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429)
夏侯玄早已不复当初的从容,喉咙发乾,手心冒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河内失守,将威胁魏郡、邺城,这该如何是好?」
「刘封狗贼,阴险歹毒,魏延这个老不死的,毫不知耻,还有阮籍,阮嗣宗,背国之贼,李胜,李胜……」曹爽忽然拍着桌子大骂起来,当所有的胜利被戳破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原来自己也是被人利用了,但这几个人的罪孽,他觉得任何言语的辱骂都不足以解恨。
刘封和魏延他无可奈何,李胜是自己心腹,但他从小便是孤儿,自己连身份都没有调查清楚,无从治罪,唯有阮籍家在陈留,却已被汉军占去,也是鞭长莫及,只气得浑身颤抖,几乎吐血。
辛敞言道:「将军,蜀军早有预谋,蓄锐多时,趁我两国交战之时全线压境,以得渔翁之利,眼下唯有收缩布防,伺机反击。」 (5,0);
「收缩?」
曹爽缓缓抬头,无力笑道,「中原已失,淮南未得,收往何处?」
辛敞略作犹豫,还是说道:「弃徐州,守河北!」
「还要放弃徐州?」
曹爽瞪大了眼睛,指着辛敞厉喝道,「退回河北,叫淮南将士何去何从?
汝不以反败为胜出谋划策,反叫某将偌大领地拱手让人,是何居心焉?」
辛敞后退一步,只好闭口不言,郭奕等人也都愁眉不展,无计可施,魏国虽说实力雄厚,但这几年屡次抽调兵力,后方已经空虚无力了。
从曹真守长安开始,便从河北开始调兵,司马懿在南阳与诸葛亮对战,又两次抽调兵马,结果全军覆没,这一次为了进攻淮南,不仅中原兵力被调空,连幽州的人马都抽调过来,魏国如今也是外强中乾了。
三十万兵马尽在淮南,加上收降的东吴士兵,合计四十余万,如果不早些赶回河北驻防,河内蜀军继续东进,最先受到威胁的便是邺城了,皇城不保,魏国何存?
「报——淮南急报!」
曹爽闻言精神一振,站起身来期待问道:「可是夏侯楙攻下了濡须? (5,0);
可否抓到孙权?」
郭奕等人也都纷纷上前,注目来人,如果这时候攻下濡须,抓住或者杀死孙权,还能提升士气,全面反击。
「大将军……」信使脸色安然,垂首答道:「吴军掘开巢湖,夏侯将军人马尽数被淹……」「啊?」
曹爽一声惊呼,指着士兵张大嘴巴,一口气吸不上来,「东吴,东吴,我,我好恨……」几名亲兵见曹爽昏厥过去,赶忙上前将他搀扶住,众人脸色大变,夏侯楙留下了十五万人马,不知道还能保留多少实力。
「军师……」那传令兵也吓了一跳,但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所有情报说完,「孙权驾崩于江上,蜀军攻入新都,江东形势也不容乐观。」
「唉——」辛敞和郭奕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无奈之色,这一场战斗,最大的得利者无疑就是蜀军。
如今东吴茍延残喘,而魏国也同样危如累卵,夏侯楙兵败,意味着淮南之地再无法控制,这一趟远征也无功而返。
第1318章 水军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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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长江南北战事正酣的时候,江面之上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已从江夏顺流之下,战船旌旗,遮天蔽日,覆盖江面,形成一道真正的钢铁洪流。
千帆鼓胀,鼓声隆隆,二十艘斗舰穿行江中,周围有艨艟、楼船护卫,前军轻舟开路,士兵甲胄明亮,阵容素整。
这是荆州水军数年训练之后的正式出征,养精蓄锐已久,第一场大战便是灭吴之战,每个士兵都热血沸腾,充满了期待。
水军舰队前军之中,一艘两层高的楼船在艨艟之间乘风破浪,显得鹤立鸡群,这楼船与别的楼船又有不同,比较细长,两头翘起,行进灵活,竟与艨艟不相上下,远远看去,仿佛一只大鱼引领者一群小鱼。
这是荆州水军中又新造的战船之一,主要用来做指挥,它比指挥舰矮小,但行动灵活,又有船舱护栏,防备安全,主要用于各部帅临阵指挥。
此时这艘楼船之上,一名暗紫色铠甲的武将正站立船头负手而立,这人身高七尺开外,面貌儒雅,双目深沉,三绺黑须迎风飘洒,显得风流倜傥,正是大汉水军都督王濬。
王濬初来军中,水军将领听他是从北方来,又是降将,一来便任总督,心中不服,但这是大将军的将令,却也不敢不从。 (5,0);
经过半年训练之后,众将从初时的敷衍到后来的服从,大为折返,才知此人之能尤在蒋壹兄弟之上,尤其是冯习和张南二将,见王濬能文能武,佩服得无以复加。
江水澎湃,滚滚向东,浪飞如雪。
两岸悬崖峭壁,巨木参天,青松古藤峭立悬崖之上,峥嵘头角,浩浩军威,连猿鸣鸟啼也尽数消失。
王濬独立船头,双目微凛,沉静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静静地望着,最前面长达十里的木筏,余光不时扫过两岸。
这些木筏用三尺来厚的巨木做成,光是砍伐的大树都要四五人合围的才能用,每个木筏长达十丈,宽约三四丈,如同一块移动的小型岛屿,江面上七八个木筏并排而行,便能占住大半江面,狭窄处只容得三四个木筏通行。
木筏四周扎着巨大的草人,用竹竿做成拱形船顶,上面罩着篷布,每个木筏由十人操控,每一个都是精通水性的优秀水兵,即便木筏四周没有防护,他们借着草人的位置也能自如控制木筏。
大江宽阔,却也是蜿蜒曲折,经过赤壁之后,便无法逃过东吴哨船的监视,王濬得知魏延已经进入庐江,便乾脆鼓令而行,震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