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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中兴(1759)

作者: 寒塘鸦影 阅读记录

毋丘俭却不知姜维因何会拦在济水岸边,全军慌乱,两军都是长途奔袭,自然骑兵占优,魏军战败,跑得人困马乏,又不如姜维挑了魏军大营那般余威犹存,双方高下立判。

姜维立于马上大笑道:「哈哈哈,毋丘俭,穷途末路,还不下马归降?」

毋丘俭气得牙根紧咬,厉喝道:「姜伯约,某与你势不两立!」

姜维冷眼看着毋丘俭,指着滔滔济水又笑道:「毋丘俭,这一次我倒要看你背水一战,是否能再胜?」

毋丘俭担心姜维故意再次设伏,等待援军赶到,更是走投无路,此时唯有拼死一战了:「儿郎们,杀啊!」

姜维一声冷哼,领兵冲杀,两军短兵相接,在济水岸边又是一场混战,毋丘俭敌住姜维,二人互不相让,杀得难分难解。

此时夕阳挂于西山之上,济水一片殷红,映照着岸边的这一场厮杀,显得异常惨烈。 (5,0);

魏兵攻城疲累,又被敌军追杀,一路奔逃,接连失利,早已力竭,士气低迷,哪里是这些奔驰骑兵的对手,许多人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被挤落水中者不计其数。

毋丘俭知道大势已去,咬牙奋力逼退姜维,在亲兵的护送之下仓皇而逃,剩下的魏兵却躲不过骑兵的追击,或跳水或投降,只有毋丘俭带着两百余亲随夺路而走。

姜维见毋丘俭败走,留下五百人看押俘虏,赶奔章丘而来,夜幕降临,便见城外许多士兵正在清扫战场,章丘城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

带马来至城下,阎宇、陆凯等人也都担心姜维的安危,闻报骑兵回城,都赶来相迎,众将相见,有喜有忧,这一战真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姜维看着城墙之上血迹斑斑,就知道守军也经受了一场殊死之战,抱拳道:「若非军师指挥得当,只恐要被毋丘俭得手了。」

陆凯摇头笑道:「此番中计,若非将军深入敌后,孤身冒险,只恐我们这一路兵马要遭大难,惭愧惭愧!」

姜维敛容叹道:「唉,是啊,毋丘俭竟有如此心机,布下重重埋伏,着实出人意料!」

阎宇言道:「今日在山谷之中,末将见魏军山头之上不时有旗号出现,定是有人在远处指挥调度,毋丘俭既来攻城,只恐另有高人。」 (5,0);

「哦?」

姜维有些意外,双目微凛,「马上联络泰山三杰,查一查是何人助毋丘俭用计!」

陆凯也神色凝重,点头道:「遵命!」

第1620章 胆大妄为

(4, 0);

汉军回城之后,姜维等人心有余悸,这一次出战损伤近两万人,差点丢失章丘,退路被断,但与魏军死战,又烧了其大营,总算挽回一点损失,稳住局势,又来重新备战。

而此时的卧牛山,却是一片狼藉,气氛一片肃穆,毋丘俭领残兵惶惶撤退,只剩数百人,本待回营之后质问锺会,却看到了满地灰烬和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的残兵败将,彻底傻了眼。

昏暗的暮色之下整个场景显得凄凉无比,毋丘俭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简直不可置信,明明是自己去偷敌军后方,怎得回来之后本阵丢失了?

沉默半晌之后,毋丘俭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终于看到毋丘秀几人狼狈围拢过来,一个个形容憔悴,面带怒色,唯独不见锺会。

「锺会何在?」

毋丘秀握拳大骂道:「大哥,锺会那混蛋自己先回东平去了!」

「岂有此理!」

毋丘秀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指着眼前的这一切,「这,这……这究竟发生何事?」

毋丘秀脸色一阵黯然,垂首道:「大哥,是那姜维反冲大营,守军防备不急,被他烧了营寨,弓遵将军也战死了。」

「啊?」 (5,0);

毋丘俭大惊,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想不到姜维如此大胆,这一下粮草辎重尽失,还如何与姜维交手。

毋丘秀恨声道:「大哥,锺会狗贼竟然擅自回城,按照军法当斩首示众!」

「锺贼,安敢如此?」

毋丘秀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在此情形之下,锺会竟还独自跑回东平去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觉得胸膛快要爆炸了一般。

「将军,就是锺会这狗贼害了我们!」

「将军,马上回东平去,为死去的兄弟们讨说法!」

「将军,杀了锺会……」一时间,众将纷纷请求杀锺会泄愤,吃了败仗也就算了,没想到锺会竟然私自先回城去了,留下这一片狼藉,这才是最让人可恨的,简直闻所未闻。

突然仰天怒吼道:「锺会小儿,不杀汝,吾誓不为人!」

众将还在声讨,却见毋丘俭怒吼声中,一口鲜血喷出三尺来远,身躯摇晃,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毋丘秀几人赶忙上前接住,众人纷纷叫喊,毋丘俭嘴角流血,面如金纸,不省人事,吓得众将惊慌无措。

此时群龙无首,毋丘秀忍住悲恸,上马将毋丘秀抱在怀中,大声吩咐道:「快,送将军回城,其余人马都去东平再说。」 (5,0);

魏军残兵一阵嘈杂,纷纷跟着几位将领狼狈赶往东平,只剩下卧牛山下大片灰烬,偶尔还冒起几股青烟,飘飘袅袅似乎是在向他们送行。

月上中天,毋丘俭从昏厥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痛欲裂,睁眼便见常林正焦急地在一旁等待,坐立不安。

听到床上的动静,常林忙走过来:「将军身体如何?」

「无大碍!」

毋丘俭微微摇头,缓缓坐起来,叹道,「未料姜伯约文武双全,竟能反败为胜,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将他心中的无奈宣泄出来,自领兵以来,他还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创,倍感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