,必有逃兵,孙邻自会加强防备,我们便不好行事了。」
薛显微微一顿,正色问道:「子休兄当真信那刘封之言?」
「以眼下局势,就算不信,你我又能如何?」
刘铄看着薛显,叹道,「更何况身为刘氏之后,吾辈自有担当匡扶先祖基业。
孙权僭越称帝,侵占江东,早已易志,今又因鲁王之事迁怒吾族,进退无路,幸遇这光复祖业之事,焉能再错过?」
薛显皱眉道:「刘封之谋,果真令人震惊,若魏延当真未反,不仅江东危险,只怕中原也难保了。」
刘铄冷笑道:「孙、曹皆为窃国之贼,如今两虎相争,自损元气,大汉作壁上观,得取其利,有如神助,岂非天意也?」
薛显再叹道:「当年诸侯纷争,汉室凌迟,至三足鼎立,曹丕篡位,孙权称帝,人都道汉室气数已尽,却不料如今又有半壁江山,再现光武神迹,果然中兴有望。」 (5,0);
刘铄暗自握拳,咬牙道:「先前委曲求全,实为保全安身无奈之举,如今既有此良机,若再错过,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主人……」正说话之时,却见刘齐急匆匆走进来。
刘铄问道:「何事?」
刘齐言道:「刘将军派人来请,马上到府衙议事。」
刘铄吃了一惊,问薛显道:「今日巡城,并无大事,汉兵还有两日才到,何以突然相召?」
薛显脸色微变,颤声道:「莫非事情败泄?」
「嗨!」
刘铄拍着桌子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沉声道,「若孙邻有所觉察,早已派兵前来捉拿,或许真是军中之事。」
薛显跟着起身,沉吟道:「就怕孙邻使诈,如此非常之际,还是小心为妙。」
刘铄双目一阵收缩,快步走到书案后面拿出一把匕首,咬牙道:「如此只好铤而走险了。」
第1309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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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显见刘铄拿出匕首,吃了一惊:「子休兄切莫冲动!」
刘铄将匕首拔出一寸,露出寒光,沉声道:「若不早做防备,反被孙邻识破,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危亡之际,当用非常手段了。」
薛显也知道这个期间更要谨慎,无奈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一场大功劳就要枉费了。」
刘铄道:「且先自保要紧,留得七尺之躯,立功还有机会。」
薛显抱拳道:「兄长此去,千万小心。」
刘铄嘱咐道:「愚兄自去见刘铄,见机行事。
若是真有意外,便趁其不备先将孙邻杀了,再设法策反守军,若能趁乱占了新都,岂不更好?」
薛显点头道:「此计虽好,却为下策!我这就带心腹人在府衙外假意巡视等候消息,若事有变,以堂外鼓声为号。」
「好!」
刘铄将匕首小心藏于内衬衣衫之中,又对刘齐吩咐道,「你先去通报家人准备,若听到关内有喊杀之声,便带他们趁乱先走,向西去寻汉军,他们自会接待。」
刘齐已经有些慌乱,颤声道:「主公,你,你千万小心!」 (5,0);
刘铄安慰他几句,自从李严派人与他联络的时候,便已经下定决心,只要重归汉军,家里的那份刘氏族谱,将不存在吴臣的称号。
自从作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知道做大事,必须要冒一些风险,如今刘家刚被孙权打压,风雨飘摇,而迎接汉军,于他名正言顺,再不搏一搏,更待何时?
藏好利刃,刘铄带了两名最精壮的家臣扮做亲兵赶往府衙,脑海中演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
走进衙门,便看到几位将领正在低头窃窃私语,神色惶急,看到刘铄进来,纷纷住口,刘铄不由心中一沉。
看了一眼摆在大堂外的牛皮鼓,刘铄脚下没有停顿,暗中握拳走进大堂,孙邻正一脸阴沉地坐着,不知道低头思索着什么。
刘铄示意一人站在门外鼓前,带着另一人径直来到孙邻坐的案几对面,这个距离暴起发难,还有得手的机会。
「啊?
刘司马……」孙邻心事重重,忽觉眼前一黑,抬头见刘铄就直愣愣地站在眼前,吓了一跳,惊呼道,「司马你来得好快。」
刘铄也有些意外,稳住心神抱拳道:「城内紧急,将军召唤,不敢耽搁。」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