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888)
张静将士兵调出宅院,司马伷很快便派了两百人先进去再次检查一遍,随后才命士兵来到马车旁边,却见从车厢两侧拉出四根红漆柱子,稍微用力,那车厢竟然缓缓转动起来。 (5,0);
张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车厢竟然是能够活动的,转过半周之后,士兵们用力向上抬举,便将车厢抬离了车架,竟变成了一顶软轿,连人带轿一同抬进院内去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马车车厢,张静不由愕然,想不到在此情景之下竟还未能见到司马懿一面,难道真如司马伷所说,大都督病重不能见风?
就在他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司马伷再次开口道:「张令史,城中之事还需人手,辛军师正在府衙部署,一切军务暂由军师调度,莫要迟误了。」
「哦,是是是!」
张静赶忙向站在门口的司马伷施礼,带兵赶往府衙去见辛敞,不知道这一路之上他有没有见过司马懿。
张静带兵走后,司马伷才迈步走进大院,冷然扫视四周,对院内一名将领吩咐道:「内外加强岗哨,还如往常那般布置。」
「遵命!」
司马伷微微点头,快步走向后院,那顶轿子已经抬到了卧房门口,轿子帘朝着门内,抬轿的是小心翼翼将负手搭在门槛之上,躬身退在院子里。
司马伷从侧边先进入屋内揭开帘子,里面有两名侍卫已经检查完毕,赶忙来在外面搀扶,许久之后,便见一个消瘦的人影在门口闪过,稀疏的白发嘈乱蜷曲,在夜风中枯草般抖动着。
第1738章 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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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染病卧床的消息并非机密,非但魏军上下知晓,汉军也早已得知,但并无多少人肯信,都认为司马懿诈病,是为让刘封放松警惕,扭转颓败之势。
唯有司马伷和几位亲信明白,司马懿是真病,而且病得极重,可不是外界所传的风寒微恙,已然病入膏肓。
轲比能渡河南下,本是叫他搅乱中原局势,未料鲜卑军的残暴出乎意料,竟然连灭三城,引起天下公愤,司马懿闻报又急又气,口吐鲜血昏倒在案,从此便一病不起。
卧房之内,豆大的灯光瑟瑟抖动,黄色的轻纱帐蔓遮挡床铺,一个枯瘦的人影盘膝而坐,稀疏散乱的须发蓬松着,显得无精打采。
司马伷坐在床边,眼前摆着一尺见方的小案几,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悬臂而待。
刚才将辛敞报来的军情向重新禀告一遍,等候着司马懿的将令,如今虽说拿下修武,但河内大半尚在汉军手中,要想威慑洛阳,还需拿下野王和温县,看着司马懿眼下的情况,司马伷眉头紧锁。
汉军粮草不足暂时退缩,只需在两月之后等秋粮收割便可重新补给,但司马懿的病情每况愈下,越耗时越糟糕,一旦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必定全军军心大乱,汉军再藉机反攻,这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 (5,0);
「刘封故布疑阵退出修武,必在获嘉有所防备,明日出兵切忌穷追猛打,免遭……呼呼……遭伏击,取获嘉之后,速报我知。」
片刻之后,司马懿虚弱地声音传出来,此时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十分吃力,司马伷暗自担忧,却不敢打断他,快速地将军令记下。
抬头看了看司马懿,已经闭目养神,再无吩咐,便将纸张拿起,从怀中掏出印信盖好,来到门口交给外面的侍卫,示意他送去给辛敞。
再次转回来默然坐下,司马伷望着砚台中墨汁的涟漪一阵发呆,司马氏走到这一步以已无退路,长兄司马师病逝,对司马懿的打击本来就不小。
随后掌管狐狼卫的四叔司马馗被汉军劫杀,狐狼卫近乎全军覆没,导致各处消息不通,误了许多大事,自己临危受命,重新培养所剩无几的狐狼卫,但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如今司马懿病重,整个家族上下无不揪心,他们谁都清楚,一旦擎天之柱倒下,家族也将面临灭顶之灾,但偏偏司马懿年迈气衰,还一病不起,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云,挥之不去。
「莫非真是杀戮过多,兖州的那些冤魂都来咒怨不成?」
司马伷心中无数次这般想着,不禁想起当日司马师毒疮爆裂的情形,自从设计水淹寿春之后,淮南百姓对兄长怨恨不已,随后眼角便生了毒疮,遍访名医却不见治好,最终受尽痛苦而死。 (5,0);
司马懿也是一月前忽然病倒,便精神萎顿,时常在梦中被惊醒,想一月前与刘封会盟,尚能从容自若,自从被中原消息惊怒之后,便萎靡不振,不由得他屡屡想到因果报应上来。
良久之后,司马伷缓缓抬起头来,猛然看到放在枕边的一盏破旧的青铜铃铛,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喃喃道:「也不知这术法能否成功。」
「四儿……」就在此时,司马懿低垂的脑袋动了一下,发出乾涩的声音。
「孩儿在。」
「人都找齐了么?」
司马伷脸色微变,迟疑一下答道:「那柏氏之女还未曾……」「唉——」司马懿一声绵长深沉的叹息,让司马伷心中一沉,忙起身道:「父亲,除了那女子之外,天下再无人能替代么?」
「至阴至纯,九阴之女岂是寻常人等?」
司马懿缓缓抬头,浑浊的眸子看着司马伷,「此术成败……成败全在此人身上,不可大意。」
司马伷闻言急道:「只是那柏家就是不肯同意,孩儿派人送去宝玉珍奇,金银无数,还许诺柏登云公爵之位,封地千顷……」「比起你四叔,你还是太过稚嫩了!」