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49)
当年文帝的托付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未料自己练兵未成,曹丕便龙归九天,转眼之间魏国换了三任天子,加之曹宇、曹爽无能,形势急转直下,不仅大失疆土,连朝政也落入了司马懿手中。
毋丘俭此番来青州,全力抵蘌汉军是不假,另一方面也是为提防司马懿有异心,而此次曹芳居然默认司马懿招引鲜卑族助战,弃幽州百姓于不顾,必定会留下千古骂名,令曹氏蒙羞。
即便大权在司马懿之手,曹芳在朝堂之上也该反对此事才是,堂堂中原大国,岂能假手外族处理内事?
但据暗探所报,曹芳居然面有欣喜之色,当殿同意连结鲜卑之事,这也让毋丘俭对其失望不已。 (5,0);
曹芳和司马懿现在大失人心,幽州百姓自不必说,青州和徐州百姓也都议论纷纷,已有倒戈之意,只怕此时的冀州也是人心浮动,即便能逼退汉军,克复中原,恐怕曹芳也很难再得到百姓拥戴了,司马懿此举,真是昏聩之极。
正在此时,众人一阵哄笑,紧接着便叫喊起来,毋丘俭转头看去,却是寇娄敦终于被这帮人给灌趴下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众人终于觉得有一处能够胜过寇娄敦的地方,得意洋洋。
看着五六个人将寇娄敦抬出去,毋丘俭失笑摇头,也转身离开了大厅,走出房门,外面夜凉如水,空气清新,叫人精神一振。
正在喜忧参半之际,却见常林一脸凝重地走过来,叹了口气:「将军,消息确凿,张将军不肯投降,战死在历城西门吊桥之上了……」「啊?」
毋丘俭脸色一变,无力地靠在门框之上,盯着常林半晌,见他点了点头,对着明月一阵咬牙,缓缓道,「张子产,你好蠢!」
张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将,可靠稳重,其资质比毋丘秀还要优良,寇娄敦虽然勇猛,但终究无智,不能独自带兵,张特才是毋丘俭最为器重之人,没想到十年之间眼看他即将成长起来,却死得如此憋屈。
常林知道毋丘俭对张特一向看重,他心中必定难受,无奈摇头道:「唉,张将军深陷绝境,却孤身冲敌,其志可嘉,然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过于悲壮了一些!」 (5,0);
毋丘俭狠狠地用拳头捶打门柱,沉声道:「蠢货,你为何不降,等本将前去赎你?」
常林劝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张将军受将军指点提携,当时必有抉择,死于疆场,亦不负将军一番苦心,还请节哀,以大事为重。」
「唉——」毋丘俭一声长叹,抱着头缓缓蹲下来,靠在门柱之上,半晌不语,大厅中还闹哄哄地大笑声不断,吆五喝六,嬉笑怒骂啊,但从今之后,再也听不到张特的声音了。
正在常林劝慰毋丘俭的时候,亲兵匆匆赶来,递上一封书信:「将军,锺参军有书信送到。」
常林将书信接过来,就在门口灯笼的火光之下拆开,草草看完,却脸色微变,低喝道:「锺士季,岂有此理!」
「何事?」
听到常林声音有异,毋丘俭马上从痛苦中脱离出来,起身盯着常林。
见常林不说话,毋丘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信,展开看完,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颤抖,怒吼道:「锺会,你欺人太甚!」
这一声怒吼声音极大,屋里的喧闹声瞬间停止,几个喝得烂醉的家伙被士兵赶忙捂住了嘴,生怕他被愤怒的毋丘俭给杀了。 (5,0);
这些都是跟随毋丘俭多年的老将,深知毋丘俭的脾气,他平日里本就严厉,公私分明,即便在酒席之上畅饮,众人也各有分寸,今日若不是寇娄敦先喝醉,其他人谁敢放开畅饮?
众人都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外,只见毋丘俭站在门口,将手中一张纸团在一起,揉捏成一小块,又猛然将其展开来,撕成碎片,抛在空中,纸屑随风飞舞。
「锺会小儿,汝若敢有半分虚假之词,某叫你碎尸万段!」
半晌之后,毋丘俭握着拳头低声嘶吼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第1611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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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毋丘俭因何发怒,正惶恐之时,却见毋丘俭拂袖而去,虽然没有看大厅一眼,但谁也不敢再留,纷纷散去,酒宴草草结束。
书房之中,毋丘俭面沉似水,常林默然而坐,叹道:「想不到锺会此子竟然栽赃陷害,此等人焉能与之共事?」
原来锺会在书信中陈述历城兵败之事,将过错全都推在张特一人身上,说张特不会领兵,走漏消息才让守军有所防备,反中了历城守将王平之计,才导致全军大败,请毋丘俭惩处张特。
毋丘俭正为张特之死悲愤,锺会再反咬一口,怎能不让他震怒?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毋丘俭咬牙道:「身为统帅,不思己过,反怪他人,真是岂有此理!」
常林劝道:「事已至此,还望将军冷静,大敌当前,不必因此事动怒,锺会既然自请守东平,将军便可放心与姜维一战,若是历城汉军进兵,东平再失守,倒要看看他锺会还有何话要说。」
「哼,竖子不足与谋!」
毋丘俭猛拍桌案,沉声道,「待此间事了,某当亲自上书,请将锺会调回邺城,哪怕另派他人来,也胜过此人。」 (5,0);
常林暗叹一声,无奈摇头,锺会自来军中之后,将各营搅得一团乱麻,原本团结一心的幽州兵马乌烟瘴气,众将无不厌烦,如此将帅不和,军心不稳,如何败敌?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汉军离开土鼓山大寨,经钜平向东进入台县,于露水岭下寨,历城兵马至今未动,也没有增派兵力,动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