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571)
叮叮叮——山坡上响起急促的鸣金之声,正缓缓靠近的魏军闻讯,略作犹豫,便潮水般迅速退去。
令狐宇警惕地看着远远退走的魏军,看到一队骑兵狂奔而来,那杆大旗上的张字迎风飘展,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轻敌冒进,险些全军覆没了。
等张苞领骑兵追到山谷的时候,魏军已经全部撤走,只剩下雪地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触目惊心的殷红,被鲜血染红的雪地让战场看起来尤为惨烈。
张苞打马过来,看着狼狈的令狐宇部曲,问道:「令狐将军,你无碍吧?」
「还算无恙!」
令狐宇惨然一笑,看看四周,「悔不听军师之言,中了魏军之计,请将军责罚。」
「前番杀敌近千,这也不是你一人之过,就算功过相抵了,」张苞晃动着虎头枪,大眼珠子扫视前方的山谷,冷笑道,「将军已经探过路,这次让我亲自带兵,看看魏军可敢再来!」
「张将军小心!」
令狐宇微微点头,让开一旁,让张苞的兵马先过去,命令士兵寻找坐骑,查点受伤情况。
很快赵广和霍戈也领步兵赶上,紧随张苞的骑兵进入山谷,此时天色将昏,四野再次恢复寂静,魏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苞的前军安然通过山谷,派传令兵回来报信,全军通过宿胥口,就在淇水边的河滩上安营扎寨。 (5,0);
令狐宇收兵回营,这一次折损了近千人,战马损伤超过一半,显得意兴阑珊,赵广几人纷纷上前安慰,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所幸张苞听到这里鼓声响动,带兵驰援来得及时,魏军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这次中伏虽然出乎意料,但更让众人担心的是,魏军既然再次设伏,就已经料到他们要取黎阳的动机,黎阳必定有了防备,奇袭已经暴露,还要不要继续进兵?
苞还想连夜进兵,被赵广几人劝阻,大家商讨一阵,决定还是派人连夜向汲县报信,看杜预如何决策,一旦过了淇水,被魏军截住河岸和宿胥口,便没有退路了。
虽然这一场战斗互有损伤,但对张苞等人来说如同当头棒喝,接连的胜利难免让人有骄横之心,经此一事,众人都收敛心神,戒骄戒躁。
第二日一早,探马便来报信,杜预建议张苞退兵,放弃攻打黎阳,张苞二话不说,传令全军撤退,又回到汲县,就着魏军先前的布置准备防务,等候开春再战。
虽然退兵,但张苞心中还有诸多不解,回到城中问杜预道:「元凯,黎阳已有准备,不强行攻打我倒能理解,但为何要全部退兵?
若留三五千人守住宿胥口,以此来牵制魏军,将来再取黎阳也方便了许多,岂不更好?」 (5,0);
杜预叹道:「将军吶!那司马懿尚在邺城,便已经猜到我等动机,沿途设下伏兵,此人运筹帷幄,深不可测,若将兵马留在宿胥口,难保不被魏军算计,不必让这些士兵去冒险,此其一也!」
「哦?
还有原因?」
杜预微微点头道:「其二,如今天寒地冻,粮草不济,战马孱弱,实不易出兵,一旦开战,便是两三月之后,那时候大将军必定已然返回中原,以吾军之强盛,我料大将军若指挥调度,必会数路出动,叫魏军首尾难顾,我们河内这一路兵的对手是魏郡和并州之敌,黎阳已经无关紧要了。」
张苞皱眉道:「就算我们不去攻打山东一带,助伯约他们取下黎阳岂不更好?」
杜预言道:「昨日荀长史来信,告诉我们黎阳能取则取,不能取便退守汲县,如今司马懿与曹爽正在对峙,彼此猜忌!若骤然发兵,危及邺城,是逼他二人联手保国,不如暂且罢兵,作壁上观,说不定会自生其乱。」
张苞明白过来,笑道:「这岂不是一如当年袁绍之子在河北自乱之事?
当初曹操让袁绍之后自相残杀,如今旧事就要落到曹家后代的头上,不知他可曾想到。」
杜预点头道:「荀长史信中言道:如今魏国之事,急之则紧,缓之则乱。 (5,0);
我这才决意全军撤退,待大将军回归,再统一调度,我等齐心协力,便可一鼓作气,扫平河北之地。」
「原来如此!」
张苞摸了摸脸颊的胡茬,咂嘴道,「大哥平了东吴不算,还带海军出海远征,也不知道那夷洲能不能找到。」
杜预笑道:「将军尽管放心,大将军绝不会无的放矢,他那副『世界地图』虽不知从何而来,但看起来确有其事,陆逊和吴兵既然能找到夷洲,大将军也必能踏上此岛,就看他要用多少时日来平定此地了。」
张苞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大哥做事,我从来不担心,就是近一年未见,有些想念他罢了。」
第1448章 回归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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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过,虽到春日,但淮南依旧冰天雪地,淝河尚未解冻,时常能看到凿冰捕鱼的百姓和嬉闹的孩童。
随着魏军退回寿春,淮南之地被汉军全部掌控,又有楚王魏延亲自领兵,各项政令颁布下来,军民秋毫无犯,百姓心中逐渐安定。
正午时分天气才稍微暖和起来,军士们看守城门,周围就有许多百姓坐在墙角跟懒洋洋地晒太阳,偶尔还哼上几句小调,护城河边上的杨柳枝干枯萧条,正努力挤出一丝新绿。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十余人的一行人显得格外外醒目,这几人都是高头大马,身着锦缎棉袄,有的五大三粗,有的气度从容,一看行装便知道来头不小,百姓纷纷让道。
这么显眼的一群人自然引起了守军的注意,还未靠近城门,两名士兵便提枪拦在了道路之上,大声吆喝着,将他们在城门之下马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