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06)
营中同样摆着酒宴,倒让轲比能有些意外,落座之后尝了一口酒,顿觉得寡淡无味,还不如那煮沸的大河水好喝,这几日天天喝从汉营换来的烈酒,这水酒怎能入喉?
司马懿看到轲比能眉宇间的神色,微微一怔,这些酒可都是从皇家府库特意运来犒劳军士的,他本人都未曾尝过,今日特意拿出来款待于他,竟还有不屑之色?
心中疑惑,脸上却神色不动,抱拳笑道:「大王不远千里来援,本督不胜感激,本欲一鼓作气杀过河南,未料刘封诡诈,坚守不出,在此耗费时日,怠慢军心,乃本督之过也!」
轲比能将半杯残酒放下,皮笑肉不笑回礼道:「都督无需自责,都说那汉麒麟王智计百出,岂是浪得虚名? (5,0);
我等深入中原,虽略有不适,但尚能坚持,只要都督思得破敌之策,入冬之前,本王自会全力助战。」
司马懿闻言白眉微不可查地抖动一下,轲比能这言下之意是要作壁上观,反正他无需耗费粮草,甚至连兵器铠甲都在上一次大败之后由魏军提供,现在有吃有喝,不打仗便乐得消遣享受,只等约定日期一到,便马上退回幽州去。
这可与他前几日强烈要求出兵杀敌不同,先前鲜卑军太过闲散,无所事事,求战心切,数日不见便忽然改变主意,更让司马懿心中生疑。
「无需等到秋后,本督已有破敌之策!」
此时司马懿心中计议已定,轻舒一口气言道,「此番本督欲数路出兵,以遂大王踏入中原之志,叫刘封首尾难顾,搅他个天翻地覆。」
「哦?」
轲比能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喂到嘴里,不自觉又皱起眉头,这比起前日吃过的红烧肉可差远了,囫囵问道:「不知都督有何妙计?」
司马懿看到轲比能的神色又一阵疑惑,言道:「此事吾已筹备半月之久,如何行事吾自会嘱咐贾参军,大王此番回营之后挑选精兵等候,一切照计行事,保证万无一失。」 (5,0);
轲比能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懿,笑道:「此番出兵,但愿大都督能够技高一筹,莫要再叫我的儿郎们白白送命,本王可无法再经受重创了。」
司马懿眉头微蹙,心中暗道前一次也是你们贪心太大,咎由自取,折了人马不说,还耗费许多军中粮草辎重,未料竟将过错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心中愈发不悦。
连上却笑道:「大王只管放心,事关魏国存亡,本督岂能儿戏?」
「好,一言为定!」
轲比能倒也爽快,马上起身躬身答应,就要告辞。
司马懿疑惑道:「今日略备薄酒以待大王,何妨尽兴再归?」
轲比能却摆摆手:「天色已经不早了,雨大路滑,军情紧急,本王还要早些回去部署兵马,就不耽搁了。」
第1663章 胜负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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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见轲比能去意已决,只好起身送行:「如此便待大胜之日再设宴庆贺了。」
「一言为定!」
轲比能点点头,对桌上的酒菜竟没有丝毫留恋之色,穿上蓑衣即刻离开了魏军大营,冒雨疾驰而去。
目送鲜卑军一行十余人消失在雨雾之中,州泰疑惑道:「这轲比能今日因何如此反常?」
司马懿不动声色,微微侧头道:「何以见得?」
州泰吸了一口气:「昔日轲比能来营中,见到这些酒菜,仿佛数日不见米水,必定饱餐一顿方肯离去,今日却浅尝辄止,莫非其早已暗怀鬼胎?」
辛敞也点头道:「轲比能今日的确有些不同,难道是防备都督在酒菜之中做手脚?」
「这倒未必!」
司马懿摇头道,「轲比能自知眼下是用人之际,岂敢自断一臂?
不过今日举动,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辛敞问道:「贾参军可有密报?」
司马懿再次摇头,看着大雨茫茫,吩咐道:「派人设法去汉营弄些酒食来,本督倒要看看,刘封究竟有何手段,竟叫轲比能不惜以粮食换酒食。」 (5,0);
辛敞也似有所悟,抱拳道:「属下这就去。」
此时天色已晚,侍卫正在掌灯,司马懿忽然传令道:「州将军,传令升帐。」
「遵命!」
州泰一怔,意识到司马懿方才之言绝非无的放矢,赶忙前去传令。
不多时众将都来中军大帐,杯盘酒席尚在,重新添置更换之后,司马懿却叫众人,反倒让众文武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懿笑道:「诸位无需惊怪,连月停战,军卒多有懈怠之心,今日又要冒雨出兵,特备薄酒为诸位将军壮行,待某将令传下之后,各位务必用心执行,不得有误。」
众人尚未见过司马懿如此亲切过,心中感动,纷纷抱拳答应,酒桌之上每人只准备了三碗酒,确有壮行之意,却不会贪酒误事。
饮罢已被之后,司马懿言道:「刘封一心死守,阻吾等于淇河以东,今徐州、兖州兵马失利,唯有吾等方能力挽狂澜,诸位身系一国之重,万不可懈怠。」
众将闻言顿觉得责任重大,面现激动之色,抱拳道:「谨遵大都督教谕!」
司马懿轻叹一声,言道:「刘封倒也是布兵有方,今正面难胜,吾意另辟蹊径,早已命人打探太行山道,寻得一条古道可通修武之后,若能循此路进兵,扰汉军之后,断其粮道,吾于前阵接应,前后夹击,可一举而破汉军矣。」 (5,0);
州泰大喜道:「都督既有此良策,何不早些派人出兵?」
司马懿言道:「那刘封诡计多端,若贸然进兵,一旦被其发现,则前功尽弃也!今连月不曾出兵,汉军比料某无进兵无策,如今又天降大雨,汉军守备松懈,此时出兵,方可一击制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