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651)
司马懿一声轻叹,皱眉道,「吾非虑兵力不足,而是无可用之人吶!」
司马昭疑惑道:「今军中夏侯霸、毋丘俭之流可领大军,许仪、典满之流可冲锋陷阵,陈泰、郭奕等人足以执掌军务,又有贾充、锺会、周旨等年轻之辈,也是人才济济,何言无人可用?」
「真孺子之见也!」
司马懿一声冷笑,「夏侯霸乃曹氏宗亲,毋丘俭魏之良臣也,许仪、典满之流,皆为曹氏功臣之后,难为我心腹,越是重用,威胁也就越大。」
「这……」司马昭脸色微变,蹙眉道,「但眼下蜀军势大,若不用这些人,实难抵挡其数路进攻。」
司马懿点头道:「吾今将曹爽赚回邺城,宣告百官,只为削去其兵权,别无他意,叫他自回府邸,并送粮一百斛者,非是安抚曹爽,乃是安夏侯霸、毋丘俭等人之心耳。」
司马昭这才恍然:「前几日曹爽得粮,喜上眉梢,遂不以为忧,孩儿还以为父亲只是暂时安抚其心,还有后招制他,如此说来,只能让曹爽多活些时日了。」 (5,0);
「这也是无奈之计!」
司马懿看向窗外,阳光有些刺目,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若是魏国势大,可就此剪除曹氏羽翼,即便蜀军趁乱来攻,吾自有退敌之策。
但如今内忧外患,蜀军又有刘封主持大事,君臣和谐,上下一心,我们更不可再生乱了,否则便是自取灭亡。」
司马昭怔然半晌,忽然握拳冷声道:「为了曹家,我们司马一族损失惨重,兄长因军事病发身亡,四叔临河遇难,伤及家族筋骨,这些今后都要他们加倍偿还。」
「蠢材!」
司马懿冷喝一声,起身言道,「如今东吴已灭,正是同心抗蜀之际,此等私心权谋之事,暂放一边。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蜀军攻入河北之地,你我父子还能有立足之地么?」
司马昭闻言神色凛然,急忙站起来躬身道:「孩儿受教。」
父子二人正闲谈之时,花园门口快步走来一人,正是曹掾许允,进了书房一脸凝重,抱拳道:「大将军,西域之事失败了!」
「哦?」
司马懿转过身来,瞟了一眼许允,「因何失败?」 (5,0);
「刘封到了长安,恰巧识破此事!」
许允叹道,「也是那第二比龙太过贪心了,想以此威胁那羌族商人,从羌地向鄯善国运送马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马懿语气平淡,「西域之事,只能徐图,不可急躁,第二比龙终究还是年轻冒进了。」
司马昭沉着脸言咬牙道:「又是刘封,他害死四叔,此仇不得不报!」
司马懿双目微凛,杀气一闪而过,喟然叹道:「刘封在长安,此事迟早必被其识破,只可惜郭伯济不念旧情,老夫数次写信,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若是其还念当年武帝之恩,有归魏之心,西域之事,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了!」
司马昭闻言道:「既然那郭淮不念旧情,我们何不以离间计破之?
只要郭淮不被重用,必会生二心。」
司马懿摇头道:「那刘封拜郭淮为西域都护,都督万军,威慑西域,对其如此信任,离间之计,恐难凑效。」
许允叹道:「也不知道那刘封究竟如何收买人心,居然有如此多降将甘心为其所用。」
司马昭眯着眼睛沉声道:「刘封对郭淮几人信任,但那小皇帝刘谌却不一定会如此,若是能以流言传入其耳,非但能离间君臣之心,一旦刘谌有意调动郭淮,或许还能藉此让刘封叔侄二人生出嫌隙,岂非一举两得?」 (5,0);
许允皱眉道:「刘谌虽年幼,但朝堂上还有费祎、董允之流辅佐,此皆良臣,只恐……」司马懿忽然一抬手,言道:「很好,就依此计,先从近侍阉宦入手,若是能买通几人,或可成功。」
司马昭大喜,抱拳道:「遵命!」
司马懿又问许允道:「鲜卑族之事如何了?」
许允答道:「轲比能已经派人回信,其虽有心与我军联合,奈何如今鲜卑内部征杀不休,拓跋部大举反攻,自顾不暇,心有余而力不足。」
「拓跋部么?」
司马懿背着手踱了几步,缓缓道,「既然如此,只好先助轲比能一臂之力了。」
司马昭惊道:「蜀军即将攻入河北,我们正盼鲜卑援军赶至,如何还要反助于他?」
司马懿淡然一笑:「吾自有安排。」
第1521章 趁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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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智取中原,扫平东吴之后,大将军刘封将水陆大军分为四部,分别由魏延、姜维、张苞、王濬统率,欲以举国之兵,与曹魏最后一战。
春和景明,万物复苏,但随着天气转暖,草长莺飞之间却让河北之地形势愈发紧张,谁都知道,等开春之后,两军必将迎来一场大战,自袁氏败灭之后,河北又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此时黄河两岸剑拔弩张,徐州之地人人自危,太行一带各处要塞修葺一新,谁也不知道刘封会从哪里发兵,打响进攻河北的第一仗。
张苞军团自从渡河北上,占领河内之后,依军师杜预之计,将兵马分为两路,张苞领兵至获嘉威胁魏郡,邓艾则分兵守卫河内以防并州魏军。
鲜卑头领轲比能被王昶用计所骗,大举出动进兵西河,被汉军所败,损伤惨重,又在娄烦被魏军劫杀,残兵逃出雁门关,从此之后雁门郡又纳入魏军掌控之中。
有了雁门关的保护,魏军北面再无威胁,留下一军镇守关塞,王昶将兵马集中到太原,于上党布兵以防汉军偷袭,同时等候大将军司马懿的将令,随时准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